而她也饒是如此,她雖然沒有什么野心,她只是想要改變她的命運(yùn),然后殺掉鳳姣姣,最后和自己心愛的男人在一起,這就是她想要的。
云沐清的目光陡然變得冷厲了起來:“四皇子說的對,得不到那便只有毀掉!那么我想看看四皇子是如何親手毀掉自己的最愛。”
龍煜宸聽到這話,深邃的黑眸中閃過了一抹高深,應(yīng)道:“那好,清兒在這里等著本殿,本殿這就去毀了她。”
他說著便拿著手中的弒龍刀朝鳳姣姣的方向走去。
而正在打斗中的冷君陌和七爺,因?yàn)閺拇蚨返牧硪贿呉频搅诉@邊來,到了感官的范圍之中,不巧卻將剛才的龍煜宸的最后一句話給聽到了。
冷君陌妖冶的紫瞳中也閃著詫異,四皇子要去殺鳳姣姣?為什么他竟覺得此事有詐?
七爺也對此十分震驚,甚至有些不能理解,他也不知這四皇子到底是敵還是友了,可惜他現(xiàn)在光是對付冷君陌就已經(jīng)夠難纏了,哪能還抽身出來去攔住四皇子。
他一邊應(yīng)對著冷君陌,一邊也注視著朝鳳姣姣和龍煜華所走去的龍煜宸。
冷君陌見此,冷嘲一聲道:“都到了這個時候還有心思分心啊?”
他說著舞動的劍法更加凌厲了起來,紫瞳中寒光閃現(xiàn),凝神聚力準(zhǔn)備給七爺致命一擊。
當(dāng)七爺回過神來之時,一把明晃晃的利劍劍鋒直指他的眉心。
他隨即反應(yīng)過來,將頭往后一揚(yáng),避開冷君陌的致命一擊,若是被這一劍所傷,兇多吉少。
見七爺躲開,冷君陌妖冶的紫瞳中劃過一絲精光,隨后劍鋒抖轉(zhuǎn),只聽得“噹”的一聲,那是劍和銀制面具碰撞的聲音。
那張精致的銀制面具便直接被挑了開來,露出了掩藏在下邊那張風(fēng)華絕代,雌雄難辨的俊臉。
冷君陌紫瞳微縮,當(dāng)看到眼前這神秘男人的真容時,他震驚道:“怎么是你?”
心中似掀起了一陣驚濤駭浪,這個人他怎么能不認(rèn)識?他怎么也沒有想到這神秘人居然會樓明月,更沒有想到樓明月會是一個男人。
他此刻全然已經(jīng)被眼前人的真實(shí)身份給驚到了,整個人都愣在了那里,完全忘記正在打斗中了。
樓明月見自己的身份被冷君陌識出,他快速的撿起了那個被挑落的銀制面具,又趕緊戴在了臉上。
這時,兩人都停住了打斗的動作,似乎心中都有些復(fù)雜。
……
而云沐清自是沒有注意到這一幕了,因?yàn)樗囊暰€早就已經(jīng)落到了龍煜宸的身上,她要親眼看著龍煜宸斬殺鳳姣姣的那一刻。
龍煜宸這時拿著刀已經(jīng)來到了鳳姣姣的身旁,當(dāng)他來到鳳姣姣的身旁時,他就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他的二皇兄龍煜華已經(jīng)替鳳姣姣徹底的療完傷了。
見狀,他也便是松了一口氣,他轉(zhuǎn)頭看了一眼云沐清,唇邊漾起了一抹詭異的笑容。
云沐清看著龍煜宸的笑容,一時也覺得疑惑,但很快又回過了神來,這四皇子怎么還不下手?而且看他的樣子根本就毫無下手之意。
她心中突然有種不好的預(yù)感,難道剛才的一切都是四皇子在騙她的,目的只是想要拖延時間?
想到這兒,她心中突然憤怒無比,她居然被騙了!
她飛身一躍,也迅速的朝龍煜宸這邊趕了過來。
龍煜華睜開了眼睛,經(jīng)過替鳳姣姣用靈力護(hù)住心脈后,他的靈力也消耗了不少,自身也有受損,所以此刻他的臉色也微微有些蒼白,看著眼前與之相對的小女人,他心中是悔恨交加。
鳳姣姣這時也從昏迷之中醒了過來,渾身一陣酸軟,左胸上的某處傷口正隱隱作痛著,腦中一片迷糊,好一會兒才回想起了剛才所發(fā)生的一切,她竟沒有死。
她疲憊的睜開了眼睛,映入眼簾的是太子那張放大的俊臉,一看見這張臉,鳳姣姣就覺得生氣。
想到剛才太子想要?dú)⒘怂喼睔鈵兰傲耍焓志褪且话驼瞥堨先A甩去。
雖然她現(xiàn)在身子很虛弱,但這一巴掌她也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本來龍煜華是可以躲開的,但他并沒有,只是硬生生的承受住了這一巴掌。
“啪”的一聲。
這響亮的巴掌聲似乎蓋住了周圍的任何聲音。
龍煜宸就這么呆呆的看著這一幕,一時也不知所措了。
云沐清這時剛飛身過來,也恰巧看到了這一幕,看到鳳姣姣打龍煜華時,她眼中閃著恨意,鳳姣姣居然敢出手打師兄?
在不遠(yuǎn)處的僵持著的冷君陌和七爺聽到那響聲也不由轉(zhuǎn)過了頭,目中都不乏含著震驚。
鳳姣姣打了這一巴掌后,提及了全身的力氣,冷冷說道:“從今以后你我恩斷義絕,形同陌路。”
她說這話時,聲音微微有些沙啞,但卻透露著堅(jiān)毅的果斷。
她累了,真的累了,差點(diǎn)就當(dāng)成了一個冤大頭枉死。
幸好現(xiàn)在她還活著,她還有力氣賞了這該死的太子一巴掌,若不是因?yàn)樗臓€桃花,她又怎會差點(diǎn)再一次死去,更何況太子還為那個女人,要致她于死地,所以哀莫大于心死,她已經(jīng)死心了。
龍煜華聽到她這決絕的話語,心中似被捅了一刀,鮮血淋漓的痛著。
臉上的那片火辣的痛意,又怎抵得上心中的痛?
他知道這件事情是他錯了,他不該傷了她,怪只怪他沒能將他識出來,他恨自己,真的很恨。
他溫柔的俊眸中不再泛有往日的神采,頭著哀傷和落寞,嘴角牽扯出了一抹苦笑:“姣姣,我知道是我對不起你,你可以打我罵我,生我的氣,但唯一的就是不能和我斷絕關(guān)系,我們之間更不可能會形同陌路,因?yàn)槟闶俏业钠拮樱氵@輩子都別想離開我,除非——我死了。”
最后一句話,他說的很輕,很輕,但對鳳姣姣來說卻很沉重,就像是一把沉重的枷鎖,套在了鳳姣姣的身上。
除非他死了?鳳姣姣心底冷笑著,這太子是在威脅她嗎?用性命來威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