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嚕……咕嚕……咕嚕……”這聲音叫得更加的響亮了起來。
鳳姣姣出手將這東西給抓住了,所以這東西正在鳳姣姣的手中掙扎著,想要逃離進行著反抗。
當鳳姣姣抓著這東西時,這才看清了這東西的模樣兒,這東西她還真沒有見過,長的圓滾滾,毛茸茸的像是波斯貓一樣的,但又不是波斯貓,因為它的耳朵又跟兔子一樣的長,腦袋比貓又要大上許多,和身子都快融為了一體。
眼睛也是銀灰色的,純黑色的毛,長又柔軟,甚至還微微泛著光澤,這到底是什么鬼?
這東西根本就不是正常的動物,看來這應該是一只靈獸了吧?
鳳姣姣心底疑惑著,正當她疑惑之際,手中的這只小東西更加不安分的動了起來。
嘴里依舊是發出了那種奇怪的叫聲,她不由打趣的看著這小東西,頓時覺得這種小東西真的是有趣。
可是這小東西卻瞪著那雙銀灰色的大眼睛,就像是沒好氣的看著鳳姣姣一般。
因為鳳姣姣是抓住了它厚皮的毛皮,可能它覺得十分的不適應吧,蹬著那四肢小短腿一直那兒不安分的動著。
可是鳳姣姣沒有絲毫要將它松開的意思,因為第一次見這樣奇怪的動物,鳳姣姣倒覺得像是見到了一種稀奇事一般。
這小東西簡直實在是太可愛了。
鳳姣姣此刻不由將這小東西給拎了起來,仔細的打量著它。
卻見這小東西似乎更加生氣了起來,只見它渾身的毛都豎立了起來,這令鳳姣姣也不由覺得納悶起來,這只小東西還能這樣啊?
顯然鳳姣姣并不知這是危險正要逼近的前兆了。
這小東西的那銀灰色的眸中瞬間閃過了一絲狠毒之色,不由張開了嘴巴,似乎要對鳳姣姣進行攻擊了。
然而就在關鍵時刻,一個稚嫩的童聲突然就從里邊的房間內傳了出來,“放開它!”
聽到這聲音,鳳姣姣頓覺的熟悉,如果說她沒有記錯的話,這聲音正巧是那個小女孩的。
原來她果然是隱藏在了這里邊,她就覺得奇怪,這本來應該是荒棄的冷宮里內部居然還會整潔,不可能會有這么好的隔絕保存效果的,唯一的原因就是這里邊鐵定住了人的。
看來她果然是猜對了。
而那小東西聽到這聲音時,頓時就閉住了嘴巴,一下子就變得興奮了起來,“咕嚕……咕嚕!”
好像是對那小女孩在呼喚著。
當然鳳姣姣明顯也察覺到了這小東西的變化,轉眸看著里邊那間傳出小女孩的房間內,回應道:“這小東西是你的?”
她說著也沒有多猶豫,隨即就松手放開了那只靈獸。
那只靈獸被鳳姣姣一松開,咻的一下就竄入小女孩所在的房間之內了。
鳳姣姣見狀,也便朝著小女孩所在的房間內走了進去,正當她準備進入里邊的那間房間時,那道稚嫩的嗓音又立刻制住了她道:“不要進來!”
這聲音透著幾分驚慌和膽怯,似乎對于鳳姣姣的接近明顯有些抵觸。
那小女孩其實是在害怕,她害怕鳳姣姣見到她。
一般她白天都不敢出去見人的,只有晚上才能出去。
因為她的臉是見不得人的,遙想曾經的那種見人后的痛苦回憶,她就再也不敢出去了。
她已經習慣了一個人生活,習慣了在黑暗中生活。
唯有這只小靈獸一直陪著她,不離不棄的。
他們兩在這荒廢的宮殿里,相依為命著,她早就把這只小靈獸當作是了親人一般了。
人人都怕她,唯獨只有它,不怕她,甚至愿意陪著她,愿意和她一起相依為命。
那只小靈獸此刻也已經迅速的竄入了她的懷抱中,她看著這只小靈獸,就不由伸手撫著它的毛皮。
可是因為鳳姣姣的到來,她一時也變得緊張不安起來,就和這只小靈獸一般。
其實她真的不希望有人來打攪她的生活,雖然她每天在這里邊都是度日如年,但她已經習慣了。
鳳姣姣聽到她拒之門外的話語時,也并沒有強硬進去,只是順應的在門口頓了頓道:“我們曾經見過的對嗎?那次我被血狐差點攻擊,是你救了我對嗎?”
“……”
她疑問著,得到的確是小女孩的默認。
當然她也知道小女孩這樣的沉默表現,就代表著這小女孩是對她抵觸和排斥了。
這也令她和小女孩之間也曾加了一層隔閡。
想來也是吧,這小女孩的臉確實長的挺駭人的,她不愿意出來見人也是害怕嚇到人,更害怕那些人異樣的眼色和刺耳的話語。
尋常人定是把小女孩當成是了妖怪。
這小女孩的心中也一定是有陰影的,不然又怎么會一直隱藏在這種陰暗的地方,都不出去見人?
估計誰也不想有這種生活,而這小女孩卻沒有選擇。
這小女孩應該是很孤立無援的,但鳳姣姣知道這小女孩的心是好的,不然上一次若不是這小女孩出手相救,恐怕她就遭到血狐的毒手了。
她現在真的很想幫助這個小女孩,幫助這個小女孩走出內心的陰影。
她繼續對著這小女孩道:“我很感激你上次救了我,我想和你做朋友,可以嗎?”
“……”當然得到的回應也是小女孩的沉默。
小女孩此刻眼中也閃過了一絲喜悅,但隨即又被絕望給湮滅了。
她是一個不詳之人,她不能擁有朋友的。
這個想法一直在這小女孩的心中根生地固了,雖然她其實也很渴望有一個朋友,但是她卻不能。
她不由伸手撫上了自己那邊可怕的臉頰,摸著那凹凸不平而又刺手的皮膚,這樣的臉,連她自己都覺得可怕,更別說是別人了!
“我不會跟你做朋友的,你走吧!離開這里!”最終這小女孩經過思想斗爭后,終是開口對鳳姣姣說道。
小女孩的回應也是在鳳姣姣的意料之中的,看來這小女孩始終是無法走出自己的內心的陰影,就像是一只被困在牢籠之中的小獸一般,無助著,痛苦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