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快滾進來。皇甫烈冷聲說道。
程書快步走進來,一臉的忐忑。
若以后還出現這種事情,你自己卷鋪蓋走人。皇甫烈態度已經可以用凌厲來形容。
程書連忙點頭。
事情辦的怎么樣了?
呃,新聞已經播出,網絡也大面積的覆蓋,報紙也已經印刷完畢。恢復工作狀態的程書,臉上恢復了一貫的謹慎。
嗯……皇甫烈意味深長的應了一聲。
他記得那個慕如一那個小野貓最是沉不住氣,說不定這幾日就會找上門來了。
皇甫烈的耐心已經快耗盡了。
將一沓文件扔給程書,皇甫烈決定去趟警察局,直覺查不到任何消息跟警方有關系,而且能躲過史密斯排查的人,絕非等閑之輩。
皇甫烈倒是不知道慕如一何時認識了這種人物。
看來他要好好的會一會這位神秘人。
程書接過文件,眉頭緊皺,為什么每次悲劇的都是他?雖然表面他是皇甫烈的秘書,實際也是ce的成員之一,皇甫烈對他的信任,自然不小肖想。
不過有時信任也不一定就是好事,比如此刻這些爛攤子就成了他的。
這算是變相的一種懲罰嗎?
皇甫烈冷眼看了看程書,那意思好像再說,你活該。
轉身下了樓,直接去了警署局,新來的警署署長熱情的歡迎了皇甫烈,對于皇甫烈的要求更是有求必應。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面對這種情景,皇甫烈有火也發不出來,一個上午并沒有特別的收獲。
這位是?皇甫烈在即將離開時,突然看到一張授獎的照片,那上面的男子挺拔俊朗,即便是隔著照片也能感受到一股正義之氣。
這位啊?署長有些緊張的問?
嗯。皇甫烈點了點頭。
這是我們上一任署長,因為一些私人原因,最近才調離本市。署長趕忙回答。
哦,私人原因?現在在哪?皇甫烈似乎對照片上的人情有獨鐘。
是啊,聽說是去追老婆,寧愿降級調任,不過他可是我們警局的驕傲啊,是全國最年輕的署長,藍夏桐。那中年的署長說著目光中流露出些許的羨慕之色。
藍夏桐。皇甫烈將這個名字念了一遍,不知為什么覺得名字格外的熟悉,好像從哪里聽到過?
直覺這個男人不簡單,而他在這個時候降級調任,似乎也太巧合了吧?
不怪皇甫烈多心,現在的他不愿意放過任何與慕如一有線索的機會。
幾分鐘后,皇甫烈便得到了所有關于藍夏桐的信息。
看著那薄薄的,卻足夠讓普通人一生仰望的履歷,皇甫烈的敏感的嗅到不同尋常的氣息。
那也許便是強者遭遇強者的感覺,皇甫烈有些明白史密斯為何會查不到任何信息了。
李管家,幫我準備今天最早到s城的機票。說完,皇甫烈再次看了眼那照片,心中隱隱有些莫名的擔心。
一個小時后皇甫烈出現在了s城的機場,一下車直奔藍夏桐所在的轄區,只是令皇甫烈沒有預料到的是藍夏桐正好在他到來之前,被派去出國考察,期限是三年。
這個結果完全出乎了皇甫烈的預料。
不過讓皇甫烈驚喜的是,經過對最近住戶的調查,有一個叫慕如一的單身媽媽確實住在這個轄區。
皇甫烈的心,不由自主的澎湃了。
慕如一,我讓你跑,看我不打斷你的腿。
十幾分鐘后,皇甫烈敲響了一個普通的小居室的門。
心砰砰跳,皇甫烈從來不知道自己也會有如此緊張到心跳紊亂的時候。
一秒……
兩秒……
三秒……
咔嚓一聲,防盜門被打開了。
皇甫烈的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
小如……皇甫烈的聲音帶著微微的顫抖,猛然抬頭。
你……你找哪位?一個嬌小的女人看到帥到如同的神抵的皇甫烈一時驚艷的話都說不出口了。
皇甫烈一愣,臉上的表情已經恢復正常。
我找慕如一。聲音刻板的嚇人。
我……我就是。陌生的女子似乎并不在意皇甫烈的冷眼冷雨,有些羞怯的說道。
皇甫烈一把抓住女人的衣領。
你說你叫什么?皇甫烈冷聲吼道。
那陌生女人已經被嚇得快癱了。
哇啊,壞人,快放開我媽媽,放開我媽媽……一個小男孩從里屋沖出來大聲的喊道。
皇甫烈眉頭緊皺,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么,匆忙放開那女人。
你們在這里住了多久了?
兩……兩年了。雖然皇甫烈的語氣柔和了許多,但方才還花癡的女人,這會已經被嚇得再沒有那種心思了。
抱歉。皇甫烈說完,頭也不回的出了樓,突然的驚喜和遽然的失落,讓他整個人看起來落寞極了。
而就在皇甫烈下樓的時候,慕如一抱著突然發燒的小寶寶急切的乘電梯,奔下樓,同時皇甫烈在同一座樓,乘坐的確是另一輛。
還不等電梯開,慕如一就等在門口,等到電梯一開,慕如一以百米沖刺的速度奔到,門口,恰好皇甫烈所在的電梯門開了,一陣清淡的香風吹過,皇甫烈驚訝的仰起頭,卻只看到一輛出租車疾馳而過。
心,好似再次被掏空了一遍。
皇甫烈搖搖頭,他這是想小女人想瘋了嗎?就連空氣里都好似能聞到慕如一的氣味。
滴滴……
極輕的滴滴聲,卻是ce成員專用的信號。
皇甫烈看了一眼信息,整個臉色凝滯了起來,迅速的打車,趕回機場。
慕如一焦慮的催促著司機再快點,眼里只有正在生病的小家伙,皇甫烈抬頭凝望車窗外,兩車相錯,皇甫烈恰好錯過看到慕如一的機會。
誰能想,這一錯過便是五年之久。
坐上飛機,皇甫烈的心仍似被留在了這個城市一般,可是他卻必須回去了,東子回來了,許天海那個老家伙似乎不耐煩了。
而他們的網也該收了, 皇甫烈不允許事情有任何的意外。
……
慕如一急急的趕到醫院,將孩子交給醫生后,就手足無措的站在那里不停的晃,最后連醫生都晃煩了。
冬天冷,孩子有個感冒發燒的很正常,不用太擔心。醫生安排慕如一。
慕如一連連點頭,可是這心卻怎么也放不下。
而且她如何能放心的下?
看著醫生給小家伙頭皮上扎針,慕如一覺得簡直是扎在自己心口上,眼淚唰唰的往下掉。
慕如一寧愿拿針扎在自己身上。
小家伙真的很乖巧,在扎針的時候哭了一聲后,就乖乖的不動了,看得慕如一又欣慰又心疼。
抬頭卻看到病房里的電視正播著皇甫烈與云楚楚訂婚的消息,眼睛一閉,有些喘不過氣來。
再抬頭臉上去是從未有過的倔強。
皇甫烈,我會證明給你看,沒有你,我們母子會過得很好,很好……
轉頭看到小東西那頭上吊的水,眼淚卻不爭氣的掉了下來。
她真的好想那個混蛋,好想有個溫暖的懷抱,只是……呵呵……
慕如一知道那個男人再也不會屬于自己了。
一直守到黃昏,寶寶溫度才恢復正常,小臉上還帶著一絲不正常的潮紅,看著又惹人憐惹人疼。
將小家伙裹得暖暖和和的才離開醫院,這才發現外面已經張燈結彩,慕如一這才想起,今天居然是大年三十。
大年三十呢,聽著多么美好溫暖的日子,她卻孤零零的抱著半大的嬰兒如同一個流浪者一般,混跡在這陌生又冷漠的城市里。
某一刻慕如一有些后悔自己的沖動,可是做出的決定就如同潑出去的水,覆水難收,更何況那個男人根本沒有給她收回去的機會。
看著睡著的小家伙,慕如一有些失落有些難過,本來小家伙不需要跟自己如此受苦的,不僅有些自責。
隨著人群買了一只彩色的燈籠,又去超市買了些食物,即便是一個人過年,也 不能委屈了自己,慕如一安慰的想。
努力打起精神,她是打不到的小強,她一定可以給寶寶想要的生活。
買完東西,直接打的回家,到了門口卻看到一個高大的人影。
慕如一的心差點漏跳一拍,只是再看,卻平靜了下來,她還在奢望什么呢?
藍哥哥。慕如一輕喚一聲,懷里掛著小寶寶,手里提著東西,讓慕如一看著有些狼狽。
藍夏桐轉身,就看到將孩子護的極好,卻將自己小臉凍得通紅的慕如一,心疼的上前接過東西。
怎么這么晚呢?聲音開啟帶著些許的擔心。
哦,寶寶病了。慕如一一邊解釋一邊開門,其實她超級不喜歡別人看到自己如此狼狽的模樣。
藍夏桐伸手想暖暖那張紅紅的小臉,手停在半空中,想起自己根本沒有這個立場,尷尬的收回。
今天收到消息皇甫烈去了警署,并特意的提起了自己,藍夏桐就迅速的做出了應對,他完全沒有想到自己那樣周密的計劃,卻因為一張去年的照片差點付之東流。
藍夏桐不得不佩服皇甫烈的敏銳。
可是即便如此他還是不放心,已經踏上飛機,又匆忙趕回來,多年的暗戀讓藍夏桐已經習慣了默默的守在慕如一不遠不近的地方。
遠道慕如一從未發現過他的感情,近到只要慕如一需要他都會出現。
上一次被歐陽逸辰領先一步,已經是遺憾,這一次他再不會錯失機會,既然皇甫烈不懂得珍惜,就讓自己好好的來愛這個迷糊的小女人吧。
藍哥哥,進來啊,你怎么也大過年不回家啊?我買了餃子,給你下餃子吃。將寶寶安置好,慕如一提著餃子故作開心的說道。
要值班,順道來看看你。
真好,看來今年不光是我一個人慘哦,哈哈,我去煮餃子。慕如一輕笑,她有時候敏感的別人一個眼神都會覺出不對勁,有時卻大神經的對于厚重的深情卻敏而不知。
藍夏桐說什么她便信什么,只因為那是好友的哥哥。
不過有人陪她過年,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