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銘文,你特么還敢來?”我氣問道。
“張哥,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是真心愛小瓊的。你看,誰敢欺負她,我一定不饒。”李銘文還真有些風度,跟我解釋著。
“我警告過你吧?你別逼我,我不能打你,但我絕對有辦法讓你死!”我威脅起來,原來的我說這話還真是吹牛比,可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不再是當年的我了。我說的是真的。
“死就死,沒有小瓊的日子,我生不如死!你不如讓我死了算了!”李銘文兩眼瞬間充血,就往吳瓊沖去。
“住手!別逼我!”我也激了,伸手就攔他。
哪知道這貨像瘋了一樣,一拳轟來,把我打得往后退了三步。他一把抱起吳瓊,起身就跑。
“草,他瘋了!”我氣叫起來。
我飛身上前,就要抓人。正這時,我身后卻傳來一陣騷動。一股說不出來的凌厲之氣從我背后飛來,我就覺得像有數(shù)十把利劍,一起對準了我的身子,隨時要把我穿透成東北名物蜂窩煤。這樣一來,我不得不回身警惕。最讓我不解的是,這可不是妖氣。
“你們快去追他!”我對楊秋菊等人說著。
阿旺和楊秋菊這才動身去追李銘文和吳瓊,我則向前看著,找著那氣息的主人。不一會兒,我就看到了。一群黑色體恤衫的人回來了。領(lǐng)回來了另外三個人。這三人都是銀發(fā)銀須,年歲很高。但看樣子,老而不僵,身子靈活。一看就是練過上乘功夫的高人。
等他們到了人群里,左右開點,解開了所有人的穴道后,我更肯定了這一點。我點穴的手法不高明,但我知道的人里,能像我這么把人一招點定,一招解活的真就不多。這三個老人,都相當了得。
“三位前輩,在下張偉,有禮了。”我學著衛(wèi)字派弟子們的樣子,行了個禮。
三個老頭兒的脾氣還不小,一個個只哼了一聲,沒人理我。我心里多少有點兒不爽。我心道:“我特么這么客氣,你們怎么還為老不尊呢?對了,剛才我給錢這些人就要了事兒,一看就是地痞。地痞的主子,能是什么好貨?老地痞!麻的,天道不公啊,我累死累活拿命才能練成絕世武功。這些老地痞怎么也能練這么好?”
想著,我的臉色也不好看了。那個黑胖子躲在三人身后,突然一指我,氣得直跳道:“就是他,師父,就是他。還有一個大個兒,把我們打了。”
“年輕人,火氣怎么這么大?你功夫不弱啊。不知道師承何門啊?你就不知道我們寧城有個南派么?你就不打聽一下,南派是干什么的么?你以為你會武把操,就可以為所欲為了?不能!你……”三個老者正中間的一個,張嘴就說,說起來就沒完。
我一看他這架勢,不講個三天三夜是不能停啊。我連忙打斷道:“停!老前輩,我剛才就說了,我是張偉。什么派我不知道,我行禮,你給我一句話了么?現(xiàn)在要我的身家了,你要干嘛?找我?guī)煾溉ジ鏍睿俊?
“呸!你配么?誰要你身家?你就是再
有能耐,你師父就是再厲害,到我們寧城,也得跪著。南派都不知道,一看你就不是什么正道人。師兄,別跟他廢話了。我看了,這小子修為不深,根本沒有什么內(nèi)功底子。”左手邊的老頭兒吱聲了。
我長嘆了一聲,低頭抬眼看著他們。正中間的老頭兒,發(fā)際靠后,刀子臉,二眉如劍,卻是一挑一塌,不正。兩眼如燈,卻是一大一小,也不正。看他川字紋那么深,就是脾濕多慮,小肚雞腸之人。左手邊的老者長著一對兒小豹子眼,包子臉,小胡子一扎扎挺有意思的,但也看得出不是什么上大堂之人。右手邊的一直沒說話的,更是一臉氣相,頭發(fā)扎扎著像個多刺的海膽。他們是,都太陽穴鼓著,精神飽滿,眼有神光。但他們哪知道,這是我修練成功之前的狀態(tài),現(xiàn)在老子已經(jīng)早沒有這些外在特征了。
“行了。事兒已經(jīng)發(fā)生了。是那個大個兒不省心,他是個瘋子。我也沒動手不是?我給了錢,你們還要了。突然間他動手,你們也不問清,就跟我打。難道讓我挺著被你們揍就是合理了?這事兒,我看就拉倒吧。”我知他們沒什么高處,也不跟他們多說,揮手就準備走。
這三個老頭兒還來勁了,右手邊的海膽頭突然跳上前來,指著我道:“哪來的娃娃,這么不懂事?來來來,南派你剛爺爺教訓你一下。不多,今天就用我這鐵臂打斷你一條腿,讓你師父知道知道,不要縱徒亂闖。”
“滾!”我再不能忍,哪有這么不講理的?我這一聲用上了幾分內(nèi)力,嗡的一聲,震得對面幾個小輩的都捂耳朵蹲下了。三個老頭兒忚是兩眼一高,頓時面露懼色。
“你,到底是誰?”當中的老者發(fā)問道。
“問我是誰,你們到底是誰?是不是人?我好說好商量,你們裝比不給面兒。我不想跟你們說了,我要走,你們還不讓。怎么地?我說的不夠清么?我傷你們的人了么?有能耐找李銘文去啊。他打的人,我只點了穴,一個也沒傷,你跟我牛比個基毛?”我揮胳膊指著他們,訓了起來。
可我忘了一點,這里是公園。看熱鬧的多了去了。人要臉,樹要皮,他們這個南派聽起來挺耳熟的,想來相當有名氣。在這里更是人人都知道吧?這三個老頭兒兇別人,你看他們兇得很厲害,覺得瞎兇瞎有理。但別人跟他們一犯兇,他們就受不了了。
三人頓時臉都紅了,全掛不住了。那海膽頭剛開始就想動手了,聽我這么一說,立即哇哇怪叫上來就打。
“好小子。南派三鷹的老三,鐵臂金爪伏妖鷹,鐵剛領(lǐng)教你的高招。我看你有什么本……”他報了名,就已經(jīng)打上了。
聽他報這個名,就知道他練的是胳膊和手。手上的功夫相當不弱。這一臂揮來,正要砸我的小腿,想來是為了剛剛吹的牛比要把我腿打折。眼看我也不躲,他也打上了,他正高興。但話說不下去了。只聽到一聲悶響,他憋紅著臉坐在了地上。
眾人再一看,鐵臂金爪此時手直哆嗦,坐地上正扶著胳膊瞪眼看著我一動不動。
“哦。原來是鐵剛老前輩,您有什么指教?”我故意裝著沒發(fā)生什么,抱拳一問。
“好樣的,果然英雄出少年。來來來,老夫三鷹第二,飛天獵妖鷹,我叫鐵桶。”包子臉老者也動了手了。
他可尖了,他沒空手來打,身法飛快一出手就到了我身后。再一動手,袖子里伸出兩只大號的針來。那是一對兒刺,這東西可是精鋼打的,寶器啊。一般地方有錢都買不到。再感覺到那股子靈氣外放,我知道了,這些人肯定也是術(shù)士聯(lián)盟里的人。
我就更氣了。原來世上的高人這么多,在公園里欺負人時有他們。當年我和安東尼什么也不是的時候,累個比型,拼了小命跟妖魔斗法時,他們在哪呢?所以這高人不高人的,與我來說,有沒有都一個樣。既然你們欺負人有能耐,我就廢了你們的能耐,反正留著也沒用。
想到這,我身子一彎頭向下扎,單腿直接向后抬起,來了一招倒踢紫金冠。鐵桶兩刺扎空,我的腿可踢中了。他的小身板兒,嗖的一聲飛起了來了。
“好!好樣的,二師叔好輕功,都飛起三米多高了,破世界紀錄了!大家快看!”黑胖子不識貨,在邊上拍手叫好。
“好個屁!”正中間的老人這才拍了他一巴掌,連忙上前去接。
好在他接著了,老二被放在地上時早已經(jīng)暈了。這要是再掉下來一摔再不小心被自己的刺給扎了,就得沒命。
“小英雄,你竟然在大廳廣眾之下顯露自己的真本事。看來你是真不把規(guī)矩放在眼里啊。那么小老兒今天認輸了。我就問你一句,你敢不敢把自己的名字留下。”正中間的當然就是老大嘍,他到底有些城府,不準備打,反問起我來。
我無奈地一歪嘴道:“我特么剛來就報了名,你們聽啥來的?想找我報仇是不?我不走,我就住你們寧城站前大酒店,我天天等你們來。等你們啥時候沒尿了,我再走,行不?”
“好,大丈夫一言即出,駟馬難追!你說的,你可別忘了。我也告訴你了,小英雄,我們南派善長追蹤算術(shù),就算你走了,我們也能算得出你的所在。到時,可就別怪我們不打招呼暗下狠手了。”老者說著,抱著老二,命人扶起老三轉(zhuǎn)身就走。
一大群人灰溜溜地走了。我也轉(zhuǎn)身就走。這時劇組的人才敢開始收拾。而這時,看熱鬧的人群之中,擠過來一個老太太。她左右看看沒有人,這才小心地到了我身邊。
“小伙子,你快逃吧。一看你就是初出世,沒有人告訴過你吧?你本事這么大,死了可惜了。快逃,聽我的。”老太太勸著我,就往外推。
我愣了,問道:“大娘,你啥意思?”
“哎呀,不瞞你說,我是那死老頭子的老婆。你不知道,我們南派,反正不是你能得罪的,快逃吧。”老太太苦著臉勸著。
我一聽,可笑開了。原來這人是他們一伙兒的,不過這人心倒挺好的。我笑了笑,“大娘謝謝你了。不過我可不能逃,我也不用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