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山這個大啊,我就是會飛,也難以在這山中找到一個人。那我也管不了這么多了,飛身上山,就開始找開了。我邊跑邊想著,前幾次,我都靠著七道門里的玄學分金定位術,風水相術,找到了一些山中靈地。這一次,既然是山中有龍脈之眼,肯定也會有靈氣外泄吧?
想到這,我開始觀地形查地貌,不知不覺天就徹底亮了。要說我這本事真沒白學。按地勢風水,我只找了一會兒就找到了門子。再拿出七道門特殊的羅盤,我計算起來。再找了一會兒,我的腦中有了圖像。
情急之下,我一閉眼,面前景物突然消失。腦子里一片漆黑。下一刻,我的腦中一條條閃亮的綠光織成了一條條線,連成了一個個網。網狀圖像在我腦中的漆黑世界里,布成了一幅立體的全息圖。
只見那三維圖像在我腦中縮小,組合,再轉換方位。突然間我一睜眼,心中有數兒了。剛剛在我腦子里,圖形抽象后,自動變成了一條怪蛇。這條蛇正是山脊本身的形態。峰巒起伏,彎彎連扣,我在蛇身,蛇首在我的正西方。
我不加分析,就沖向了蛇首的方向。你看山雖然大,但只要有了方向,在我的腳程之下,這都不是事兒。不到十分鐘,我就翻過了兩座高山,順利來到了蛇頭峰下。但到了這里我才發現,事情跟我想的不太一樣啊。
這蛇頭雖然夠險,山體上也有靈氣顯現,但卻根本談不上什么龍脈的脈眼。龍之一脈,集天地精氣于一身,小則管著一系代人的運程,大則影響一個國家的興亡。雖然這里的科學道理還沒被證實,但我是行家,我對此深信不疑。
這就像是著名的蝴蝶效應。一只蝴蝶都能引發風暴,一片大山遮風擋雨,怎么會對地球的影響小呢?我堅信,既然我師父來了這里,既然這里是九眼之一,這里就一定有驚世的奇處所在。
想到這,我再次開動腦筋。試想著到底哪里才是這山中的要害呢?金蛇嶺共有十四峰,從頭到尾,我要一個個跑,還得用兩三個小時,要是不快些決定在哪,我怕我師父也支持不了。畢竟好虎架不住群狼,上百名的勇部術士道都干掉了,我師父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只手遮天啊。
我正急得頭上冒白汗,突然,一條小蛇從樹上向我撲來。這小東西,身長不過一米,嘴張開卻能把鵝蛋整吞下去。我余光一掃看到那張大嘴,我來氣了。麻的我都急得要死了,一個腦袋長基巴上的畜牲還來欺負我。
氣急中,我也不管那套,本能地就甩手一抽。蛇雖然快,哪有我快啊?我這苦練多年,是高手中的高手啊。而且我的本能反應都是經過腦子中的下意識就直接發出的。揮手就正砍在了蛇的七寸要害處。
內力一震,小蛇當時就嗝兒屁了。蛇身被我打飛出十幾米去,狠狠撞在樹上掉了下來。而與此同時,我的精神一振。我心中暗想:“對啊,我特么怎么給忘了?蛇打七寸,要害不在頭啊?”
我瞬間想起小時候跟小伙伴一起去抓蛇。有一次我們淘氣,把蛇頭砍了。但那蛇斷頭而不亡。頭在地上張著嘴,竟然還能咬人。而還有一次,我們讓蛇咬到布上后,用石頭在它的七寸一砸,那蛇當時就掛了。這么
一想,蛇的要害不在頭,在七寸啊!
想到這我再不猶豫,伸指一算,立即向金蛇嶺的要害所在跑去。這一次可沒再讓我白跑。剛到那山腳下,我聞到了一股子說不出來的腐臭味兒。那味道,就像誰家的豬肉蓋飯放了三個月,早已經臭透了。頂風能臭出二里地,聞到的人都得中毒。
再向上一看,這座山峰外表平常,內里卻是石含金玉,樹有生靈!處處暗藏生機,是隱世難尋的風水寶地啊。誰家要是死了人藏在這里向陽的一面,那將來準出貴人啊。看清地勢之后,我動了真格的了。
說起來這時的我也已經累屁了。前前后后我跑了四百多公里啊。話說我有八十年的內力頂著,對!就是有這八十年的內力我才沒死。換普通人,聽過馬拉松的故事么?狂奔四十二公里的勇士就直接累死了。我跑了他的十倍,沒死。
但沒死歸沒死,我的體力也已經透支了。我使的可是不可顯露于世的輕身功夫,用的可是神秘的現代科學都解釋不了的真氣。那跑起來跟開車似的,此時我的身上早已經被汗濕透了。再牛比,再有內力,我的速度太快,也需要調節體溫。
地方也找到了,我也累稀了。抬頭往山上走著,尋著那腐臭之味兒,我的嗓子眼兒開始發干。我慢慢積累著力量,心中暗道:“師父,你可挺住了。我來了。希望我能幫得上你。”
正想著,我就看到了山頂上,一人狼狽逃下山來。只看那逃跑的速度,我的眼眶就濕潤了。能逃得這么帥的,我認識的就只有一人,那就是我師父,七道門高人,被人尊稱為張真人的,張超。
“師父!別著急!我來了!”我迎著他就沖了上去。
一股子激勁上來,我再次達到了最高速。兩速相疊,眨眼間我們就碰面了。離近一看,果然,下山之人正是我師父張超。而這一次相見,是我見過我師父最狼狽的一次。只見他身上周身上下多處碰爛,衣服被扯得一條條的,頭發上粘著不少枯葉草根,老臉上表情憤怒,眼睛都瞪得一個大一個小了。嘴也歪了,鼻子邊上也流著鼻涕,要多丟人有多丟人。
就這關頭,我都被逗得差點兒笑出來。這還是我師父么?那是遇到了方圓那種邪種也沒皺過眉頭的超人啊。他竟然也有被打成這樣的時候。看起來,這山上的邪物真不簡單。
“你怎么來了?”我師父急剎身形,一把抓住我的肩膀喝問著。
我也拉住他,在他身上翻著那些破布條子,檢查著他的傷勢。我師父一推我,氣嘆道:“看個屁!為師問你話呢。”
我看他沒有受到跟衛字派勇士一樣的傷,這才放下心來。我聲音有些沙啞地說道:“師父,我在衛字派里,被劉洋師父收到了門下。這些日子我跟他學著仙勁發力。前不久看到那些被送回仙源的人,他們都受了冥傷。我擔心你,這才跑來了。”
師父一聽,突然間雌雄眼恢復了,表情也不怒了。接著,他才慢慢點頭道:“哦。死老劉竟然收你為徒?他還教了你仙勁發力?”
“嗯。”我臉有些紅,沒經過我原來師父同意,我就拜了別人為師,這真有些不好意思。
不好意思還是小事,
現在我主要怕他打我。看他外表狼狽,但他那逃跑的速度證明著他的實力未損。現在打我,還是一樣能把我削得屁滾尿流。
“行了。跟為師下山,先休整一下。然后我們一起回去。麻的,今天我要不阻止他們,我就跟你姓!”師父放出豪言壯語。
我剛想叫好,突然間想起來了,心道:“師父我看你是真沒受傷啊。現在還有心開玩笑。我特么不也姓張么?你跟我姓我跟你姓的,不都一樣?”
我沒敢多說,跟著他一起下到了山腳下。緊接著他就在我身上摸了起來。把我的包和暗兜都翻遍了,他才問道:“藥呢?你身上那么多價值不菲的靈藥都哪去了?”
我這才把我如何救了劉洋,得了寶物,說了出來。他氣得嘴唇一翻。但卻沒有罵我。怎么說我做的都是對的。人家對我有恩,又是我新師父,換了是張超師父,我一樣會把所有身上能用的都拿來救他。
感嘆一聲,我師父才又說話:“也罷。這就是天意。看來那損賊早已經算到了這一步。張偉啊。”
“唉。”我連忙應聲,心里多少有些過意不去,看這意思,我來了也沒幫上忙。
我師父找地方坐了下來,閉目打坐道:“幫為師的守一會兒,我要小休片刻。半個時辰之后叫醒我,記住,別晚了。”
我拿出手機看著時間,答應了一聲。再想說話,一看我師父已經進入了冥想之態。我小心地計著點兒,腦子里就開了鍋了。這里到底發生了什么?剛剛我師父還急匆匆逃跑,現在見到我,怎么就不跑了?
心中想著事兒,時間過的就快。一眨眼的功夫,一個小時到了。我上前輕輕拍了師父的肩膀一下。手指剛觸到他,他的手就揚起來了,一下叼住了我的手腕子。我只覺得一股巨力扣入肉內,把我的筋脈都掐得要斷了。本能地我運仙勁發力,內力狂涌砰的一聲,將他的手指彈開了。
再看我師父兩眼猛睜,雙目中暴射出一道電光。他看了看我,突然笑了:“呵呵呵,行啊。沒想到死老劉竟然把看家的本事全都教給你了。嗯。不錯。”
他這老東西可是很少夸我的,這一夸,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閑話不多,我師父整理了一下,從我身上拿了一把符紙。緊接著他就帶著我一起向山上反殺。
“師父,你休息的時候沒有人來。這里看起來并沒有那么危險。”我強調著,實際上是想問問情況。
我師父人精一個,馬上明白了,逐道:“危險都在上面。”
“哦?聽說來了狠人,是不是?”我問道。
“嗯。那個方圓,還有那個沒有臉的損賊,帶了不少人來。想不到方圓的心機如此之深,懂的也這么多。他硬受了我一掌,還是開啟了這里的幽冥冢。”我師父說著話,深深地皺起了眉頭。
“幽冥冢?那是什么?”我對這個詞沒有印象,在后面邊追他邊問。
這時,我師父停了。我們離山頂也不到一百米了。他伸手一指前方道:“幽冥冢就是古代相當懂行的王候請高人布陣,在風水寶地上為自己做的死后的家。他們圈地遮天,在山中自成一個世界。幻想著可以萬古長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