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盯著夜華月背影的夜華擎,眼睛中忽然放出了光來。
對啊,那不如就讓夜華月擋在前面替他鋪路吧!等她把四面八方的槍都擋得差不多了,正好可以一腳踢開!
當回到夜華府的時候,一家子人都圍在了夜華素的房間中。而夜華素則平躺在了牀上,臉色看起來差極了,彷彿隨時可能會奄奄一息。
夜華月剛走進夜華素的牀邊,一旁一個婦人就衝了上來,一把抓住了夜華月的領子。
“你這個賤人!竟然敢把我的素兒給弄成這個樣子!我一定要你償命!”
“你別鬧了!”夜華挺眉頭一皺,上前將那個婦人給拉開了。
夜華月冷漠地看了那女人一眼,撫了撫自己被弄皺地衣裳。
那是夜華素的娘。
在夜華家族中,女人的地位並不高,似乎只是一個傳宗接代的工具而已,所以一些大場合,基本上看不到這些爲夜華家族生兒育女的女人,即便她們未出嫁前,也是那些能與夜華家族相媲美的大戶人家的小姐。
夜華挺看了夜華月一眼,似是在極力壓制住心頭的怒氣,“大夫已經檢查過了,素兒渾身有多處粉碎性的骨折,內臟也受到了極大的傷害。我們已經請了牧師進行了初步的治療,可是卻沒有辦法讓素兒完全恢復。你曾經治療過劉世子,我可以不過問你的方法,但是你一定要給我治好!”
“聽到了沒有!”剛被拉開的那個婦人又叫嚷開了,“一定給我治好了!”
夜華月低著頭,鼻子中卻發出了一聲清楚的嗤笑聲。
她慢慢擡起頭來,看向夜華素的娘,又掃了夜華挺一眼,半晌,才冷漠開口,“我想,你們是不是搞錯了什麼事情。”
衆人皆是一愣,不明白她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有說我是來治療她的嗎?”夜華月反問道,“一個兩個上來就逼著我救人,拜託,我什麼時候答應了?”
衆人都呆住了。在他們想來,夜華月肯來,不就證明她是答應了所以來救人的嗎?
夜華月看著衆人的表情,不屑地冷笑了起來,“少給我自作多情了。我不過是來看看那個女人死了沒有!”
“你這個小賤人!”那個婦人尖叫一聲,又朝著夜華月撲了過來。
夜華挺嘆了一聲,剛要阻攔,可惜就因爲他嘆了這一口氣的功夫,這就已經晚了。
那個女人已經被夜華月抓到了手上。
夜華月一隻手就將那個女人給高高地舉了起來。不需要這個世界的能力,只憑她當年特工本事就足以做到了。
“還有沒有哪個人在我面前一而再再而三地大放厥詞、動手動腳還能活下來的!”夜華月的語氣中充滿了陰狠恐怖,彷彿是從地獄中傳出來的一般,透著無限恐怖。
“夜華月,那可是你大伯母,你想要幹什麼!”夜華挺一聲厲喝。
“大伯母?”夜華月想是聽到了一個不解的新名詞。“我連大伯父都沒有,又是哪裡來的大伯母?”
擡頭看了一眼被自己抓在手中,此時還在吱哇亂叫的女人,夜華月冷哼一聲,“她不過是一個敢對我動粗還辱罵我的女人,理當處死。”
一聽到這個“死”字,那女人更激動了。常年在夜華府中養尊處優的生活,讓她都忘了自己可還是個水系法師呢!可一聽到死,她馬上就想起來了!
一道強烈的水流猛地衝著夜華月的頭頂澆了下來!
“小賤人,給我死!”那婦人猙獰地笑了起來。
可是夜華月眼睛都沒眨一下,只是一道光芒閃爍,一團柔和的白光就將所有的水流都給吞下了。
“你果然該死。”夜華月嘴角微勾。
衆人只聽見了“噗哧”一聲響,接著天空中就彷彿下起了紅雨一般,鮮豔的紅色血流猛地就朝四面飛濺開來!
所有人都沒有防備,全部被這血雨濺了鮮紅的一身。
當然,只有夜華月除外。就在她的五指戳入那女人的身體時,她就已經在身體外面覆蓋了一層保護膜,那些血點沒有一滴漸在她的身上。
她的整隻手都已經伸入了那具身體中,那女人的身上已經被她開了一個大窟窿,而夜華月不知道是用了什麼方法,讓那些內臟隨著血液一同噴射了出來,濺得這屋裡到處都是。
“不……不!”夜華挺在經過最初地錯愕後,終於反應過來了,他立刻尖叫了起來。
而其他人,則是一臉震驚地看著夜華月將手上的那具屍體隨意地扔到地上,彷彿扔了什麼垃圾一般。
“早就該死了。”夜華月看了那屍體一眼,像是自言自語地說道。
夜華擎像是第一次認識自己的女兒一般,震驚地望著她。
如此冷酷、殘忍、嗜血,這真的是那個一直躲在柴房中任人欺凌的夜華月嗎?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家主。
一向對夜華月還算和顏悅色的家主,臉上第一次出現了震怒。“夜華月,那可是你大伯母!”
“大伯母?我剛纔就說過了,我連大伯父都沒有,又哪來的大伯母?”
擡頭向著夜華挺看去,“當那個男人聯合她女兒給我下毒的時候,就不是我大伯父了!”
夜華挺聽到這話,一下子清醒了過來。他看向夜華月的目光彷彿淬了毒一般。
“你果然知道了。”夜華挺的聲音中充滿了狠厲。
“是啊!難爲你們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十幾年連續不停地給我下毒了。這才造就了夜華家二小姐又醜又廢的美名。”
“看你這張臉,毒看來真是解了。”夜華挺咬著牙說道。
他不明白,這毒哪裡是那麼好解的,這夜華月到底是什麼樣的運氣!
“所以你們應該都明白了吧,夜華素,我是絕對不會救的!就她這種蛇蠍心腸的女人,還當什麼仙子?我呸!她就活該只配這樣悽慘的死去!”
夜華月朝著還躺在牀上昏迷不醒地夜華素吐了一口,又轉向了屋內的其他人。
“地上這個女人,只不過是個開始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