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華月感覺從空間中出來了。
房間的一面牆壁上有了波紋漣漪出現(xiàn),一個人影踏進了屋內來。
只是他剛一進來,就發(fā)現(xiàn)了房間中的異樣,警惕起來的同時,他也正好看到了夜華月。
也許是因爲沒想到房內會有人,所以帝凌此時是摘下面具來的。
他的那張英俊的臉上,在看到夜華月的那一瞬間,竟然露出了一絲驚喜來。
夜華月是因爲想到之前與他還算是有一絲交情,所以用自己的臉來見他的。
只是她沒想到,帝凌竟然也會有“驚喜”這種情緒,更沒想到的是,他會因爲看見自己而驚喜。
“我沒想到,你會回到這裡。”帝凌說道。他的聲調怪怪的,似乎是不知道驚喜的聲調是怎麼發(fā),又想要極力保持語氣的平靜似的。
“我回來,可不是爲了讓你再次把我關押起來的。”夜華月笑道。
帝凌搖了搖頭,“我也關押不了你了。”
“我來是想找你幫忙的,藉助一下你們噬影宮那強大的情報系統(tǒng)。就是不知道不是殺人的任務,你們接不接。”
帝凌此刻心中洶涌著一種他說不出來的感情。他不知道這種感覺叫什麼。他只知道,自從夜華月從他身邊消失後,他那出現(xiàn)過的所謂感覺的東西,都消失不見了。
而此刻看到他,他竟然有一種失而復得的感覺。他覺得自己不論下一刻夜華月說出什麼來,他似乎都會答應她。
就在他剛要開口詢問的時候,宮殿中卻傳來了一股他熟悉的波動。
“你先等我一下,宮殿中有人來了。”帝凌對她說道。“我去看一下,馬上就回。”
帝凌才朝著牆壁走過去了兩步,卻忽然回過頭來,對著夜華月問道,“在我回來之前,你不會走吧?”
夜華月怔了怔。
從他的眼神中,她能看出,他似乎真的很怕她突然走掉似的。
夜華月的心中閃過片刻的慌亂,接著笑了起來,“我還沒有委託給你任務呢,怎麼會走?”
帝凌如同吃了一個定心丸一般,這才穿過了那道牆壁。
從前,瑾就總是說帝凌愛上她了怎麼回事,不過她還從來沒有真正往心裡去過,只不過覺得這是所有陷入戀愛中的男子都會有的反應——愛吃醋,愛疑心。
可是這一刻,她開始真的思考是不是有這個可能性了。
她的心,完完全全屬於龍瑾,不可能分出一絲一毫來給別人。她突然質疑自己來到這裡是不是一個錯誤。
若是她不能給他迴應,那就不應該給他希望。而如今她來到這裡,是不是給了他一個錯誤的信號呢?
前世沒有經(jīng)驗,今世又讓她幸運的遇上了一個龍瑾,所以她對於如何處理這種事情,真的是沒有任何辦法。
不過,既然她來都已經(jīng)來了,那就把任務交給噬影宮吧!這不就是一個任務而已嘛!
何況她剛纔都已經(jīng)答應了帝凌不會走,總不能食言而肥,現(xiàn)在悄悄溜走吧!
足足過了很長的一段時間,帝凌纔回來。好在夜華月不會浪費一點一滴的時間,又回到她的空間中修煉去了。
“久等了。”
夜華月?lián)u搖頭。“如果是接個任務的話,應該不需要你親自出馬,也不需要這麼久。是去見了一個對你很重要的人嗎?”夜華月問道。
她私心希望是,更希望是一個對他重要的女人。
可這個念頭剛一出現(xiàn),夜華月卻又覺得很不好,彷彿自己是爲了拋棄什麼責任似的。
誰知帝凌卻點點頭,“是對我很重要的人,他是我?guī)煾浮J撬虝宋液诎翟氐氖褂茫彩撬麕臀乙皇謩?chuàng)立了噬影宮。”
不得不說,在聽到那個人是“師父”的時候,夜華月心中是閃過了一絲小小的失望。
“好了,說說你的事情吧。什麼任務?”帝凌問道。
“我想讓你幫我找一個人。”夜華月說著,又取出了白老的畫像。
帝凌接了過來,可是這一眼,卻讓他猛地呆住了。
看到帝凌的表情不對,夜華月連忙問道:“怎麼了?難道你見過這個人?你在哪裡見到他的?”
然而帝凌只是愣著,沒有說話。好半晌,他才從夜華月的催促中回過神來。
“不,我不認識。”帝凌搖了搖頭。
雖然他這麼說著,可是夜華月卻不相信他的那副表情,他明明是像是在說謊。
但是既然他不願意說,夜華月也沒有辦法說什麼。
“你放心,我會找到他的。”帝凌對著夜華月承諾道。
“那就好。”即便帝凌沒有對她說出實情,可是既然向她保證了,那她就只能且相信他了。
頓了頓,帝凌忽然問道:“你爲什麼會來找到我?不是說現(xiàn)在血月傭兵團足以媲美噬影宮了麼?”
“呃……”夜華月沒想到,又是這個問題。
這讓她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而不用她說,似乎她的表情就是帝凌要的答案。他接著又問道:“嘉晨國的事情,也是你弄的吧?”
夜華月的眉毛跳了跳,沒有做聲。
她不知道是不是應該對帝凌說實話。她可以對空無心校長暢所欲言,可是對帝凌,顯然她還是有著戒備之心。
不過,帝凌要的答案,依舊不是她的回答。即便夜華月這次臉上基本上連表情都沒有,他卻已經(jīng)猜測出了什麼。
“好了,如果你找到了人,我們再聯(lián)繫吧。既然你的情報這麼厲害,肯定是知道我在哪。”
夜華月之所以沒回答他,其實心中已經(jīng)想到帝凌恐怕是知道的。畢竟,他的情報系統(tǒng)不是很強大麼。
“我就先告辭了。”夜華月離開了噬影宮。
看著夜華月離開,帝凌感覺心中一空,接著又泛起了一股無名的煩躁。
以往的他,從來不懂煩躁是什麼樣的滋味,他似乎沒有任何可以煩心的東西。
可是他現(xiàn)在有了。
帝凌攤開手中的畫像,又從袖子中拿出另外一張紙來,同樣也是一副畫像。
只是畫像中的兩個人,一模一樣。
這個人,到底是誰?帝凌在心中問道。
爲什麼師父和夜華月,都要找這個人呢?
剛剛,他那許久不出現(xiàn)一次的師父突然前來,他心中還是很高興的。
可原來,師父不是來看望他,而是將一項任務交給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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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是找人。可是以他對師父的瞭解,師父當時的那副表情,絕對是跟這個人有仇,找到他絕對不是爲了一些美好的事情。
夜華月同樣是找他。可是她當時臉上流露出來的表情,卻是焦急的,擔心的。
這也一定是對她很重要的人吧?
如今,他該怎麼辦?
背叛自己的師父,還是傷害夜華月的重要人物?
帝凌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糾結。
可是,這還不是最糟糕的事情。
大不了,他就不盡心盡力的去找就是了,最後來個找不到又能如何。可是事情往往沒有最糟,只有更糟。
當他在看到夜華月的那一刻,腦子中就直覺地把夜華月的出現(xiàn)與嘉晨國所發(fā)生的事情聯(lián)繫到了一起。而師父前來,不僅僅是讓他找人那麼簡單,同時還給了他另外一項任務,那就是阻止這股勢力,絕對不能讓他們在聖蘭大陸上發(fā)展。
雖然不明白師父這麼做是爲什麼,可是他只有服從的份。也就是說,他還要跟她對著幹?
這是他萬萬不願意的事情。
怎麼辦?他該怎麼辦?
師父已經(jīng)離開了,他甚至都沒有辦法跟他再問一下原因,或者是祈求一番。
就直接將他置入了這麼糾結的境地。
夜華月已經(jīng)做了她所能做的一切了,如今能不能找到白老,就看天意了。
夜華月回到了他們在嘉晨國的總部。她一回來,秦落就迎了上來。
“他們三個用羅天黑鼠傳回來消息了。”秦落對夜華月說道。
這讓夜華月本來十分沮喪的心情爲之一振,“怎麼說?”
秦落搖搖頭,“還沒有完全搞定。三國陷入了猶豫之中。”
“還真不算是個好消息。”夜華月聳聳肩。“不過既然是在猶豫階段,也就是說一時半會,他們還不會派兵援助了。”
“那這可正是我們的好機會。”夜華月猛地站了起來,“我們要在他們下定決心前,攻下這最後一個皇子的地盤。這樣,萬一那三國皇帝拒絕了我們答應了那個皇子的請求,也爲時已晚了。”
如今真是跟時間賽跑的階段,夜華月生怕遲則生變,一刻都不敢耽擱,立馬行動了起來。
而那個大皇子,本來正處於人心惶惶的焦慮時刻呢。
那股神秘勢力暫時停止了侵略,而這段時間也正好是他等待三國回信的時間。一邊擔心對方打過來,一邊又著急著三國什麼時候能派兵援助。
每一天,他都在是這種恐懼與焦慮之中度過。心中暗暗祈禱,但願三國的援助能比敵人的速度更快一些。
可是往往事與願違,援兵沒到,敵人卻是殺過來了。
而且聽說這次領兵帶隊的,又換了人馬。而顯然這個將領,比之前所帶隊的人更加厲害。
那可不,夜華月這兩年跟著龍瑾東征西戰(zhàn),早都已經(jīng)鍛煉出來了,自然是比沒有行軍打過仗的歐陽嵐他們強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