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如此,他還一直都對蕭氏與皇上的關系感到十分困惑。皇上對蕭氏的態度很不一般,經常會宣蕭氏去皇宮閑聊,他沒少因蕭氏與皇上的流言蜚語而在背后被人調侃,但是倘若要說皇上喜歡蕭氏又覺得不像,若真喜歡,他大可納蕭氏為妃,且當初皇上賜婚的時候也沒看出任何不悅……
不過盡管如此,沒有哪個男人希望自己有被戴綠帽子的可能,這種種原因,導致上官初夏雖是嫡女,但是上官遠卻更喜歡比她小一個月出生的庶女上官麗秋,再加之初夏一直沒有生母照料,被鄧氏刻意教得愚笨不堪,他看著就更覺得心煩。
眼下,他見鄧氏受傷,心中有些疼惜,而鄧氏的話更是讓他想到了他心中強勢惡毒的蕭氏,他的怒火一下子就沖了上來:“孽障!上官家還輪不到她上官初夏囂張!走,今日我一定要好好教訓教訓這個不孝女!”
鄧氏的嘴角現出一絲陰笑,她此次不惜自傷,就是為了激怒上官遠,只要上官遠出手,接下來的事情就好辦得很……
“上官初夏,你這個孽障給我滾出來!”上官遠帶著幾個下人來到了竹雨居,遠遠的,上官初夏就聽到了上官遠憤怒的聲音,看來鄧氏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自己的命了……上官初夏皺了皺眉剛想要開門,卻見上官遠一腳就踹開了本就年久失修的大門,一時之間,木塊飛濺,上官初夏饒是個淡定之人,
卻還是被上官遠的怒氣給驚到了。
“父親,不知您找女兒所為何事?”上官初夏雖驚,但依然對著上官遠行了一個優雅大方的官家小姐之禮,上官遠的憤怒超出了自己的預期,看來這次鄧氏是下了血本了。
“孽障!”上官遠不由分說地一腳踹在上官初夏的肚子上,上官初夏孱弱的身子立即翻倒在地,她捂住肚子,整個臉都變得蒼白起來,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上滴落。
人人都說虎毒不食子,可是上官遠這一腳卻是踢得狠毒,別說上官初夏長期營養不良,身體單薄難以承受,就算是一般男子,受了這一腳恐怕也要恢復個半天吧。
好的很!上官初夏低著頭在心中咒罵了一聲,沒有人看到她眼中幾欲噴出的怒火,這一腳足以讓自己在心里與上官家恩斷義絕,她不是原主,不會逆來順受,也不會為了家族犧牲自己,她可以忍,但絕不是茍且偷生,而是等待機會、蓄勢待發。
“女兒不知犯了什么錯,父親要生如此大的氣。”上官初夏強忍住身上的疼痛,她抬起頭看著上官遠道,“請父親明示。”
“你用剪刀劃傷你的主母,難道還想抵賴不成!”上官遠看到上官初夏眼中的倔強,突然想到了當年的蕭氏,每次他與蕭氏對峙,她也總是用這樣的眼神看著自己,這讓他對初夏更加反感,他一把舉起鄧氏的手臂,那一條不長不短的傷
口就暴露在了上官初夏的面前。
“所以說,只要主母身上有傷口,父親就斷定是女兒干的嗎?”上官初夏瞥了一眼鄧氏的傷口冷靜地說道,“那女兒身上那么多的傷疤,父親要怎么解釋?”
說著上官初夏就撩起了雙臂的袖子,只見一道道扭曲的傷痕,有鞭傷、有燙傷,還有抓傷,布滿了她的手臂,顯得猙獰而可怕,上官遠后退了一步,顯然被上官初夏手臂上的傷給嚇到了。
上官初夏看著上官遠冷笑了一聲道:“父親這就怕了?若是看了女兒背上的傷,那還不得昏過去?這就是堂堂上官府嫡女的慘狀!父親,現在你知道為什么我不需要嫁妝了嗎?因為我根本就不想嫁人,只要我嫁人,這家丑就徹底外揚了!我為了上官家的顏面如此忍辱負重多年,可是她卻變本加厲,不知悔改。小妾虐待嫡女,在我天照國應該受到怎樣的刑罰?”
鄧氏瞪大了眼睛,她萬萬沒有想到上官初夏會突然撕下臉皮,她看著臉上陰晴不定的上官遠,知道這件事情不妙,她立即跪倒在上官遠的面前哭喊道:“老爺,老爺我嫁給您近二十年,你一定要相信我,這真的與我無關啊……”
“與您無關?難道是我自己傷了我自己?”上官初夏看著鄧氏又用起了殺手锏,眼中的鄙夷之色絲毫不加掩飾,這個眼神像極了當年的蕭氏,這讓上官遠又覺得有些不舒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