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王爺……”在場所有的人都受到了驚嚇,北堂葉紫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他漸漸覺得自己的思想開始變得無法集中,這整個太子府中自己最信任之人便是千辰,可如今自己的身份是十三王爺而不是薄木閑,斷然是不能找千辰而暴露了他的。
那么剩下的,就只有上官初夏了……
“皇叔,就算你不喜歡皇侄為你準備的這四個美人,也不必大開殺戒吧?”北堂玉宸知道情蠱很快就會在北堂葉紫的身上發(fā)作,他對著北堂葉紫微微一笑道,“今天畢竟是侄兒的生辰,皇叔這樣血染太子府似乎不太妥當吧?”
“閉嘴。”北堂葉紫轉過頭來看了北堂玉宸一眼道,“你再多啰嗦一句,本王爺便讓你生辰變忌日。”
這話說得如此霸道,讓在場所有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氣,都說十三王爺行事乖張,如今看來,他的行為豈止是乖張,根本就是隨心所欲。
可是在場的人中也有人發(fā)現(xiàn)了一絲不對勁,一個是千辰,另一個便是上官初夏。
千辰與北堂葉紫相熟,他很清楚,北堂葉紫就算是真的惱怒,也絕對不會無緣無故大開殺戒的,而上官初夏則是感受到了北堂葉紫身上有些焦躁凌亂的氣息,他一直都是一個冷靜之人,如今怎么會突然氣息大亂呢?
北堂葉紫朝著上官初夏一步步地走去,上官初夏一愣,秦子歌也皺緊了眉頭,北堂葉紫究竟想要做什么?
“上官初夏,好久不見。”北堂葉紫在上官初夏的面前站定,他強壓住身體的燥熱,對著上官初夏微微一笑道。
上官初夏頓時愣在當場,他竟然當眾與自己打招呼?而且還露出了這樣久違的笑容?
上官初夏頓時顯得有些局促不安,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應該是應了還是不應?
“好久不見,十三王爺。”猶豫了許久,上官初夏還是站起身來對著十三王爺微微欠了欠身。
北堂葉紫對著上官初夏微微一笑:“許久不見,甚是想念,果然本王爺喜歡的,還是只有你一人。”
這赤裸裸的表白若是放在平日里,恐怕會羨煞旁人,可是在這樣的場合下,在秦子歌的面前,北堂葉紫的話卻讓所有人都瞬間失語。
千辰在一旁也是焦躁不安,北堂葉紫這究竟是在做什么,他知道不知道自己的這些話,會將上官初夏再次推到風口浪尖之上?而且秦子歌就在上官初夏的身邊,以上官初夏的性子,她是絕對不會在這樣的場合下讓秦子歌難堪的。
他這樣做,無異于自取其辱。
果然,上官初夏只是淡淡地說了一句:“一切都已經(jīng)過去,王爺還是同初夏一樣放下吧。”
北堂玉宸看著眼前這出精彩的好戲,這出戲,比他自己想象中的還要有趣。
“本王爺不想放下。”北堂葉紫突然伸手將上官初夏一把攬入了自己的懷中道,“沒關系,得不到,還可以明搶。”
“十三王爺!”秦子歌在一邊再也坐不住了,他站起身來拔出長劍直指北堂葉紫,“放下上官初夏。”
“哼,有本事,你便自己來搶。”北堂葉紫也不看秦子歌,他手上一用力,上官初夏便整個人都落在了北堂葉紫的懷中,然后他縱身一躍便飛出了殿外。
秦子歌一愣,隨即便也追了出去,千辰看著眼前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他眼珠子一轉也跟在他們的身后邊跑邊叫道:“十三王爺,放下上官初夏,要是上官初夏出事,本公子可怎么向閣主交代啊!”
看到眼前的這一幕,北堂玉宸對這幾人之間的關系便已經(jīng)有了判斷,他環(huán)顧了一下整個鬧得沸沸揚揚的太子府道:“各位真是抱歉,本宮沒有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顯然這宴席也已經(jīng)無法再開下去了,今日招待不周,還請各位見諒。”
赴宴的客人見太子下了逐客令,也只得起身散去,什么生辰宴,從頭到尾都是烏七八糟的鬧劇!
看著人去樓空的太子府,北堂玉宸對著身邊的陶思煙冷冷地笑道:“愛妃,你說今日本太子究竟是應該高興呢,還是生氣呢?”
“生……生氣?”陶思煙有些驚恐地看著北堂玉宸,他一直都是如此陰郁,這讓自己一直都活在膽戰(zhàn)心驚之中。
“所以說你是個蠢的。”北堂玉宸瞥了陶思煙一眼道,“今日若是換成那個女人,她一定會說本宮今日的心情是格外得好。”
陶思煙不知道北堂玉宸口中的“那個女人”究竟是誰,但是她也實在是不明白,十三王爺在他的生辰宴上大開殺戒,最終還導致宴席進行不下去,這究竟有什么值得高興的?
再說上官初夏被北堂葉紫抱在懷中時,她便有些生氣:“十三王爺,你這是在做什么,你快放我下來!”
可是北堂葉紫卻全當沒有聽見,他只是抱著上官初夏一路狂奔,而秦子歌和千辰則在身后窮追不舍。
“十三王爺,快放下上官初夏!”北堂葉紫原本氣息就有些不穩(wěn),再加上手中還抱著一直在掙扎的上官初夏,他很快便被秦子歌給追上了,此時三人都已經(jīng)跑到了軍巡林中,北堂葉紫似乎并沒有將上官初夏擄走的意思,因為軍巡林是秦子歌的管轄范圍,他若真想帶走上官初夏,是不會來這個地方的。
北堂葉紫將上官初夏放下,上官初夏氣得狠狠地給了北堂葉紫一個耳光:“十三王爺!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上官初夏的這個耳光打得不輕,北堂葉紫的臉上結結實實地挨上了耳光,只是上官初夏怎么也沒想到,北堂葉紫竟然突然單膝跪地,吐出一大口的鮮血。
自己又沒有武功,而且只是一個耳光,他怎么可能會口吐鮮血?上官初夏這才發(fā)現(xiàn),北堂葉紫確實有些不對勁。
“十三王爺,你沒事吧?”千辰趕忙上前扶住了北堂葉紫,他將手搭在北堂葉紫的手臂上,臉上頓時露出了凝重的神色:“你這是……中毒了?
不……也不太像是毒……”
“我中了情蠱。”北堂葉紫強撐著站了起來,“因為運了功,所以受了一點兒內傷……”
“怎么會……”上官初夏有些驚訝地看著北堂葉紫,“中了情蠱會怎樣?”
“無礙。”北堂葉紫沒有看上官初夏,而是轉過頭去對秦子歌說道,“慕容舞很有可能藏在玉宸的身邊,上官初夏在太子府不安全,我又中了情蠱,雖然不知道玉宸究竟想要做什么,但是本王爺也實在沒有太多的時間思考,所以才出此下策將上官初夏擄了出來,接下來的事情,就有勞秦將軍了……”北堂葉紫說著,又是吐出了一大口的鮮血。
“十三王爺,你現(xiàn)在還是不要說話,不要運氣了……”千辰在一旁有些焦急,這都什么時候,北堂葉紫還逞英雄,如果氣息紊亂又受內傷,很容易就會被蠱主控制的……
上官初夏看著有些狼狽的北堂葉紫,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么好,縱然分開兩個多月,縱然是自己不能留在他的身邊,可是一旦想到自己可能遇到危險的時候,他卻還是這樣不顧一切地為自己考慮,可是自己呢……卻給了他一個耳光。
“既然我們已經(jīng)恩斷義絕,那我的事情,王爺為何還要管?”兩個月的煎熬,加上眼前的刺激,上官初夏的眼淚止也止不住地往下流著,為什么他就不能多為他自己考慮一些呢?
“因為……剛才我對你說的那些話……都是真的啊。”北堂葉紫對上官初夏勉強擠出了一個微笑,“走吧,本王爺沒事。”
剛才說的那些話?
“上官初夏,許久不見,甚是想念,果然本王爺喜歡的,還是只有你一人。”
上官初夏再也忍不住心中的難過,她捂著臉哭了出來。
許久不見,可我依然愛你。
“王爺,我送你回王爺府。”千辰皺著眉對北堂葉紫說道,“要抓緊時間去除這蠱毒,不然一會兒發(fā)作了,恐怕就麻煩了。”
秦子歌站在邊上看著兩人,他一直都知道,上官初夏和十三王爺兩人明明都是對對方有情的,他看著上官初夏傷心的樣子,心中也是不好受,雖然心中如刀絞般得疼,但是秦子歌還是慢慢開口:“初夏,你若不放心,便一起去吧。我替你們安排馬車。”
北堂葉紫和千辰都是一愣,上官初夏緩緩抬起頭,她看了一眼秦子歌道:“謝謝你,秦大哥。”
秦子歌尷尬地笑了笑,轉身便去安排了,上官初夏上前扶住北堂葉紫,可是北堂葉紫卻一把將上官初夏抱入懷中:“初夏,不要走……”可是說完這句話,他便昏死了過去。
上官初夏跟著千辰來到了王爺府中,千辰用內力替北堂葉紫逼出了蠱毒,上官初夏則是在門外焦急地等了近一個時辰。
“小姐……”這時,一個熟悉的聲音在上官初夏的耳邊響起,上官初夏轉過頭,正是當初服侍自己的紅林,“小姐,你回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