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露出鋒利的爪子,臉色難看地從嘴里擠出幾個(gè)字,“白癡女人,你想死是不是?”
兇什么兇?有爪子了不起啊!什么時(shí)候睡著了把它全剪光光,哼!
妖鎖兒悶悶地站起身子,膝蓋上忽然傳來一陣刺痛,她再次猛地摔倒在地上,兩條柳葉眉揪在了一起。
“叫你白癡女人真一點(diǎn)都不錯(cuò)。”銀狐竄到她的腳邊,口氣不善道,“怎么樣?很痛嗎?”
“當(dāng)然了,不然你摔一下試試看啊!”妖鎖兒捋起褲裙,指著膝蓋上面一塊紫青色的摔痕可憐巴巴道,“看看,都成這樣了,痛死了!”
銀狐臉一窘,別開臉兇巴巴地吼道,“喂,你是女的,哪有像你這般撩起裙子給別的男子看的?”
男子?妖鎖兒一傻,嘴角漸漸上揚(yáng),嘴越咧越大。
“有什么好笑的?!跟你說不要笑了!聽見沒有!”
“狐貍,你每次都說自己是男的,來來來,給我檢查一下,你是不是真的是雄性的啊?不會(huì)是騙我的吧?”妖鎖兒不顧銀狐的掙扎,粗魯?shù)乇鹚⒅南律戆l(fā)出一陣感嘆,“怎么這么小,看不出來耶。”
銀狐的身子漸漸僵硬,臉色“唰”的變成紫紅色,赤色的雙瞳好似要噴出火來,尾巴也直直倒立地豎起來。
妖鎖兒神色懊惱地盤坐在地上,根本沒發(fā)現(xiàn)它全身環(huán)繞的陰霾氣息,“到底雌的還是雄的呢?要不抓鬮?”
是可忍,孰不可忍!這個(gè)女人當(dāng)它是什么啊,居敢挑戰(zhàn)它的耐力!銀狐掙脫她的束縛,一下子跳到她的胸口把她壓倒,肉爪壓在真絲制的衣服上,隱忍的怒火終于全部爆發(fā)。
“你再敢說一句話,信不信我現(xiàn)在就咬死你?”
“為什么要咬死我呀?”妖鎖兒笑吟吟地問道,但在看到那扭曲的面孔的時(shí)候馬上意會(huì)地乖乖做了個(gè)噤聲的動(dòng)作,“好啦好啦,我不說就是了,你先起來好不好,重死了,要減肥才行了。”
銀狐微微嘆口氣,對(duì)她,它還真是沒有什么法子呀。
認(rèn)命地縱到貴妃椅上,蜷縮著身子,打算不再和她多說廢話。
以為這樣就可以擺脫她了嗎?妖鎖兒捂嘴偷笑著蹦到銀狐面前,一把揪起它的耳朵甩到床上。
“你干嗎?”銀狐沒好氣地怒視她。
“什么干嗎呀。”妖鎖兒無辜地眨眨水眸,“以前你不是也和我一起睡覺的嘛,這里的枕頭硬邦邦的,難受死了,所以……”她**地笑了下。
“干、干嗎?”看著她的笑容,它忽然感覺心頭一涼,從頭涼到腳。
“給我當(dāng)抱枕吧。”她理直氣壯地說道,“你毛這么多,又軟綿綿的,抱著一定舒服。”
“不要!”
一雙星光水眸之中立刻晶淚泫然,妖鎖兒揪著衣服退到床角,把頭埋在膝彎里,幽幽的聲音傳來,“全都拋棄我,被人鞭打成重傷差點(diǎn)死掉,沒人可憐我不說,現(xiàn)在連狐貍都不要我了……”
銀狐滿臉黑線地盯著她,翻了個(gè)大白眼,無奈地妥協(xié)道,“知道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