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皇閣
肖華又道:“控制住青衣,就是捏著國公的軟肋。”
老太太沉思了良久,道:“這些我老太太也想不好,你該去跟國公說說。至于青衣,你見過國公再說。”
就在這時,派出去尋柱子的人回來,道:“回老太太,柱子死了。”
老太太臉色微微發(fā)白,“怎么死了?”
那婆子道:“不清楚,管家正帶著人在查。”
老太太本為青衣的事煩,這一會兒功夫卻又死了人,還死的是與青衣這事有關(guān)的柱子,驚得半晌說不出話。
本能得想到‘滅口’二字。
在這關(guān)鍵時候殺柱子?就說明,很有可能青衣當(dāng)真與人偷情,殺柱子的人,不是受青衣指示,就是被她的奸夫所殺。
肖華也有些意外,“柱子向來老實,怎么會……”
老太太嘆了口氣,這府中事務(wù)一直是肖華打點著,也不瞞她,道:“有人說柱子瞧見了些不干凈的事,我正叫人尋他來問,不料竟……”
肖華正色問道:“什么事?”
老太太飛快地瞧了肖華一眼,面有難色,但隨即想,正好用這事,讓肖華死了對青衣的心,便道:“說是柱子看見青衣與人在她那屋窗外與人……”
肖華眸子一凜,他去尋青衣,是故意避開所有家人視線。
以他的身手別說不會功夫,就算在滿伏精兵的敵營也能來去無蹤,體胖笨拙的柱子如何能發(fā)現(xiàn)得了他?
而且他等在窗外時,耳聞八方。除了青衣屋里有人,附近再無他人。
柱子去哪里見著他?
這么做自然是受人指使,指認(rèn)青衣與人通jian。
另外還有一個可能,就是柱子是孤兒。無親無友,被人隨意指認(rèn),然后再殺了滅口。也無人幫他出頭,死無對證。
柱子一死,老太太自然會相信青衣有鬼,至于奸-夫是誰,除非青衣自己指認(rèn),否則就不得而知了。
而以青衣的為人,斷然不會把他拱出來。那么落下不潔之名,羞蒙之事自然由她一人頂下。
青衣在外已經(jīng)有滿城的流言蜚語,但那些過往之事,永親王說了不在意。
但提親之后出的事,永親王還能不在意?
他可以不在意。但北疆的皇家卻也是不會再答應(yīng)。
永親王再想得青衣,也不能明目張膽地因為青衣與北疆決裂。
如此看來,那人算計青衣的目的是不讓她遠(yuǎn)嫁,但這法子太無恥,太陰毒,生生地毀了青衣。
這人是誰?
肖華很快想到一個人,彩衣。
因為青衣外嫁最直接影響到的便是彩衣。
蛇侯閱女無數(shù),要的不過是一個青衣,彩衣陪嫁過去。不過淪為床上一時的玩物。
以彩衣的性子,如何能心甘?
再說彩衣對他的心思,他又如何能不知?
如果那人真是彩衣,殺柱子滅口,是為了瞞下他,讓青衣獨自擔(dān)下這淫污之罪。
怒意暗生。眸子里閃過一抹寒意,道:“肖華這會兒前來,一是向老太太求親,二來也是向老太太請罪的。”
老太太正為柱子的死心煩,聽他說請罪,已經(jīng)稀疏的眉毛擰成了疙瘩,“你又請什么罪?”
肖華平靜道:“方才私會青衣的人正是肖華。”
老太太正在氣頭上,聽了他這話,心頭大怒,冷笑道:“雖然你平時與她極好,但這種不堪之事,怎么能往自己身上攬。再說出了這事,如何能向永親王交待?”
肖華正要一力自己承擔(dān)。
月娘跌跌撞撞地進來。
老太太這火正沒處可發(fā),見了月娘重哼了一聲。
這時,去給青衣驗身的宋媽媽回來,睨了肖華一眼,湊到老太太耳邊,小聲道:“郡主已經(jīng)破身,身體里還有,是將將才……”
她聲音雖小,卻足以讓旁邊的人聽見。
月娘的臉?biāo)查g慘白。
老太太讓宋媽媽去查,是想讓她把有的,沒有的事全抹去,但她哪知道這個宋媽媽老早因為讓兒子娶上隔壁一個小戶人家的小姐為妻,為了那大筆金額的彩禮,早被彩衣收買。
彩衣給她母子的是她在府上一輩子也掙不上的,如青衣沒事,她也不敢亂說,但青衣有事,她哪能照著老太太的意思說,就算被老太太打一頓,趕出府,也是掙得大的。
老太太雖然也惱宋媽媽不懂眼色,但正因為柱子的死,惱怒著青衣,再說青衣這般做法,不知羞恥事小,毀了上官家事大。
怒不可遏地道:“給我洗干凈。”
肖華方才送了青衣回屋,將青衣放下之時,就發(fā)現(xiàn)青衣腳上少了支鞋子,暗知不好。
但那時那一堆的人已經(jīng)到了跟前,再回去尋鞋子已經(jīng)不能。
只能匆匆回了自己屋子,洗凈換衣,又匆匆趕來找老太太,就是想搶在前頭把這事?lián)聛怼?
結(jié)果她們果然這么快就向青衣下手。
但就算她們下手,以青衣的性子,豈能束手就擒,青衣能在他的部下軍營里摸掉燕軍首領(lǐng),還能被府中的一些個婦人擺弄?
他百思不得其解,青衣怎么就會被她們擺布了。
不管是什么原因,他想到青衣此時所受的屈辱,胸口驟然緊痛,如同刀絞。
臉色大變,向外急走。
月娘看了老太太一眼,也顧不上許多,急匆匆地向青衣房中奔去。
肖華到了青衣房外,見房門緊閉,頭一回失了從容之態(tài),一腳跺開房門,見幾個老媽子正按著青衣,正綁著繩子,要將她吊起來,床邊上備著硬毛刷,熱水等物。
旁邊還放著青衣今天所穿的那只月白繡花鞋。
而青衣頭發(fā)散亂,臉色慘無人色,一雙大眼瞪得幾乎迸了血,長裙凌亂地半掩,露出里面一雙赤裸的雪白長腿,一雙小腳被兩個婦人牢牢抓住,盡力外分,其態(tài)慘不忍睹。
肖華幾時見過她如此,勃然大怒,心痛如絞,一張本俊儒的面龐如鬼似剎。
急搶上前,連打帶踹,將那幾個婆子踢飛出去,一個個落下時,骨骼脆裂聲不住響起,再沒人能爬得起來。
他顧不得那些婆子死活,上前將青衣身上長裙拉下,掩去她一雙微顫的凝脂玉腿,解了綁在她身上的繩索。
青衣受了這等屈辱,也是怒極,揚手照著他的臉頰就是一巴掌。
她此時內(nèi)力雖失,但這一下卻是用盡了全身力氣。
肖華不避不讓,生生地受了,白皙的面龐上即時浮上幾個血紅指印,他一句話沒說,將青衣抱入懷中,面頰緊貼著她汗?jié)癖涞哪槪崧暤溃骸白屇闶芪恕!?
青衣在蛇國時,再大的委屈也受過,但這時竟似無法承受,被他一抱,更是忍無可忍,哭出聲來。
肖華長眸也是濕澀,將她又緊緊地一抱,打橫抱起,走向門口。
月夫人和老太太先后趕到。
月夫人見狀,大怒,“你快放下她。”
肖華連一眼也不愿再看月夫人,邁出門檻。
他自從進了上官府,總是和顏悅色,溫文而雅,做事雖然風(fēng)行雷斷,但幾時有過這樣讓人生寒畏懼的神情。
老太太心頭微顫,但她是這府中掌權(quán)的人,豈能由著青衣做下這等丑事,還讓肖華將她帶走,喝道:“肖華,你瘋了?趕緊將這小賤人放下。”
肖華淡淡向老太太瞥來,“她也是您的親孫女,您真忍心這般待她?”
老太太幾時被人這般指責(zé)過,何況還是在她眼中一向乖巧溫順的肖華,怒羞成怒,“這小賤人不要臉,將上官家陷入水深火熱之中,難道我們上官家也要隨她去死?”
肖華深吸了口氣,“此事由肖華迫她而為,與她何干。”
老太太怔了,半晌,顫著手指向肖華,“你……你說什么?”
肖華聲如清風(fēng),卻霸氣十足,“她是我一心想要的人,所以,我要了。”
老太太更如霜打的茄子,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月夫人面無血色,他就算是轉(zhuǎn)了世,仍如以前一般霸氣,又任性妄為。
肖華的話,正好被聽到消息,急著趕來的楚國公聽見,怒極攻心,只恨不得將肖華一掌劈死在掌下,喝罵道:“你這混帳東西,你想如何向永親王交待?”
肖華冷冷道:“等我送了她回府,自會親自向永親王賠罪。”
楚國公不知是不是自己的幻覺,肖華說賠罪之時,唇邊帶著不屑的嘲諷之意。
但他沒有時間來研究肖華的表情由來,“永親王指名要的就是青衣,你賠罪何用?”如果永親王知道此事,豈能與他善罷甘休?
永親王的二十萬大軍,就圍守在城外,任他掌管著京里三萬護軍,又有何用?
肖華譏誚一笑,“一個國家,要一個女人做為犧牲方能自保,也未必太軟弱了些。”
他的話雖輕,卻如一把尖銳的鉆子在楚國公心臟上刺了一下,但國家大事,豈能為了女兒的一己之私任意妄為,重哼了一聲道:“你不過一個小小商人,懂得什么?”
肖華蔑視地輕瞥了楚國公一眼,輕道:“我與她青梅竹馬,如果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何談什么保護國民?如果永親王非要做奪人所愛之事,我肖華又豈能讓他?他要以此為戰(zhàn),我又豈能怕他?要戰(zhàn)便戰(zhàn),我自會讓他二十萬大軍有來無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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