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語笑不知道自己怎麼惹到他生氣了,但是這一路上,他都沒有再和自己說話了,並且頭側著,看著窗外,似乎真不打算理會自己了。她心裡納悶著呢,這人怎麼變臉和翻書一樣快,最重要的是,自己好像什麼都沒有做怎麼就惹到他了呢?
小氣鬼果然是小氣鬼,這麼容易就生氣了。
上邪昊的目光本來就是投向了外面的,但是忽然,有人輕輕扯了扯自己的衣袖,帶著一絲小心翼翼。他眉輕輕挑了挑,但是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
結果,那丫頭扯動地越來越用力,到最後,乾脆更加用力了。
“哎喲,我肚子疼!”某女忽然叫起來,這下讓上邪昊沒法淡定了,他趕忙轉過頭來。那急切的木管格外真切,他握住了她的手。
“怎麼了?”他一聽到她肚子疼,立刻就開始緊張了,這死丫頭總有辦法來嚇唬自己。
然而,很快他就發現自己上當了。她忽然擡起了頭來,對著他嫣然一笑,那笑容格外璀璨,比外面那耀目的陽光還要閃亮。
“昊,你上當了,哈哈!看你不理我,現在知道後悔了吧?”
“……”某男很無語,面對這個丫頭的得瑟,還真不知道能夠說什麼來,只是覺得分外好笑,這丫頭真是有意思。
“你剛剛這是怎麼了嗎?”凌語笑湊過了腦袋來,眨巴著眼睛看著他,“我做錯什麼了,讓你不高興了嗎?”她自我反省了一陣,就是沒想明白自己到底是哪裡做錯了,怎麼就惹到他生氣了呢?可是看著他那一臉不高興的模樣,還真是有些不解了呢?
“沒有。”他生硬地說著,總不可能告訴她,自己是吃醋了吧?那她知道了那豈不是要笑話自己去了。想想也挺鬱悶的,他一個大男人,沒事總愛吃醋做什麼呢?
凌語笑見他說沒事,那就索性不再問了,說不定他在想什麼格外不對勁的事情,而自己剛好碰到了。他如果想要告訴自己自然會告訴自己,現在嘛,既然他不想告訴自己,那便就算了。
馬車這時候停下了,外面的馬伕輕輕說道:“皇上,娘娘,到了。”
凌語笑還在想,這小子要把自己帶到什麼地方來,結果一撩開車簾,發現還是原來的地方,屬於上邪昊這小子的專屬秘密基地。她無奈地看了他一眼,感嘆著還以爲他能夠帶自己去哪裡玩呢,原來還是這裡,不對,還是這個舊地方。
“昊,就不能換個地方嗎?”凌語笑有些無語了,上前抓住了上邪昊的手臂,問道,“其實嘛,我去哪裡都無所謂的啦,只要有你陪著就好了是不是啊?”她眨了眨眼眸,調皮了幾分。
上邪昊的嘴角輕輕勾起了一抹弧度,“是啊,既然如此,我們是不是該好好享受屬於我們自己的二人世界。”他說話間已經牽住了她的手朝著前方而去。
凌語笑以前來過不少次,現在他拉著自己走,而且方向還是朝著那溫泉而去,她的臉
上立刻飛上了兩朵紅霞,囁嚅地道:“昊……能不能別啊……大白天的。”
“你想到哪兒去了?”上邪昊卻是忽然轉過頭來,戲謔似的看了她一眼,拉著她走入了亭子中,一撩衣袍坐了下來,“當然,如果你想要大白天做什麼的話,我還是非常樂意的。”他嘴角的笑意格外壞,非常邪魅。
凌語笑的臉這下子更紅了,哪裡想到這小子居然是讓自己來亭子中陪他坐坐?丫的,怎麼不早說,害她想到了別的方面去了,太丟人了,這小子恐怕是故意的吧?
“昊,坐在這裡做什麼啊?”她不解地轉過頭來望向他,發現他卻是扯過來了一片葉子,用衣袖擦乾淨後放在了嘴邊。她詫異地瞪大了眼眸,他這是……難道是想要用葉子奏曲給自己聽?
一首婉轉的曲子,自他的嘴裡吹出,更神奇的是,周圍還有鳥兒的合鳴,似乎適合那個詞,鳥語花香,此刻顯然非常符合。
凌語笑靜靜地看著眼前的男人,他英俊的臉上帶著一絲溫柔的光,他吹奏的曲子是一首極爲簡單的曲子,雖然說不清楚的名字,但是卻是一首童謠歌曲。他吹奏這樣的曲子做什麼呢?好神奇哦!
一曲終了,山間只餘下鳥兒的叫聲,再也沒有其他的聲音了。
“喜歡嗎?”他忽然轉過臉來,挑眉問道,帶著一絲蠱惑的意思。
聽見他這麼問,凌語笑一個勁地點頭,喜歡,當然喜歡,非常好聽啊,能夠把一首普通的童謠歌曲吹奏地如此不同凡響,也正是非常好了。恐怕是自己也很難做到吧,更皇連同鳥兒都如此給面子地合鳴起來。
“那以後每天吹給你聽好不好?”某人繼續說道,嘴角的那抹笑意越來越清晰,並且格外認真地看著她。
凌語笑並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很乾脆地點了點頭,至於以後是否每天都要聽這首曲子,那就另當別論了,畢竟,可以換些別的曲子來吹奏吧!
“這是我小時候經常聽的曲子,以前最喜歡聽了。語笑,以後我們的孩子也每天聽這樣的曲子如何?”他想著未來的日子,臉上露出了一絲神往的表情,“我答應你,絕對讓我們的孩子好好的健健康康的。”
凌語笑無語了,什麼叫他答應自己了呢?這明明是兩人的孩子,而且造‘人這樣的事情還是需要從長計議的,上次司徒笑給自己的藥,呵呵,她可特別去瞧了瞧,確定是解藥才吃下的。至於那藥到底能不能有用,她也不知道了。不過經過這麼一提,她就想到了司徒笑拜託自己的事情。
“昊,放了司徒笑的哥哥吧,畢竟……這是她孩子的爹。”
“不可能!”結果,上邪昊是想都不想就拒絕了。開玩笑,如果此刻這麼放了那個女人的男人,那他該如何報仇?過去的那些種種,他是一點都不能放下的,他是絕對要報仇的。
他那瞬間嚴肅的表情,讓凌語笑微微一怔,有些詫異地看著他,他眼裡閃過的殺意
是什麼意思?難道是要殺了那個男人?還是連同司徒笑一起殺?
“昊,別這樣,我答應她,給你生兒育女,助你一統天下,但是也要把她孩子的爹放走。這是必須的,這是一場賭局,既然都已經這麼答應了,我們不能出爾反爾。”凌語笑也不是真的善良,只是她有些同情那個女人,畢竟她是一個母親了,現在只能依靠自己,她的男人還被囚禁在這裡呢。
上邪昊皺了皺眉,知道凌語笑這麼說的意思,是想要自己放了司徒笑的男人嗎?那答案自然是不可能的!不過嘴上的哄騙還是有必要的,“語笑,這些事情就不該你來擔心的,你明白嗎?我呢,自有分寸。更何況你也說了,必須你懷孕了一統天下了才能放走他,既然如此,那他們就只能等著我們一統天下,膝下兒女成羣纔可放過他們。”沒錯,要讓他們分隔這麼多年,要讓他們知道這樣的分隔是多麼痛苦的事情,他上邪昊,從來不是這麼容易就原諒別人的人。
看見他這樣堅定的模樣,凌語笑心裡輕微地嘆口氣,好吧好吧,這小子既然是鐵了心的,自己就沒有辦法說不答應啊。而且這也的確是如此說的,既然她還沒有身孕,還沒有一統天下,那麼就不能如此草率地說就放了那個男人,萬一有詐呢?
正在這樣寂靜無聲的時候,身後的泉水叮咚聲忽然停止了,鳥叫聲也驀地停止了,一切都停止地太快,讓他們猝不及防。整個山間,寂靜地有些恐怖。
凌語笑和上邪昊同時有了警惕之感,紛紛站起身來。
“這感覺……”上邪昊的感覺很真切,幾乎是同一時間他就能夠感覺到周圍那滿滿的殺氣,難道是衝著自己來的?可是沒道理呢!
“喂,你又在外面惹了什麼債來?”凌語笑的警惕性極高,也能夠通過這樣的感官,分辨出周圍埋伏著的人起碼有二十多個人,這麼多的人,剛剛他們進入的時候並未感知到,顯然是由於他們剛剛到來的,而且還悄無聲息的!
上邪昊的目光一沉,淡淡說道:“沒事,我能惹什麼人。”他忽然將她拉到了自己的身後,朗聲說道。
“是誰?閣下既然有膽來朕的地盤,難道沒膽出來嗎?”他並不在乎,至少現在狂傲如他,已經不在乎那些了。
周圍的樹枝晃動了幾下,鳥兒全飛走了,忽然一聲朗天的長笑劃破了這格外的靜謐,讓兩人都是一愣,這樣的笑聲,太過爽朗了。待兩人回過神來時,那個人依然欺近了,並且還是白髮蒼蒼的老頭?
一個老頭,帶著這麼多的人來埋伏他們?
“喂,我說老頭兒,你這是什麼意思啊?”顯然,凌語笑已經完全把這裡當成自己的地盤了,而這老頭顯然是搶了自己的地盤!
可是人家白髮老頭卻一點都不惱,反倒說道:“不知道兩位是什麼意思啊?來我這鬼谷子的地盤上,做什麼呢?”
啥?這啥時候成了他老頭的地盤了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