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人問北海最有權勢的人是誰?即便是最熟悉北海的人也不能夠給出答案,北海市長凌朝倫、北海首富洪天王還是新近崛起的北海地下皇帝朱無名?但是如果問北海最豪華的酒樓是哪裡,即便是最不熟悉北海的人也會肯定的告訴你,鳳凰臺!
鳳凰臺上鳳凰遊,鳳去臺空江自流。吳宮花草埋幽徑,晉代衣冠成古丘。三山半落青天外,一水中分白鷺洲。總爲浮雲能蔽日,長安不見使人愁。
這是唐代大詩人李白的一首律詩《登金陵鳳凰臺》,北海的鳳凰臺雖然不是南京的鳳凰臺,卻同南京的鳳凰臺一樣有名。鳳凰臺坐落在北海海濱,樓高萬仞仿若直衝雲霄,站在鳳凰臺內最豪華的總統套房,品著羅馬康帝酒莊最貴的乾紅,俯瞰整個浩瀚的北海,是每個男人夢寐以求的事情。
秋風蕭瑟,今天天色陰霾,天氣出奇的寒冷。鳳凰臺門口恭恭敬敬站立著一行氣勢內斂,一臉剽悍的黑衣大漢,黑衣大漢最前面的是一名一身筆挺銀色西裝,一臉儒雅氣質的中年人。寒風凍紅了他的臉頰,他垂首站在那裡,臉上沒有一絲一毫不耐煩的神情,相反他的神情顯得愈加恭敬。
鳳凰臺人來人往,許多人忍住不駐足觀望著奇特的一幕。眼前這一行剽悍的黑衣人不是鳳凰臺的服務員,站在最前面的中年人也不是鳳凰臺的領班。那些處於北海金字塔上有身份的人見到那個儒雅的男子都忍不住打了一個寒戰,眼中或是恐懼或是羨慕。北海圈子中最近留傳著一句話,寧惹閻王怒,莫讓無名火!
認識這個儒雅男子的人只能用不可思議來形容他,朱無名,斧頭幫的教父,北海的地下皇帝,他的崛起至今是一個謎。幾個月前他是北海地下幾大勢力之一,在北海原本算不得十分強大,但短短的數月,他將北海地下勢力大一統,成爲與北海市長凌朝倫、北海首富洪天王相抗衡的第三股勢力,斧頭幫的實力更是飛速發展,以北海爲根據地,斧頭幫的勢力逐漸向鄰省齊魯發展,大有稱霸整個北方之勢。
朱無名在北海影響力越來越大,爲人卻變得越來越低調,北海事務他都交給了自己的大兒子朱然處理,他本人則是去了齊魯之地,總理齊魯的各項事宜。
到底什麼事勞駕朱無名親自跑回北海?位於北海金字塔上的權貴見到儒雅男子眼中莫不是一喜,緊走幾步便要和儒雅男子打招呼,儒雅男子總是輕輕的搖搖手,目不轉睛的望著公路的一段。
“吱!”一聲車響,一輛勞斯萊斯銀魅緩緩駛來停在了鳳凰臺前。所有吃驚的瞪大了眼睛,朱無名愛車如命,相傳他的勞斯萊斯銀魅都是他親手護理,更不要說別人坐一坐。然而眼前這輛勞斯萊斯銀魅的車牌正是朱無名愛車的車愛。
見到勞斯萊斯的瞬間,朱無名眼中閃過一道狂熱的喜色,他緊走幾步,來到勞斯萊斯前輕輕拉開了車門,眉宇間的認真與恭敬,彷彿是參拜心中最偉大的神抵。
此刻沒有人能形容北海這些權貴的心情,朱無名在他們心中已經是一尊神抵,那麼神抵的神抵又是什麼樣子呢?
車門打開,一個俊秀的青年微笑著勞斯萊斯中走了出來,那暖人的笑容不知道打動了幾家大家閨秀的芳心。他仿若晨星的眸子總是閃爍著一星寒光。
“太子!”朱無名臉上掛著謙和卑微的笑容,只是眼睛深處有著隱憂。
俊秀的青年臉上的笑容更加和煦,伸手輕輕拍了拍朱無名的肩膀道:“齊魯之地發展不錯,你做的很好!”
朱無名眼中爆發著巨大的喜色,彷彿一個做了好事被老師誇讚了的小學生,“太子,我……”
林蕭擺了擺手,對身後笑著說道:“小然,還不來見一見你的父親嗎?”
林蕭身後一個長得與朱無名有八分相似的青年走了出來,朱然先恭恭敬敬的衝林蕭失了一禮,然後轉頭對朱無名淡淡的喊了一聲父親。
朱無名含笑點了點頭,然後對林蕭道:“太子,外面嚴寒,鳳凰臺已經準備好了酒席。”
林蕭笑容不變,勉勵了朱無名幾句,當先向鳳凰臺走去。
站在鳳凰臺外已經覺得鳳凰臺雍容華貴氣勢不凡,進入鳳凰臺內才發現那只是鳳凰臺的一鱗半爪。豪華的佈置,漂亮的女服務員,優雅柔和的音樂等等無不顯示出鳳凰臺的與衆不同。
鳳凰臺最豪華的包間內,林蕭坐在主位上,身旁是朱無名父子作陪。林蕭優雅的輕抿了一口乾紅,“今天我把你們父子找來有一件事要說,或者說是交給你們一個任務!”
朱無名站起身,堅定的說道:“太子儘管吩咐……”
林蕭擺了擺手淡淡的道:“我是一個只注重結果的人,任何的詛咒發誓對我沒有任何意義,你們只需要把我交代的事情做好。我要離開北海一段時間,我希望當我重新回到北海的時候,北海已經姓林,林蕭的林!”
朱然重重的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道堅決的神色。
***鳳凰臺的總裁親手端上一道道令人垂涎三尺的食物,豪華包間內的三人談笑聲不斷。
“哥,你是鳳凰臺的總裁,是北海上層有身份的人,爲什麼要卑躬屈膝的給1號包間上菜?”鳳凰臺總裁的弟弟剛剛從海外歸來,現在在鳳凰臺擔任重要職務,見哥哥如此行爲,眉頭微皺,有些不解。
鳳凰臺總裁左右看了看,拍了拍弟弟的肩膀道:“佳俊,你還年輕,有些事情你不瞭解。哥哥雖然在北海有些名聲,但與北海**教父相比還差的遠,而且鳳凰臺本來就是朱家的產業,我敬重自己的老闆,也算不得卑躬屈膝!”
“北海**教父朱無名?”叫佳俊的男子眼中閃過一道喜色。
鳳凰臺總裁點了點頭,“除了朱家,誰還能有這麼大的陣勢?!”
佳俊眼中閃過一道疑色,“朱家在北海聲勢旺盛,是北海新晉家族之一,即便是凌家和洪家,朱家也未必會這麼給面子,但是爲什麼老闆對那個年輕人這麼殷勤?”
鳳凰臺總裁皺了皺眉頭,輕輕搖了搖頭,有些話他不能告訴別人,即便這個人是他的親弟弟。朱無名只不過是那個青年人的一條狗,一條守護北海的狗。然而沒有嘲笑這隻狗的卑微無恥,因爲許多人想要做一條這樣的狗,卻缺少一個做狗的機會。鳳凰臺的總裁知道朱家在北海強勢崛起的原因,只是因爲朱無名得到一個做狗的機會。那個看起來陽光燦爛的青年,身後到底有多大的勢力,鳳凰臺總裁猜不到,但至少應該可以把整個北海鬧的天翻地覆吧。
林蕭確確實實要離開北海,不是回南京,不是去京華,而是趕往了青門。這源於幾天前一個神秘的電話,“青門突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