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雪見她如此說,也不在多說,耳邊確實連景笙低沉的話語。
不會放她走,會在給她一個孩子。
她在他心里,到底是一個怎樣的地位?怎樣的身份?
齊蕊看著韓雪出神的表情,撇了撇嘴問道:“那個,我能問一下,綁架你的是誰嗎?”
韓雪手微微一頓,畫面回到安娜猙獰的那副嘴臉,那雙妒恨的眸惡狠狠的盯著她,就好像是火山一樣爆發,要吞噬了她。
“是安娜。”
“什么?安娜?”齊蕊跳起身體提高嗓音道。
“嗯。”
齊蕊看著韓雪如此淡定,再看看自己大驚小敝的,收起了表情。
“安娜?我對她還挺有印象的,你沒出現錢,連總還是挺寵她,可是你出現后……”
齊蕊說著就停了下來,一雙眸子偷偷瞄著韓雪的神情,發現她依舊在喝粥,沒有什么過多的表情,暗自咬了咬舌頭。
“看來,安娜這次要倒霉了。”齊蕊一副青年早逝的神情。
韓雪聽到這里,這才抬眸看向她,抿了抿紅唇道。
“倒霉?”
“嗯,連總肯定不會放過她的,而且,我覺得,連總這一次好像很生氣,很憤怒。聽我哥說,臉色非常不好。”
韓雪垂下一雙眸,生氣?生氣什么,是她受了傷,還是踢掉了他的血肉?
“你先出去吧,我現在想自己靜一靜,有事我會叫你的。”
韓雪轉過頭,看著窗戶眸色有些渙散,臉色有些蒼白,不難看見,她眸光深處隱藏著濃烈的憂傷。
馮小你看著韓雪如此,知道她遭遇綁架,孩子也流產了,心情肯定不好,擔憂的看了她一囑咐道。
“韓小姐,那我先出去了,你也不要太傷心,這對恢復沒有好處的。”
“嗯。”韓雪心不在焉的應付著,思緒有些飄渺。
韓雪一雙眸子沒有焦距的望著窗戶,也許是倦意來了,漸漸閉上一雙眸,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仿佛,夢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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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景笙,我警告你,那些給你寫情書的女孩,你不準給我答應,聽見沒有?”十五歲,韓雪站在臺階上,一臉驕傲著看著與她一樣高的男孩霸氣說道。
男孩只是淡漠的看著站在臺階上的女孩,聲音帶著些稚氣道。
“嗯,那你會給我寫嗎?”
韓雪聽著他的話,一張圓潤的小臉徹底紅了,雙眸睜的的,死死的盯著眼前俊逸的少年,伸出小手指著男人怒聲道。
“你說什么?我給你寫情書?你也不照照鏡子,長得一副小白子的模樣,也就那些花癡女孩才會給你寫情書,我警告你,以后不準在收了,你聽見了沒?”
男孩只是點點頭,隨即又開口說道。
“如果你給我寫,我就不收那些女孩的了的。”
韓雪一張小臉漲的通紅,緊緊的咬住唇瓣,雙眸掃過他雙上厚厚的一疊情書,雙手緊緊的握拳。
“我不寫,你只是我家保姆的兒子,我怎么可能會給你寫情書,你在講最新的國家笑話嗎?”
年少的連景笙只是淡漠的看著韓雪發火樣子,垂眸看了一眼手中的情書,薄薄的唇瓣為抿,開口說道。
“那這些情書我要拿回去看。”
說著,就不顧韓雪睜大的雙眸,走上臺階就想越過韓雪,繞過去。
韓雪見他抱著那疊厚厚的情書要離開,還不算發育很好的胸脯上下起伏著,緊緊咬著咬著牙根,雙手就用力的推向他。
“不準看,都給我扔了,我……”
碰……
“哼……”
韓雪睜大雙眸看著被自己推到倒在地上的男孩,一時間慌了神,雙眸驚慌的眨動著,看著臉景笙一張俊臉因為疼痛微皺。
最后看著他腦后溢出來的鮮血,驚叫了出來……
“啊……”
“啊……”韓雪刷的一下睜開一雙眸,喘著氣看著天花板,咽了一口唾液轉動視線,看見自己輸液的手。呼了一口氣,重新閉上一雙眸,她做夢了,十年前,有他亦有她。
此刻,安娜回到公寓后就很害怕,倉庫擦肩而過時,連景笙那嗜血陰冷的眸深深的映入她的腦海中。
光想想那眼神,那雙眸,安娜就已經恐懼的不行。
“不行,不能在這里待下去了,我得離開。”安娜在客廳中來回走著,最后回到臥室收拾著自己的行李,將所有的珠寶,銀行卡全都塞進行李箱。
匆匆忙忙的偽裝了自己就離開了公寓。
可是剛剛一出小區,就看見幾輛車停在一旁,從車里下來幾個穿黑色西裝的男人們。
安娜這一看,魂都快要嚇飛一半了,那些連景笙的保鏢,她是見過的。
連忙躲進草叢里,看著他們走過去,驚出一身冷汗的的安娜捂著心臟快要跳出來的胸口從后門溜出去。
攔了一輛出租車就奔向機場,到了機場就拉著行李箱快步的像機場走去。
一張臉被捂得嚴嚴實實,就在進入機場幾步之遙時,幾雙黑色皮鞋映入眼簾,一顆心瞬間跌入谷底。
抬眸,就看見一張張冷若冰霜的臉。
“安小姐,請跟我們走一趟。”
安娜一顆心像是被人死死的握緊,然后用力攥緊著,墨鏡下的雙眸死死的瞪大,恐懼卷席著她,快要將她淹沒。
“不,不,我不,不,讓我走,讓我走……”安娜顫抖著嗓音說著,雙腿不斷的向后退,看著眼前的保鏢們,她似乎看見了自己的下場,自己黑暗無光的人生。
“不,不要,我不要……”說著,就轉身想逃,卻被身后的保鏢們給架起身體。
“不要,你們放開我,放開我,救命,綁架,綁架,救……救……”安娜看著周圍人來人往的一切,眼前漸漸變得模糊。
“快點架上車。”
“是。”
素顏分割線
“連總,人已經到了,在地下室。”一名戴著墨鏡,一身黑色西裝的男人對著站在窗前的連景笙尊敬道。
聽后,連景笙就轉身離開,臉色依舊陰霾無比,還是那套站了血漬的西裝,一雙眸中的血絲少了許多。卻顯得更嗜血,猩紅。
“啊……”安娜被涼水潑醒,刺骨冰冷的痛讓她尖叫出聲。
渾身濕漉漉的安娜眸光充滿著恐懼,看著周圍猶如封閉的房間,狠狠的打著哆嗦,顫抖著,身體的冷意,卻比不過心中的冷意。
想動動身體,發現四肢竟然被鐵鏈拴住了,恐慌,害怕,無盡恐懼將她團團包圍住,讓她快要喘不過氣來。
“有沒有人,放開我,有沒有人?”
安娜看著黑漆漆的房間,眼淚在眼眶里面打轉。身體不斷的顫抖著。
“有沒有人,救命,有沒有人,救……”
還想繼續呼喊著,鐵門就響了起來,從外面被人打開來。
安娜連忙看向門口,在看見連景笙那一秒身體瞬間就繃得直直的,深深的撞入那雙布滿猩紅冰冷的眸。
這是安娜從來都不曾見過的。
“景,景笙,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我錯了,求求你,求求你放了我,放了我好不好,嗚嗚,我求求你了,放了我……”
安娜從一開始的求饒變成最后的哭泣,一雙含淚帶雨的眸緊緊的盯著慢慢走過來的連景笙,企圖想用眼淚,可憐來拯救自己。
連景笙站在她兩米外,居高臨下的看著雙眸含淚,楚楚可憐的女人。一雙猩紅陰冷的眸微微瞇起。嗓音低沉而森冷。
“錯了?”
安娜聽聞后,連忙點頭,連滾帶爬的趴到他腳下,一雙小手緊緊的摟著連景笙的小腿,哽咽泣聲道。
“是,是我錯了,景笙,求求你,求你看在我跟過你,伺候過你的份上,你饒了我,放了我,好不好,我求你了,我求你了……”
連景笙冷眼看著泣不成聲的安娜,扯著低沉暗啞的嗓音道:“知道錯在哪里了嗎?”
安娜一邊流淚,一邊點頭道:“我,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嗚嗚……”
“說說看。”
“我錯了,我不該動她,我不該綁架她,我不該挑戰你,是我的錯,是我被憤怒嫉妒蒙蔽了雙眼……”
安娜一張小臉簡直就是梨花帶雨了,哭的一聲比一聲嬌弱。看著連景笙始終繃得著一張陰霾的臉,心里恐懼極了。
“可是,可是,景,景笙,這也是因為我太愛你了,我不能,不能接受因為一個不如我的女人,你,你拋棄我,并且這么,這么對待我,我,我只是不,不甘心,不甘心而已,景,景笙,看在,看在我是太愛你的份上,你,你就饒了我不行嗎,我真的知道錯了,嗚嗚……”
聽她說的這些話,連景笙一張臉始終都是陰冷,聽著女人哭喊的聲音,面無表情臉無一點波瀾,一雙猩紅的眸始終鎖定著安娜那張是男人都會心軟的小臉。
修長高大的身體緩緩蹲下,修長的食指輕輕挑起她的小臉,一雙淚眸對上那雙猩紅森冷的眸。
“景,景笙……”
“綁架她你沒錯。”
低沉醇厚的嗓音傳入安娜的耳里,讓她一顫,聽著他的話,讓她頓時很是迷茫。
“你,什,什么意思?我?我沒錯?”
連景笙墨眸微瞇,薄唇微勾。
“你綁架她沒錯,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