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雪面無表情的聽著,心里卻起的波瀾,為什么必須是她,一定要是她呢?
十年前,十年前,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原來,早在十年前他們就已經(jīng)在一起了。
瑪麗只是靜靜看著韓雪,紅唇勾出一抹意味深長的弧度,攪拌著咖啡杯里面的勺子,輕聲道。
“我想你還不知道,你和連景笙到底有怎樣的淵源吧,或許,這是你自己可以探討的問題,如果你知道事實是怎樣的,我相信,你一定不會還是這樣淡漠的表情了。”
韓雪看向她,將桌面上的手放下來,冷清著嗓音道。
“瑪麗小姐,你不要和我說這種話,我只是想知道你今天來找我的目的,如果是想讓我離開連景笙,我想你需要去找他,我個人是非常離開的,只是他不肯放我離開,你應(yīng)該清楚他的為人,如果他不開口放開我,你覺得,我走的掉嗎,如果,你能幫我離開他,我會很感激你。”
瑪麗聽著韓雪的話,顯然是一怔,微愣過后一雙美眸若有所思的瞇起,紅唇微勾,笑的意味深長。
“韓小姐,希望當你知道真相那一天,你還會這么風輕云淡。”
說完,瑪麗高深莫測的看了一眼韓雪,便站起身體,睨著她淡笑道。
“放心,你只是他一時興趣發(fā)泄的女人而已,我不會在意,畢竟,像你這種女人實在是太多了,我也沒時間理會。你可以待在他身邊。”
說完,瑪麗就挎著自己的香奈兒離開了。
韓雪的視線一直落在瑪麗的咖啡杯上,一張原本淡漠的小臉此刻顯得有些疲倦,挺的直直的背脊放松下來,靠在座椅上。
一雙眸微微閉上,鬧鐘一片混亂,瑪麗的話中明顯有著別的意思,只是她沒有和她明說。
真相?什么真相?事情難道還有蹊蹺嗎?
顯然,如果真的還有她不知道的事情,那么她又該如何去得知呢?
好亂,她的思緒現(xiàn)在真的好混亂,她要怎么做,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脫離這個原本不屬于她的世界呢。
她該怎么做?
離開咖啡廳,站在門口,仰望風靡那萬丈高樓,就好像她和他之間的距離,在那最高的頂層,站的是他。
而她,此刻卻站在最卑微的底層,這中間的距離有多遠多長呢?
云與泥間的距離……
就是她與他間距離……
不遠處,一輛法拉利車中,瑪麗帶著墨蘭的墨鏡,盯著咖啡廳那道單薄的身影,紅唇微勾,不急,還有十天的時間,她要慢慢欣賞這出戲,這是會是她回美國的第一份禮物。
真是不錯的禮物……
收回落在那道身影身上的視線,打轉(zhuǎn)方向盤行駛出去。
韓雪迷茫的回到公司,剛剛推開自己辦公室的門,就看見站在落地窗前,背對著她的男人。
她眨了眨眼睛,然后隨手關(guān)上門,盯著他的背影看。
連景笙轉(zhuǎn)過身體,臉色有些陰沉,一雙墨眸深沉無比的盯著韓雪那張冷漠的小臉,扯著低沉的嗓音道。
“你去哪里了?”
韓雪只是淡漠的看著他,他是在緊張嗎?
緊張什么?難道她和誰出去,他不知道嗎?她的生活,她的一舉一動他都一定非常清楚,又何必來問他。
還有,他此刻是怎樣的眸光看著她,犀利,探究的……
他是怕她知道什么事情嗎?還是真的如瑪麗所說,他們之間,真的有她不清楚的事情。
她一臉嘲諷的勾了勾唇角,眸光冷清的看著他那張陰晴不定的臉,冷聲道。
“你難道不知道我和誰出去了嗎?”
連景笙眸色一緊,幾個大步走上前,扯住她的手腕,陰鷙的眸對上她冷淡如冰的眸,沉聲質(zhì)問道。
“她和你說了什么?該死的,你竟然沒經(jīng)過我的同意和她出去。”
相較于連景笙燥怒的情緒,韓雪比較淡漠,冷眼看著他有些急躁的臉,更加確信了瑪麗和她說過的,真的有事情是她不知道,而且,是他想要故意隱瞞的。
“你在擔心什么?你覺得她能來找我,能和我說什么?她說她不在乎你身邊有其他女人,也沒有要求我離開,那么,你現(xiàn)在是在意什么?你那么怕她和我說了什么嗎?”
連景笙看著她咄咄逼人的眸光,心中一陣煩躁,俊眉微蹙,甩開她的手腕,將她甩在墻壁上,陰沉的盯著她,凌厲道。
“以后沒有我的允許,你不準出去,從現(xiàn)在開始,上下班你要和我一起。”
說完,就大步離開她的辦公室。
韓雪無力的靠在墻壁上,冷清的眸光開始變得有些渙散,落在被握紅點的手腕,剛才,他的大力的好像要把她的骨頭都掐碎。
“連景笙,你這么緊張,而我又不知道的事情,到底是什么?”
順著墻壁慢慢向來滑落,臉色蒼白,此刻的韓雪,孤單的像一只脆弱的陶瓷娃娃。
她最大的錯誤就是認識了連景笙,并且還和他有了交集。
手機鈴聲響起,看著上面顯示的號碼,她勾了勾唇角。
“媽。”
“好,今晚我回家。”
放下手機,然后站起身體回到椅子上坐好,轉(zhuǎn)過去看著外面寬闊的世界,她知道,他只是從別墅那個牢籠,跳到這個牢籠,她還是在這兩個他的牢籠來回折騰。
韓雪拿過手機,編織了一條短信發(fā)送過去。
這頭,連景笙正一臉陰沉的對著手機講話。
“瑪麗,我的警告很可笑是嗎?我說過,不要去招惹她,怎么?就這么想惹怒我?不要以為我不能真的把你怎樣,你現(xiàn)在是在中國。”
說完,連景笙便拿下放在耳邊的手,掛斷了通話,臉色陰霾的嚇人。
叮咚……
信息的提示音,他垂眸,劃開屏幕就看見:‘今晚我會回家陪我媽,你可以讓人送我回去。’
連景笙一臉深沉的看著那一行簡單的字,薄唇微微抿起,只送出一個字。
‘好。’
韓雪看著這個‘好’字,自嘲的勾了勾唇角,他早就該知道,她現(xiàn)在根本就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三點鐘左右,韓雪提前離開的公司,上班,工作,只是一個幌子,現(xiàn)在她根本沒有工作。
剛剛走出公司門口,就看見齊磊站在一輛黑色奔馳車旁邊,她紅唇抿了抿,然后走過去,清聲問道。
“他讓你送我回家?”
齊磊點點頭,然后幫她打開后車門道:“連總讓我送你,上車吧。”
韓雪收回在他臉上的視線,便鉆進車子。
一路上,韓雪靜靜的坐在那里,眸光卻一直落在窗外。
齊磊從透過鏡子看了一眼韓雪,似乎想了想開口道。
“韓小姐,其實,我的看的出來,連總對你很不一樣,他是真的在乎你。雖然不知道他做了什么事情讓你傷心,不過,我希望你能給他一個機會,自從我跟隨他,就沒發(fā)現(xiàn)他對哪個女人這么傷心,會對哪個女人這么關(guān)懷。你無疑是特別的。”
韓雪聽著齊磊的話,眨了眨眸子,轉(zhuǎn)過頭透過鏡子看著一向不多話的齊磊。
“齊助理,你什么時候跟隨他的?”
齊磊看了她一眼,如實回答道:“從建立風靡開始,我們兄妹就一直跟隨連總,是連總讓我們有發(fā)揮所長的機會。”
韓雪微微垂下一雙眸子,看著自己的之間,扯了扯紅唇清聲道。
“是嗎?已經(jīng)這么久了?”
“是,確實很久了。”齊磊向來很會察言觀色,此刻卻看不懂韓雪那張冷漠臉,那雙冷清的眸中的想法。
“那你也應(yīng)該知道他未婚妻瑪麗。”
齊磊一驚,看著韓雪那張冷漠的臉,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要說什么?
他只是知道兩人在鬧別扭,卻不知道韓雪已經(jīng)知道瑪麗的事情。
“其實,韓助理,連總對他的未婚妻沒有感情,只是……”
齊磊說著,卻被韓雪冷清的話語給攔截了下來。
“只是不得不娶她,必須要娶她是嗎?”
齊磊抿著唇瓣,凝視著韓雪。
韓雪說完之后,然后抬起頭,對上齊磊鏡中反射的眸,清聲道。
“齊磊,你可以說說連景笙和瑪麗的故事嗎?我想要知道,對于一個不會給我家庭,讓我當他見不得光的人,你覺得我該如何,如果換做是齊蕊,你該如何?”
齊磊被韓雪的話給問住了,沉默了幾分鐘后開口說道。
“連總和瑪麗是在十年前認識的,十年前的連總我不知道他發(fā)生了什么事情,當初我認識他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和瑪麗在一起了,我只知道連總是瑪麗父親收養(yǎng)的義子,連總和他的母親都非常受瑪麗父親的照顧,甚至還幫她創(chuàng)建風靡,十年的養(yǎng)育之恩,再造之恩,瑪麗的父親只是想讓連總?cè)⒘爽旣悾瑏碚疹櫖旣惖暮蟀肷ì旣惣易宓膭萘拓斄Γ紩w宿連總,且不說瑪麗父親家族的權(quán)財,就是于情于理,連總都是要娶瑪麗的。韓助理,所以,我希望你能留在連總的身邊,他對你是真心的。因為怕你離開,所以此隱瞞你,如果不在意,根本就不會想要去遮掩,畢竟倒貼連總的女人多不勝數(shù),那些女人也不會因為連總有未婚妻而離開,只是你不同。”
齊磊一番話讓韓雪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