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擺在眼前,難道你還要包庇她?”林韻汐不明白,爲什麼展辰愷還是執迷不悟。
展辰愷犀利的再次瞪了林韻汐一眼,林韻汐不由自主的感到了一陣寒意,欲言又止。
“你們兩個不用吵,把那個法律顧問找來問問,我們不能冤枉了她,但是如果她真的有做過這件事,那麼我們也必須追究她的法律責任。”
姓喬的揮了揮手,示意展辰愷和林韻汐都不要激動,隨後便吩咐自己的秘書去找柳蔓晴到會議室來對峙。
柳蔓晴推開會議室的門,所有人的目光便全部聚集在了她的身上,姓喬的還拿起照片看了看,臉色立刻就陰沉了下來。
展辰愷心亂如麻,被林韻汐拍到這樣的照片對柳蔓晴很不利,在這樣的情況下,即使他有心維護,只怕柳蔓晴也必須會受到一些委屈。
柳蔓晴的視線投向了展辰愷,會議室裡的安靜,以及林韻汐那種幸災樂禍的眼神,讓她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展總,您找我?”柳蔓晴小心翼翼的問道。
“不是展總找你,是所有董事會的人找你。”
不等展辰愷說話,林韻汐已經迫不及待的開口了。她用手指夾起了一張照片,摔在了柳蔓晴的腳邊,說道:“你自己看看吧!”
柳蔓晴有些疑惑,撿起照片便覺得更加詫異。
這……不就是前幾天在咖啡廳遇到的那個怪人嗎?爲什麼會有人拍下他們在交談的照片呢?
“上面這個人你應該認識吧?”林韻汐雙手環抱在胸前,用一種居高臨下的姿態問道。
“我……”
“你可別說你不認識他?我們已經有了確鑿的證據,你想抵賴也是沒有用的。”林韻汐打斷了柳蔓晴的話,她覺得此刻勝券在握,無論柳蔓晴說什麼,都不會有人相信她。
柳蔓晴發現無論在什麼情況下,她和林韻汐都沒有辦法正常的交流。於是,她只能求助的看著展辰愷,問道:“展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讓我來說吧!”姓喬的看著展辰愷長大,他在展辰愷的眼中看到了一抹濃的化不開的溫柔。他猜到展辰愷和柳蔓晴之間有著非同一般的關係。
“柳小姐,有關於影視基地的新聞,我想你進入公司就該聽說了吧。”
柳蔓晴點點頭,她一直都在爲這件事擔心和內疚。
“我們現在已經查到,是我們公司有人和天成集團裡應外合,修改了合同的條款內容。你也知道,能夠接觸到這份合同的人不多,而你,是最後一個經手的人。”
柳蔓晴聽出來姓喬的話語中的意思,她正要辯解,姓喬的做了一個手勢讓她暫時不要說話。
“天成集團雖然和展鵬集團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可是這其中的複雜關係,你未必能夠明白。現在,有人拍到在事發之前你接受了肖從的好處,整整五百萬。我們很難相信這件事跟你無關。所以,希望你能夠給出合理的解釋。”
五百萬?肖從?
柳蔓晴一下子就懵了,姓喬的所說的這些是,她完全沒有做過呀。
“你可以解釋!”展辰愷望著柳蔓晴的眼神變得很柔和,她知道,在這樣的情況下,柳蔓晴絕對是驚慌失措。他很想擁她入懷好好安慰,可是時間和地點都不允許。
柳蔓晴看著展辰愷,她在他的眼中看到了信任和安慰,忽然之間,她的整顆心都鎮定了下來。
“喬董,我並不知道照片上的這個人就是天成集團的總裁肖從,我跟他也只是一面之緣。那天我和朋友在咖啡廳裡喝東西的時候遇到的,只是簡單的說了幾句話,並沒有什麼特別。”
“至於你所說的五百萬,我根本就見都沒有見過。”柳蔓晴聽到林韻汐不屑的冷哼了一聲,轉過頭去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一面之緣?”林韻汐對於這樣的解釋顯然不能接受,“你跟他一面之緣他就給你五百萬?這一面可真值錢呀?你想抵賴是沒有用的,照片清楚的拍到你接受了他的支票。”
柳蔓晴有一種跳進黃河也洗不清的感覺。“那不是支票,他只是隨意的在上面寫了幾個字而已。”
“那你戶口裡的五百萬又怎麼解釋呢?”
“我根本不知道有這五百萬。而且如果我要錢的話,根本不需要這麼麻煩,我只要……”柳蔓晴的話說了一半戛然而止,她淡淡的看了展辰愷一眼,只要展辰愷相信她,她就不覺得害怕。
“只要什麼?”林韻汐明白柳蔓晴的意思,五百萬對展辰愷來說真的不算什麼錢。可是柳蔓晴和展辰愷爲了隱瞞兩個人之間的夫妻關係,誰也不會說出來。
林韻汐很清楚白雲社的背景,她也明白爲什麼展辰愷要隱瞞自己的婚姻狀況。她就是認定了展辰愷不會說,所以纔敢那麼囂張。
柳蔓晴低下了頭,輕咬著嘴脣不說話。
“柳小姐,如果你不能找出確切的證據證明你跟這件事無關,那麼很抱歉,我們只能報警處理了。”姓喬的很難相信柳蔓晴的話,蹙眉不悅的說道。
“不,我有證據!”柳蔓晴想起了楊若兒,說道,“那天肖從找跟我對話的時候我的朋友看到了。並且她可要證明,肖從給我的不是支票。”
“楊若兒是你的朋友,她當然幫你說話了。”林韻汐不想給柳蔓晴任何一個反敗爲勝的機會,反駁道,“楊若兒說的話,根本就不能信。”
“林韻汐,你……”
“這件事事關重大,我也希望能夠調查清楚。既然你有朋友在場,那最好不過,你就找你的朋友過來,讓我們聽聽她怎麼說。”
姓喬的不滿的看了林韻汐一眼,如果可以的話,他並不願意這件事讓警方介入,否則接二連三會發生許多難以預估的麻煩。
“你的朋友現在在哪裡?方不方便過來?”
“若兒也在展鵬集團工作,可以隨時找到她。”柳蔓晴更加放心下來,只要楊若兒一來就能夠證明她是清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