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曾宇星,是個刑警,這一切的一切都要從一件校園殺人案件說起,這件案子的兇手十分兇殘,憑借著在一家古董店里偷來的長匕首,在一夜之間將自己的五名同學和兩名宿管殘忍的殺死在了學校的一棟空樓之中。
幾人之中,有的被他割開了喉嚨,有的被他刺穿了心臟。令人出乎意料的事兇手在殺完人之后的幾個小時便一直留在了殺人現場,一直到警察趕到才將他帶上了警車。
這個兇手是大一的新生叫張偉,這個男生我之前也見過,嚴格上說,他救過我一命,他和我一樣能看見這個世界上現在已經不被人承認的東西——鬼。
我剛放完假歸來,沒想到就接到這么一個大案子,我在監獄里見到他的時候發現他表現的非常的冷靜,我向他詢問了案發的具體經過,誰知道他所說的真相卻無比荒誕。
邪靈作祟!那個學校真的有邪靈嗎?不對,這個世界真的有邪靈嗎?我原來一直不信,知道在這個大學演講的時候,我見到被我殺死的兩個悍匪居然出現在禮堂的天花板上,并且企圖置我于死地時,我開始信了。
這個叫張偉的殺人犯正是當時救我的人,要不是他的提醒,我恐怕早就被掉下的燈箱砸死了。我也從他口中證實當時他也見到了那兩個鬼魂。
在命案發生過后,我來到了那個學校,其實那個學校就在我住的地方不遠,由于死者和兇手都是一個班的同學,因此我便向他們班的班主任柳惠婷詢問了這案子的情況。
這是一個年輕的女人,她只有二十來歲,卻已經當上了班主任,死者之中,有一個叫陳杰的還是她的外甥。
她告訴我這群孩子曾經一起來找過自己,他們說那個張偉神經有問題,老是覺得自己是驅魔的道士,還帶著同學玩碟仙這種通靈游戲,本來是以為他是為了嚇唬女生,可是后來他便對眾人說,他請來了惡鬼,被邪靈纏身。
他們幾個同學決定替他治好妄想癥,方法便是讓老師將他找來,說已經清了能人來對付惡鬼,讓他別在胡思亂想。
柳惠婷見到自己的學生這么有愛心,于是便答應了他們,將張偉找來教育了一番。可是卻沒有想到張偉早就已經殺了兩個同學。
這柳老師的話和犯人的話有許多出入,但是也有很多共同點。這讓我實在摸不著頭腦,到底是向張偉說的邪靈作祟,還是向那個柳老師說的一切都只是張偉的臆想呢?我實在無從得知。
警校教刑偵的老師說過,當一件案子毫無頭緒的時候,唯一的辦法便是到案發地點查看一次。
于是我來到了那棟廢樓,這里已經被同事照了相,現在已經解封了。這四周只剩下滿地的狼藉和血腥的味道。
我詢問了大樓的管理員福伯,他告訴我這樓之前就出過事,九個學生在這里離奇失蹤,在大樓里只剩下了玩碟仙的道具,本來這樓是用來建寢室的,可是發
生這件事之后,校方便打消了這個打算。
于是我又特地去查了學校的檔案,在年紀主任王禮良的口中得知,那幾個失蹤學生的名字:賴孝科,王城,賀杰,李莉珍,尹妮,陳曉麗,郭婷,肖穎,鄧偉成。
我聽到這些人的名字時,不由的頭皮發麻!這就是張偉告訴我的那幾個邪靈的名字!難道他說的是真的?那套惡鬼害人的說法真的不是他為了洗脫罪名而為自己開脫的說辭!
想到這里我不禁覺得這學校的四周鬼氣森森,于是我離開了王主任的辦公室,準備回家,當時已經快晚上十點了,這時我第二次來這學校,不得不說這地方的確很大,我在這里面轉了半天愣是沒找到學校的東門在哪邊。
于是我便在學校瞎逛著,居然轉回了那個舊樓的前面,在這舊樓不遠的地方便是張偉說的那個小樹林,想到這里我的腦子里居然冒出一個無比大膽的想法。我想進入那個小樹林去看看,看哪里面是不是真的有他說的女尸。
但我還是忍住了,一是因為我還沒那么大的膽子,二是因為他最后說那個叫張筱瑜的女鬼其實也是那些鬼變幻出來的。
他的話雖然已經和我的調查結果不謀而合,但是我還有一個問題,就是那之前被發現在寢室里離奇死亡的男生鄧陽和在小樹林慘死的女生肖婷是不是張偉殺的呢?
我們的同事在張偉的寢室里發現了許多作案工具,其中就有勒死鄧陽的麻繩和挖出肖婷內臟的小刀。
但是在張偉的口供之中卻沒有承認自己殺過這兩人,這讓我感到十分的疑惑,按道理說,他已經承認了那七條人命,沒理由為這兩條狡辯啊!
這讓我陷入了疑惑之中,張偉的口供中這個小樹林在學校的西北方,那么我現在應該往相反的方向走才能出去,于是我便轉身向相反方向走去。
就走到那廢樓之前我卻看見地上有著一個金光閃閃的東西,我剛一走近時,卻發現那東西的光亮居然消失了,我低頭一看,只見地上躺著一個墜子,我把它撿起拿在手中把玩,這東西通體黢黑,外形像個狐貍頭,像是什么特殊的金屬,從它的身上泛出點點的寒光,我越看越覺得這東西別致,應該是這里的大學生掉下的,于是我便將它揣了起來。
在這之后我便寫了報告,按照正常的司法程序我們要將這個張偉送到市里的醫院進行精神檢查,看他是不是患有精神疾病,由于他是重犯,所以便要有專人押運。
可是就在那天押運他的兩個警察都無故生病,現在局子里人手不夠,于是我便提出由我將他送到醫院去。
記得那天已經下班已經是傍晚7點多了,天陰沉沉的,看來就要下雨了,從監獄到醫院高速路不通,只有一條盤山的公路,潺潺的扭動就像一條巨龍的樣子,我開著車,而張偉則雙手銬著手銬坐在副駕駛上。
我倆也算是熟人了,此時的他顯得無比的
平靜,他對我輕松的笑了笑說道:“曾警官,放心,我是不會越押逃跑的,我就是想跑也跑不出和諧社會啊!而且就算是我想逃我也不會從你的手上逃,因為我怕向雌雄大盜一樣被爆頭啊!”
我實在不明白他到了現在還有心情和我開玩笑。天越來越暗,就像一口倒扣的黑鍋,天上已經下起了小雨,我望了望窗外,山上的老林子黑呼呼的什么也看不清楚。
走了不遠,我突然看見前面站了一個人,像是找不到車被困在路邊可憐兮兮的模樣,同車的張偉也看見了,但是不知為何張偉卻對我說道:“曾警官,你不會是想要停車吧!難道你不害怕他是來劫獄的?”
我尋思在這種山道上攔車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沒準別人的車壞了,實在等不了,就自己朝前走了。出門在外,什么樣的困難都會遇上。
“少貧嘴,我還是停下來看看吧!沒準兒人家真的是遇到了什么麻煩?就當做點好事積陰德。你老實點啊!”說罷我便將車速緩緩的減了下來。
我搖下車窗,因為天黑的關系,看不清楚這人的臉。只問他要去哪?
哪知道這人支支吾吾的,只是用手比劃。原來還是個啞巴!我想道。
現在雨開始下大了,于是我便直接對那人說我們趕時間,如果他要搭個順路車就趕快上來,等到要下車的地方就喊一聲。
那人連連點頭,口中依依呀呀的,打開車門坐在了后座上。
車子又開始向前。我向后打量看了一眼,見這人臉色很白,但眼眶卻很黑,穿得紅紅綠綠土里土氣的。雖然也聽過不少借著搭車名義搶劫的事情,但我看他身體瘦弱,就算是打劫也不敢打劫警車吧!
車子一直向前,張偉這小子還在給我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可能是他犯案之后,我是和他接觸最多的人吧!我真不知道這小子是不是有精神病,因為他的話很有邏輯性,當然除去他說的那套神鬼理論。可要說他不是神經病吧!我從未見過那個殺人犯能和警察如此談笑風生。
不知不覺,已經走出山里的老路。但也沒聽見身后這啞巴叫喊。
過了一會兒,張偉問我有沒有覺得有點冷,我縮了縮脖子,還真的有點哆嗦。想想這南方近七月份的天氣,也不該出現這種情況。
我想了想,還以為是在車里坐了太久,加上是下雨的緣故。
可是過了不久,我連開口說話都哈出了白霧,剛想說這是不是冷得有點過頭了,一旁的張偉看了后視鏡一眼,突然大叫一聲,說他媽后面坐著那是什么!
我被他喊聲嚇了一跳,但是根據我的刑偵經驗卻沒有馬上回頭,只是朝著后視鏡一眼望去,不看還好,這一看差點沒讓我嚇的背過氣去。
那搭車的啞巴竟然不見了!而后座上,莫名其妙多了個紅紙衣服,綠紙褲子,臉上雪白雪白,眼睛的地方貼著兩張黑紙的紙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