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蔭仙境面積遼闊,即便曾經有不少兩儀界的居民逃難于此,但街道上也并不擁擠,甚至行人只是三兩可見,街道兩旁的酒樓中卻是生意興隆,不過并不嘲雜顯得極其寧靜。
在路人的指引下,柳懷松與逆風來到仙府所在地。他們身后不遠處還是街道與樓屋,然而眼前卻是一望無垠的青苔坡路,像蘑菇般大的青苔鋪滿在視野之內,只有微微抬頭才能看見斜坡頂端豎著一棟殿樓,距離有近數千丈遠。
這段距離視野開闊全是一片幽綠色,沒有栽種任何礙眼的花草,只是站著兩排身穿白袍的青年男女直到殿樓處,他們腰懸佩劍神情不茍言笑,形成中間一條通往坡上殿樓的道路。
此刻坡下最前面兩位少女,見到柳懷松與逆風走來,她們微蹙秀眉側身橫移兩步擋在中間,說道:“來人止步,今日仙府并未邀請過賓客,還請你們速速回去?!?
柳懷松看著兩名少女,笑著說道:“我們是不請自來,要見仙帝輕柔,或者你們仙境其他有發言權的大人物?!?
話中能夠聽出些頭緒來,一女問道:“你們難道不是綠蔭仙境的人”
柳懷松如實說道:“我們來自諸夏大陸,要見你們的仙帝輕柔?!?
擋在面前的兩位少女眉梢微挑,一女冷冰冰說道:“你們身份低微,居然敢說你們來自諸夏大陸,如果不是因為有許多兩儀界的人逃難來仙境。你們眼下這番話,我們便能將你們逐出仙境,還不速速離去?!?
柳懷松冷笑數聲,寒聲說道:“如果不是因為你們是妙齡少女,我現在便將你們打殺了,如果不是因為我有事找仙帝,我才沒有雅興跑來仙境呢”
微微一頓,威脅道:“你們千萬別想著跟我們動手,后果,你們這些人承擔不起。你們仙府上上下下。也未必敢承擔某些責任?!?
如此囂張霸道的話,讓面前兩位少女瞬間啞口無言,她們盯著柳懷松那張臉,想要知道他到底是什么來歷。竟敢說出一番大逆不道的話。
柳懷松見她們無話可說。繼續道:“我們可都是自然系的超級強者。你們難道也敢阻難嗎倘若把我們給逼急了,說不定一怒之下毀掉你們仙府?!?
聽見自然系,兩女惶恐的后退兩步。身邊其余男女也聽在耳邊。無不是面面相覷,大感震驚。
柳懷松加重語氣,說道:“你們最好去通報一聲,在下柳懷松求見?!?
他話出口,這些年輕男女們恍如未聞,因為他們沒有聽說過柳懷松這個名字,今日仙府并未邀請過任何賓客,所以他們絕對不會去通報,又因為柳懷松說出是自然系,他們也不敢輕舉妄動,此刻只有等待柳懷松心急先動手,如果是自然系那便火速求援,如果言不屬實那便將柳懷松與逆風擒住。
過去少許時間,柳懷松見他們不動聲色,眉頭微挑兩下,旋即扯著嗓子朝著坡上的殿樓大喊道:“輕柔,在下柳懷松求見,你絕對有見我的理由,在下絕非信口雌黃”
喊話聲順著斜坡往上傳去,所有聽見此話的人登時震驚失色。擋在面前的兩位少女更是花容失色,險些站不穩腳倒在青苔地上。后方街道的路人也是止步觀望,心中倍感驚訝。他們全部想不到,居然有人敢直呼仙帝輕柔的名諱,并且語氣不像求見,簡直是要仙帝輕柔親自出來迎接。
連身旁的逆風都是瞠目結舌,他怔怔望著柳懷松無話可說。
就在眾人全部震驚無語的時候,殿樓方向傳來一個洪亮的聲音:“好生囂張無禮的小輩,莫不成是在作死么”
柳懷松又扯著嗓子喊道:“如果你們想要動手,必須要先掂量掂量,我們兩位可都是自然系的超級強者,縱然你們也有自然系,那么大規模的戰斗避無可避,且不論最終的輸贏如何,單說給你們仙府這片境地帶來的害處,其次,聽說你們仙境如今自顧不暇,難道還敢隨便與人動手嗎不擔心元氣大傷,無法抵抗虛靈體靈物的進攻嗎”
此話既出,殿樓方向遲遲沒有回音。
良久后,傳來一名老者滄桑的聲音:“帶他們進來?!?
兩位少女向著殿樓方向長揖一禮,然后轉身示意柳懷松與逆風隨行。她們兩女的態度瞬間產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在斜坡上笑臉相待,沒有半分不敬的意思。
殿樓前豎著門坊,上面刻著仙府二字,高大的門坊與殿樓還有一段距離,這段距離的守衛全是相尊修為的中年人,他們雙手背在身后站得筆直,一對對犀利的目光,看著面前走過去的柳懷松與逆風。
殿樓金碧輝煌,但只是一個象征性的門面樓屋,穿過殿樓后面則是另一方天地,視野內全是湖泊橋梁以及亭榭,還有不少水仙與荷花,此處像是一個水上樂園,相較盛世唐朝的水上皇宮猶有過之。
他們隨著少女行在彎彎曲曲的走道橋梁上,整座仙府一眼望不到邊際,也不知道腳下湖泊的面積有多寬大。走過很長一段路程,他們才開始行在一座極寬的橋梁上,橋頭過后可以看見一間四面環水的三層樓榭。
然而樓榭臺階下還有一處石板空地,空地中央擺放著一尊半人高的香爐,三炷手臂粗的燃香冒著徐徐青煙。香爐下處左右坐著兩排不同年齡階段的男子,香爐下處正中央則是坐著一位面如冠玉的青年。
他們見到柳懷松與逆風行來,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像是在看某些低微不堪的螻蟻,以至于生不出半點感覺。他們之所以會讓柳懷松與逆風進來,完全是因為柳懷松那句知道仙境自顧不暇,意思顯然是知道天黯的事情。
見到柳懷松與逆風一動不動,一名坐在椅凳上的中年人,略帶不滿的說道:“你們見到天驕世子,難道不知道行禮嗎”
聽見天驕世子四個字,柳懷松感覺極為刺耳,一股怒意油然而生,他掃視左右兩排人,將目光落在正中央香爐下處,那位白袍青年的身上,冷笑兩聲不屑的道:“天驕世子算個什么東西需要我來行禮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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