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耐著性子給她分析道,就是不讓她獨自去,一切有可能破壞他們夫妻感情的人和事都最好距離她遠遠地。
她無語了,干脆翻身睡覺不再理他,他也不煩躁,就讓她側(cè)著身,他正好可以體驗一下這種姿勢的樂趣。
她拗他不過,早上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快八點了,他還在身邊躺著,賊兮兮的沖她笑。
“干嘛?”她怎么有種上了賊船的感覺?
“起床去看我們的‘父親’!”
他竟然玩真的,中午的時候搞了一大幫同學去看教授,教授的頭發(fā)越來越少了,化療這個事真的很折磨人。
教授一下子憔悴了好多,師母一直在旁邊伺候著,也是消瘦了不少,大家都帶著果籃去的,當然走之前還每人塞了個大紅包給師母。
她眼見教授有話要跟她說的樣子,心里就難過,又怕容豐不讓,只能低了頭,就準備要跟大家走的時候容豐卻突然低頭在她耳邊說:“你陪教授聊會兒,我在外面等你!”
雖然聲音很低,不過她還是全聽到了,激動的差點掉下眼淚來
卻瞪了他一眼,執(zhí)拗的對他說:“這還差不多!”
當病房里徹底安靜下來教授才在她面前嘆口氣:“其實容豐這個年輕人也還不錯,雖然心氣高了點,不過你們這些豪門里出來的孩子本來就都有股傲勁。”
她不說話,只是在教授跟前坐著,真的就是感情很深厚的那種,她像是個讓長輩失望了的晚輩,只是聽著長輩訓話。
“阿哲沒福氣,但是以后你們還是要好好相處,做不成夫妻也可以做朋友嘛,沒必要老死不相往來是不是?”
教授的聲音有些蒼白,但是又帶著期待。
葉慈點了點頭,然后艱難的笑了笑:“您的話我都記住了!”
教授欣慰的點點頭:“我是不是老了很多?”
葉慈一下子笑了出來:“說真的,以前那個對著我們教育批評起來頭頭是道的酷勁十足的教授真的跟現(xiàn)在完全不一樣哎,我差點
以為您是哪里來的老頭子!”
王哲送完同學回來的時候看到爸爸正在跟葉慈聊天,竟然有些詫異,像是一下子刀不過時差,后來就一直在門口站著等她出來。
葉慈見他站在門口的時候也只是淡淡一笑,跟剛剛在病房里跟他父親談笑風生的好像完全兩個人,只是淡淡的說:“照顧好自己!”就走了。
她從醫(yī)院里出來的時候臉上的表情明顯溫和了許多,他的車子還在路邊停著,看著她過來就摁了摁車喇叭。
她看了他一眼,遠遠地!
才發(fā)現(xiàn),這么多年他惟一的變化就是更深沉,穩(wěn)重,霸道。
至于高高在上的性子,他那是從小就帶著的。
車子在路上的時候她突然轉(zhuǎn)頭看著他:“今天謝謝你!”
他突然把車往路邊一停:“好好謝!”
他也不看她,只是下巴微微上揚,看著路邊的風景。
似在等待著什么。
她無奈一笑,老夫老妻了都。
卻還是往他臉上親了一口,誰知道這一口明明是她主動,她卻還羞燥的小臉通紅。
更錯不提防的是,他竟然突然轉(zhuǎn)了頭,她剛要離開就被他抓了個正著。
那性感的薄唇不偏不倚的落在她柔軟的唇瓣:“還不夠!”
那含糊的聲音,下一刻已經(jīng)雙雙倒下在座位里。
但是那又能怎樣?
縱然一個吻吻的在纏綿,也不過是一個吻。
裴云一個電話,他把她丟在大馬路上就走了。
她差點哭出來,但是仰頭看著那蔚藍的天空她才突然明白,其實他們不過就是為了生個孩子,一切都是風。
正如偶爾他還是會跟裴云一起,她也就還過著以前的日子。
那天顧曉敏去她辦公室找她晚上一起去彬之慈居吃完飯,她也沒拒絕既然他的生活不曾有改變,她又何必非要改變?
何況彬之慈居的廚師做出來的食物完全是她喜歡的口味。
只
是她們倆一求老板就跑了出來,餐廳落地窗前的好位子,兩個女人正吃的津津有味還打算讓老板看在朋友的面子上給她們打個八點八折的時候,他已經(jīng)在顧小敏身邊就坐。
葉慈吃著肉抬頭看他一眼,然后淡淡的問了句:“吃了嗎?”
“沒吃的話一起!”顧曉敏馬上加上一句。
“順便替我們把單買了!”也吃又加一句。
他無奈挑眉:“兩個富家大小姐來我這兒蹭飯吃,你們是不知道我被書記趕出幾門的慘樣嗎?”
然后倆女人沒心沒肺的邊吃邊笑。
原本就是多年的朋友,不管中間發(fā)生過什么,唯一肯定的卻是,等到白發(fā)蒼蒼的時候,他們肯定還會這樣耍嘴皮子玩。
所以,與其到老了才后悔當初太認真,何不現(xiàn)在就苦中作樂?
“書記大人把你趕出家門你還能在這兒開這么氣派的餐廳?”顧曉敏拿著筷子比劃了一圈,然后繼續(xù)吃,這頓飯是蹭定了。
他淡笑著看向?qū)γ娉缘慕蚪蛴形兜呐耍@才是他花了大把大把鈔票建這個餐廳的原因。
“不過話說回來,容太太我就想問一句,你跟你老公現(xiàn)在發(fā)展到哪一步了?有時候看著你們?nèi)缒z似漆的,不會已經(jīng)水深火熱了吧?”
有時候水深火熱不一定是不好,還能有另一種解釋的。
但是顯然小慈覺得他們是前一種。
“就那樣吧,沒什么變化!”
說到夫妻感情,她終于還是蔫了一下,筷子在碗里找了幾塊肉卻沒吃,拿起放下的無趣的很。
“就那樣是哪樣?他把你看的那么緊那么緊,連你單獨去看教授都不讓,怎么會只是就那樣?”顧曉敏故意把兩手的距離拉的很開,夸張地問。
“他不是不讓我單獨見教授,他只是想讓大家一起去看看教授而已,最后你們都走了,他讓我單獨陪教授聊的。”
對于那件事她其實還是很感謝他的,雖然過后他因為裴云一個電話就讓她在路邊下了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