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慈想了想,也好,他們去看看,寬慰幾句說不定會管用,總比沒人去提醒的好。
但是去之前還是給容豐發了條信息:“下午我跟他們去看師母,晚上直接去媽媽那里,她讓我今晚回去吃飯!”
她想來想去也沒敢說她媽媽還讓他去。
總覺得那好像代表著什么特別的意義。
而那特別的,盡量還是不要特別的好。
他們去看過師母出來的時候他的車子已經停在眼前。
她的步子木訥的停住,似是一下子失意了。
后面的同學也跟著停下步子,劉楠斜了一眼旁邊皺著眉的男人只是沒心沒肺的一笑說:“榮總裁你也跟的太緊了吧,我們又不會把你老婆賣了!”
“就是就是,你老婆鬼精鬼精的,她不賣我們,就謝天謝地了!”顧曉敏也跟著打趣了一句。
“快去吧,別讓人家等久了!”
倒是裴彬,像是對這樣的事已經見怪不怪,親自到她跟前抱著她的肩膀把她硬是送到容豐的車子,給她打開門把她放在副駕駛之后又帥氣的替她關好門:“走吧!”
容豐自然會帶她走,只是看她好像有心事,車子快到家的時候他才問:“怎么了?”
她從容的笑了一下:“沒想到你會來接我!”
是驚喜!
其實,他已經不是第一次突然出現在她面前,但是回憶越是多,有時候就越是會忍不住慌張。
他也驚喜的一笑,她那話的意思明明就是很驚喜他的突然出現,這么說他是來對了。
“在公司也沒什么事,就想接到你然后去給長輩們先買點禮物,雖然不能彌補我們前段時間忽略他們的錯,至少也是一種尊重。”
他在說結婚的回門吧,葉慈轉頭看向外面的好天氣,一直靜靜地微笑著,沒再說話,就隨他吧,這也是爸爸媽媽想要的。
這場婚禮她還跟爸媽鬧了幾天,但是架不住媽媽的軟硬兼施的整天絮叨她,本來委屈的女孩也只
能把那些恩怨放下了。
或者早在婚禮前就已經有要跟他結婚的感覺,所以沒有那么恨。
多多少少曾感覺對不住王哲,但是某天她才突然發現,其實她跟王哲總歸是要分手的吧,這么多年的交往,他們倆竟然什么都沒發生過,與其說是情侶,大概說老朋友更合適一些吧。
“師母還好吧?”
他突然又問。
“不是很好,貌似還沒想開!不過為了王哲,她也會好起來的,只是……”她突然失落的低了頭,看著自己的雙手間。
他們的結婚戒指,那么閃亮的一大顆,她的眼睛轉瞬就模糊了。
“怎么了?”
他看她一眼,然后緊張地握住她的一只手在自己的腿上放著,擔憂的問。
“為什么前一陣子還好好地人一下子就離開我們了呢?爺爺也是,老師也是!”
一眨眼就會失去那么多那么多。
她突然疲憊的靠在他的肩上,就那么輕輕地,像是已經結婚多年感情深厚的恩愛夫妻。
“我們都會老的,別亂想!”他抓著她的一只手,與她安慰道。
她點點頭:“是啊,我們都會老的!”
“我們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做好自己,就像是你說的,浪費時間是可恥的,盡量每分鐘都活的有意義!”
他們的手握的更緊了!
她就那么癡癡地看著那交纏在一起的雙手,眼睛再次陷入模糊。
晚上先去了珠寶店,他們在給長輩挑禮物的時候他突然把一條手鏈套在她柔嫩的細腕上。
她吃驚的回頭,白色的燈光下,那條彩金的手鏈卻格外的耀眼。
她的心一蕩,吃驚地抬頭看他:“這條太年輕了,我媽戴不合適!”
他把手鏈給她扣好后握著她的柔荑輕笑著對她說:“這是給我老婆的!”
她的眼前一下子看不清。
腦子里也像是塞了一團棉花糖,在自己的心不受控制的發顫的時候
她好不容易把柔荑從他手里抽出來:“謝謝!”
輕輕地兩個字,她低了頭片刻。
眼見她有意躲閃,他也不著急,只是耐著性子對服務生說:“把那條項鏈拿出來我看一下!”
服務生馬上把那條價值好幾萬的項鏈拿出來擺在他們面前,他淡淡的說:“這條送你媽媽怎么樣?”
她又抬眸,然后努力地微笑起來:“還不錯!”
只是自己的手好像抬不起來了一樣,仿佛手腕上不是一條手鏈,而是一條千金重的手銬,壓的她無法移動半分。
模糊地視線里有著不可抗拒的沉悶,她突然深深地呼吸,在他跟服務生交談的時候把那條手鏈從手上摘下來:“我剛剛在進來的地方看中一條鉑金的,待會兒你送我吧!”
這條太貴重,一生一世相愛不離的釋義,她不敢收。
雖然他好似只是無聊的送她一件禮物。
那么就讓那禮物也隨意點吧,至少那樣她不會胡思亂想,不會睹物思人。
他眼見她把手鏈又放在那塊白色上,眼睛里漸漸地逼出寒意卻沒再開口。
她要躲,他就讓她躲!
就當什么都沒發現。
到了門口的時候他們也沒在買什么她口中說的那條手鏈,兩個人匆匆離去。
她就知道他生氣了,看著他背影的冷漠,她的心像是被冬天里最冷的寒風凌遲著。
卻還是快步跟上去,回到家里的時候家里已經熱鬧不凡。
今天人真的很齊,兩人剛進門就被里面其樂融融的場面所感染,不是別人,正是陸妃跟她母親在串門,陸妃一看到他們夫妻倆進來就眼尖的從沙發里站起來:“總裁,姐姐你們回來了!”
總裁?
姐姐?
好吧,葉慈表面上溫和謙遜的沖著她媽媽的干妹妹點了點頭:“阿姨好!”
也僅是如此,她實在是聽著陸妃的稱呼別扭的開心不起來,但是長輩面前她習慣性的從容謙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