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拿大,kang私家診所內。
康焱琛正在用聽診器幫一名病人檢查心臟,忽然診室的門被叩響。
康焱琛摘下聽診器,說了一句:“ein。”
這時,診室的門被推開,走進來一名穿著粉紅色制服的護士,她手里拿著康焱琛的手機,用英文說道:“康醫(yī)生,你的手機響了……說你朋友在中國發(fā)生了車禍!”
康焱琛原本儒雅斯文的臉一下子沉了下來,從椅子上站起來,拿過手機放在耳邊。
“喂!窠”
“康先生嗎?”
“我是!”康焱琛眉頭緊蹙,焦急地問道:“打電話給我有什么事情嗎?”
“我這邊是濟慈醫(yī)院的。是這樣的!我們剛剛收進來一名女性病人,她發(fā)生了車禍,現(xiàn)在進入昏迷!我們從她身上并沒有找到身份證,我們無法確定她的身份。我們暫時通過她的手機,試著確認她的身份。她的手機通訊錄只有你的聯(lián)系方式,所以給你撥了電話!只是,您在加拿大嗎?這個手機號碼,你知道是誰的嗎?”
在剛才接電話的時候,康焱琛就瞄了一眼來電顯示,知道這是蕭若依的手機號碼。他沒想過,蕭若依是好好地回到s市,但是她竟然把自己弄到車禍住院!
“等我!我馬上過去!”
“啊?”那邊的護士不由一愣。
“……”康焱琛不再多說什么,而是掛斷了電話。
康焱琛對身邊的病人道歉,道完歉之后,他就對自己的助手護士用英文叮囑道:“我會離開很長一段時間。麻煩你幫我把所有的預約取消掉!在我沒有回來之前,不再接受任何病人的預約!如果病人情緒不滿預約取消,按照預約金的十倍對病人進行補償!”
“是!康醫(yī)生!”
康焱琛脫掉身上的白大褂,從抽屜里拿了一本護照,就離開了醫(yī)院。他開著邁巴赫,一路狂駛到機場,買了一張直飛s市的機票,在機場大廳等候登機。這個時候,他心里懊悔又痛恨!他怎么會讓蕭若依一個人回s市!她的身體才康復沒多久,現(xiàn)在又遇到車禍……她的身體根本經不起任何的波動!
長達十幾個小時的飛機行程,康焱琛始終未閉眼,心中心心念念地想著蕭若依。
下了飛機之后,康焱琛也沒有絲毫的耽擱,攔了一部計程車,就直奔濟慈醫(yī)院。
康焱琛找到蕭若依的時候,蕭若依正坐在病床上,她看到康焱琛的時候,眼光閃過一絲驚訝:“焱琛,你怎么來了?你不是在加拿大嗎?”
康焱琛卻是喘著大氣,血絲密布在眼眶里,紅色的血絲看上去甚至有點猙獰:“若依,你沒事吧!我真不該讓你一個人回來!你到底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會出車禍?”
蕭若依的小臉上的血色還沒完全恢復,小臉看上去病懨懨的,沒有半分活力,一雙清而亮的眼眸盛著滿滿的哀傷:“焱琛,祁烈不要我了……他雖然和夏玉致解除婚約了。可是,他不再是一個人!他對她很好,雖然只是一個小動作,卻滿滿的都是愛!我是不是要失去祁烈了!”她到現(xiàn)在還記得,他緊握住她的小手,為她暖手的模樣,那樣的柔情,是男人對待喜歡女人才會有的表情。
康焱琛望向這樣的蕭若依,心里一陣悶痛:“他不要你?你就這么自殘嗎?”
“不是!”蕭若依捧著那只摔壞了一個角的杯子:“是我過馬路的時候,手不小心滑了一下,杯子摔在地上。我為了撿起那個杯子,才會發(fā)生車禍!但是,幸好那司機剎車及時,我的身體沒有什么!醫(yī)生也說,我休息一下,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我是不是輸了?”蕭若依舉高自己手中的杯子,喃喃地問道。
康焱琛一直喜歡著蕭若依,可是看到她為了南宮祁烈受傷,他的心比什么都痛!但是,他更不愿意看到蕭若依受傷。于是,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淡淡地問道:“蕭若依,你有沒有和南宮祁烈說過話?”
“沒有!”
“你知道那個女人是誰嗎?”
“不知道!”
康焱琛安慰著蕭若依:“你什么都不知道,就憑自己幾眼,就妄下結論!蕭若依,你就對自己那么沒自信嗎?我以前認識的蕭若依不是這樣的!她善良,可愛,對什么都會陽光,很樂觀!可不像現(xiàn)在這樣病懨懨的,好像做什么都沒精神!而且,南宮祁烈既然沒結婚,那個女人就不是他的妻子!無論怎么說,你都是有機會的!”說到這里,康焱琛的眼光暗了下來,沉聲說道:“而且,若依,你和南宮祁烈,十二年的感情……怎么會是那個女人可以輕易敵得過的嗎?”
十二年,從懵懂的青春,到長大的成熟,她一直陪伴在他身邊。
蕭若依聽著康焱琛的話,小臉上瞬間點燃了光彩:“對哦!或許是我胡思亂想了!我了解他,他當初是因為愛我,才不能接受我的背叛!他有多愛我,就有多恨我!我!我不相信,只是三年,他就能把我忘得一干二凈!”
康焱琛看著蕭若依逐漸恢復成正常的狀態(tài),嘴角的笑容露出一絲苦澀:“心情有沒有好些?”
“好多了!”蕭若依看著手中的杯子,輕輕摩挲起來:“嗯!我要找個機會,好好和南宮祁烈談一談!”
“嗯!”
薛桐桐家。
薛桐桐早起之后,就開始嘔吐起來。
她趴在馬桶上,就開始嘔出好多酸水來:“嘔……”她的小腦袋都快貼近馬桶里面了,幾乎快把肚子里面的東西吐干凈了。
南宮祁烈聽到薛桐桐嘔吐的聲音,連忙倒了一杯溫水,半蹲著身子,輕輕拍著薛桐桐的脊背,等薛桐桐吐得差不多了,才把手中的溫開水遞到了她的手里,讓她漱漱口。
薛桐桐吐得兩只腳都有點軟軟的,她虛浮地走出衛(wèi)生間,拿出自己簡易藥盒,要從藥盒里拿出一顆自己調制的藥丸塞進嘴里。
可剛要塞到嘴里,南宮祁烈卻一把奪走,瞇起鳳眼,看向那顆藥丸,煞是認真地說道:“薛桐桐,你這個時候倒是敢吃藥啊?”
薛桐桐吐得難受,哪里想那么多,嘟起嘴巴,說道:“南宮祁烈,你把藥還給我!還有,我為什么不敢吃藥啊?我自己配的藥,我自己是非常放心的!”
南宮祁烈連忙收起那顆藥丸,說地萬分斬釘截鐵:“薛桐桐,你能再糊涂點兒嗎?你這個月姨媽是不是晚了五天?你確定肚子里沒有懷我的小寶寶,你剛才不是孕吐?”
薛桐桐一個頭兩個大:“啊?應該不會吧!”
“怎么不會?”南宮祁烈挑了挑眉:“我們每天那么努力!難不成那是在開玩笑啊?”薛桐桐這話說得是什么意思?這種感覺就像是在質疑他那方面的能力不行!他到底行不行,她應該很清楚啊!可是她這么說,讓他非常地不爽!
薛桐桐瞬間小臉通紅,掰了掰手指,若有所思起來:“對哦!”她每次都說不要了,這個家伙卻就是不放開她!而且,南宮祁烈這廝竟然嫌棄做防護措施,影響真正的感官舒適度,所以她買來的tt都被他扔到垃圾桶里,愣是一個都沒有派上用場!這不是浪費錢嘛!
薛桐桐正要給自己把脈什么的,南宮祁烈卻是拖著薛桐桐就往外走。
“南宮祁烈,你要把我?guī)У侥睦锶グ。俊毖ν┩﹥攘鳚M面。
南宮祁烈很負責任地說道:“號什么脈?直接去看!”
到了濟慈醫(yī)院婦科,南宮祁烈直接大手一揮,請到了婦產科的金牌醫(yī)生。
金牌醫(yī)生看著化驗單,很坦白地說道:“薛桐桐嗎?我看了一下化驗單,你沒懷孕!”
“哦……”薛桐桐是松了好大一口氣。還好不是懷孕!分娩的時候,真的很痛啊!
與薛桐桐的輕松形成鮮明對比的卻是南宮祁烈,他本來精致無雙的臉,此刻根本就是垮了下來,一雙鳳眸如同探照燈一般,緊緊盯著那個金牌醫(yī)生,活生生把那醫(yī)生看得汗毛都豎起來了!
“你確定?”南宮祁烈說這話的時候,聲音里流露出一種你是庸醫(yī)的口吻。
那金牌醫(yī)生看著化驗單,用真誠到不能再真誠的眼神,回答道:“是啊!她真的沒懷孕!”
“怎么可能?”南宮祁烈惡狠狠地剜了一眼那個金牌醫(yī)生:“你確定不是檢驗的儀器出了問題嗎?那不然,她為什么早上會嘔酸水?嘔酸水,不就是懷孕了嗎?”現(xiàn)在說話的感覺,倒不是那個金牌醫(yī)生是醫(yī)生,反倒南宮祁烈化身為白衣醫(yī)生,對薛桐桐懷孕的問題指點起來。
金牌醫(yī)生推了推眼鏡,也幫薛桐桐把了脈,說道:“可能是最近暴飲暴食!吃點消食片就可以了!”
南宮祁烈又不死心,再次發(fā)問:“那她這次姨媽為什么會比平時晚五天!”
那金牌醫(yī)生被南宮祁烈的眼神森森地傷害到了,他幾乎哆嗦地說道:“有一種病,叫月經不調!”要不是南宮祁烈是這家醫(yī)院的出資人,這個金牌醫(yī)生真特么想把南宮祁烈這個煩死人的人轟出去!
可惜,醫(yī)院是人家開的,南宮祁烈目前還是他的衣食父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