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曬屁股了。”大學(xué)寢室中睡的正香的曾仲亮,只覺身上一涼,輩子便被人掀了去。迷迷糊糊的曾仲亮,從夢中醒了過來,睡眼惺忪的他,只覺眼前有個人影在晃動。
曾仲亮竟有些分不清自己究竟是夢里的尹天,還是現(xiàn)實中的自己。不由用力揉了揉眼睛,才看清,眼前不是別人,正是自己的的好友,兼室友。
曾仲亮扯被遮身,滿臉驚恐的尖叫道:“非禮呀,你別過來。”
好友兩眼一翻,沒好氣的說道:“非禮你,那還不得天天做惡夢呀。”
曾仲亮伸手指著好友滿臉的‘委屈’咬著嘴唇,那架勢活脫就是一個受了欺負(fù)滿心委屈的‘小女子’。好友愕然,隨即像是發(fā)現(xiàn)新大陸一樣道:“靠,你小子,不去演戲真是白瞎了你的天賦了。”
隨即搓搓手一臉色狼相的看著曾仲亮道:“小娘子,你就從了吧。”還沒等曾仲亮做出反應(yīng),屁股上就‘啪’的一聲狠狠的挨了一下。“你這個變態(tài),快起床。”
曾仲亮幽怨的看了好友一眼,好友立時將雙手護(hù)在了胸前,一臉驚恐的說道:“別這樣看著我,哥哥我的性取向可是很正常的。”曾仲亮絕倒。
張在床上慢慢蘇醒的曾仲亮,又見好友笑嘻嘻的湊過來說道:“要不我們搞教(覺)主選拔賽,就比看誰能睡,你也參加,最不濟(jì)也能混個堂主當(dāng)當(dāng),也算為咱寢室爭光了。”說著好友對著曾仲亮行了個抱拳禮,對曾仲亮恭恭敬敬的說道:“還請候選教(覺)主三思。”曾仲亮撇撇嘴,直接將這個損友無視了。
隨即迷迷瞪瞪的做了起來,摸了衣服,便胡亂的穿在了身上。曾仲亮摸起自己手機(jī)的時候,上面顯示的時間,險些沒讓曾仲亮唱響業(yè)余的‘海豚音’。因為中午要回寢室休息一下,不然下午上課沒精神,為了不占用現(xiàn)在已經(jīng)所剩無幾的午休時間,曾仲亮一改先前的散漫,抄起洗漱用具,向著洗漱間狂奔而去。
好友見狀不由莞爾,隨即在曾仲亮背后哈哈大笑道:“你也有火燒屁股的時候呀,去上課時,哥給你當(dāng)司機(jī),保證誤不了。”緊接著水房間,便傳來了不甚清晰的水流的聲音。沒到二分鐘曾仲亮便從里面走了出來,好友見了直豎大拇指。曾仲亮瀟灑的甩了下頭,似是在說應(yīng)該的,羨慕吧。好友見狀是直翻白眼。
待曾仲亮一切妥當(dāng)之后,便被好友拉著下樓去了。好友邊走邊安慰道:“你要對哥的車技有信心,一定不會遲到的。”
曾仲亮一聽險些沒哭出來,隨口附和道:“你的專機(jī)都快超音速了,沒把乘客嚇?biāo)谰退闳f幸了。”
好友扭頭看著曾仲亮嘿嘿一笑道:“是不是很有激情,很刺激呀。”
曾仲亮徹底無語,隨即道:“再不快點(diǎn),就是速度趕上火箭也無濟(jì)于事了。”
好友故作驚訝狀,難以置信的說道:“你怎么知道我今天的計劃?我正打算一會就讓你來見證呢。”曾仲亮聞言,身形一個不穩(wěn),險些沒來個滾動下樓。
好友見狀嘿嘿一笑道:“不要那么激動,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這下曾仲亮真的是欲哭無淚了,說出的話語,近乎是在哀嚎。只聽曾仲亮說道:“你就饒了我吧,我可是還沒活夠呢。”
這樣哀嚎的聲音一出,直驚得眾人紛紛向二人投來疑惑的目光,甚至有的寢室門應(yīng)聲而開,大家都還以為出了什么嚴(yán)重糾紛事件,就連樓層管理員都被驚動了。二人見狀,匆忙逃離,之后不久,樓下便傳來了二人的笑聲……
在路上二人又八卦了一番,扯了些雞毛蒜皮的事。不過曾仲亮對這些著實不感興趣。好友見他這般沒精打采,狠狠的說教了一番。二人選了就近的餐廳,隨便選了些菜就吃了起來。
這家餐廳平時沒什么人氣,做的飲食是整個校園中,餐廳里最差的。其實學(xué)校的食堂就那么一回事,隨隨便便的做好,往那一放,你愛吃不吃,不吃餓肚子。
雖然有些學(xué)生追求色香味,去校園外面的的餐廳就餐,但是大多數(shù)的學(xué)生還是在校內(nèi)的。這樣也保證了餐廳的客流量,他們做起飯菜了反而更加隨意了,味道也就越來越差了。
所有的菜,幾乎都是食不知味,學(xué)生更是沒了選菜的心情。每到開飯時間,學(xué)子們根本不用去看菜色,胡亂一指,一頓快餐就算齊備了。為了防止華而不實的菜肴影像食欲,學(xué)生幾乎都是狼吞虎咽。因此也大大節(jié)省了就餐時間。食堂的工作人員自是樂意的很,迅速的歇業(yè)休息,總比站在那里干耗著來的實在,來的安逸不是。
半年下來,曾仲亮感覺所有食堂,都是一個味。不過是用來充饑的最差的飲食罷了。所以曾仲亮跟自己的好友,都是一陣?yán)峭袒⒀省I聡L出什么味道,將隔夜的伙食都吐出來了。
倒是曾仲亮的好友可以一心二用,一邊吃飯,一邊欣賞打飯就餐的女生。一旦發(fā)現(xiàn)稍有姿色的,便讓曾仲亮使個眼色,揚(yáng)揚(yáng)頭,努努嘴,嘴里還含糊不清的喊著:“快看美女。”曾仲亮為了不撥了好友的顏面,只得敷衍的扭扭頭,望一望。還得含糊的說些美不美的評語,與好友交流一下。
在曾仲亮的心里,“美與不美還不都是一回事。人家美了,跟你沒有半分關(guān)系,人家丑了,也不奈你啥事。”就這樣拖拖拉拉的吃飯,也沒超過十分鐘。
兩人吃完飯,朋友本想拉著曾仲亮在校園轉(zhuǎn)轉(zhuǎn),再回寢室,可是曾仲亮著實沒有那個興致。朋友見曾仲亮沒有興致。便有些沮喪的跟他一起回了寢室。
曾仲亮本是被朋友叫醒的,自然是沒睡好,索性要上床在迷會。朋友見狀直呼,“睡神。”曾仲亮卻是愕然不已,他記得睡神是隔壁寢室的一哥們。天天睡,總也睡不醒。因此大家親切的稱呼他一聲睡神,覺主。其實若是接觸多了,你就會發(fā)現(xiàn),他不過是夜里常常溜出去,包夜玩游戲。白天自然困乏要補(bǔ)覺了。
曾仲亮摸摸自己的臉,心道我有那么遜嗎。隨即很是溫和的對自己的好友道:“我頂多算個覺眾。”
好友一愣,隨即撇撇嘴道:“行了覺眾同志,趕緊迷會吧,不然上課要遲到了。”曾仲亮笑了笑便躺倒床上,迷瞪了起來,好友同樣也張倒在床上休息去了。
此刻的曾仲亮雖是閉著眼,但大腦卻是在飛快的運(yùn)轉(zhuǎn)著。自從看著那部穿越小說睡著之后,自便經(jīng)常會睡過頭,雖是睡了良久,但仍舊困乏睡不醒。自己究竟是怎么了,他真的很困惑很費(fèi)解。而且模糊覺得,自己做了一個長長的夢,但卻不知為何始終想不起來。
也記不住,都說沒有夢魘的睡眠是最好的,可是自己竟然不知,自己是否做過夢。而且一覺醒來,卻是覺得越發(fā)倦怠。他想里出個頭緒來,可是腦中仍舊一團(tuán)亂麻,毫無頭緒可言。心道,或許與那穿越小說,有些關(guān)系?可是看過那部小說的又不只是我一人,為何單單別人沒事,反倒是我,都快成為超越教(覺)主的存在了,而且隱隱有取而代之的趨勢。
或許自己應(yīng)該去校醫(yī)院,檢查一下。今天下午就一節(jié)課,上完課就去。心里做了決定,倒少了些負(fù)擔(dān)。剛迷迷糊糊的有些睡意,便被好友叫了起來。曾仲亮打著哈欠下了床,去洗淑間洗了把臉,便找了下午上課的書,跟朋友一起上課去了。曾仲亮自然是又經(jīng)歷了一番險象環(huán)生的刺激……
溫文爾雅,上課認(rèn)真的曾仲亮,也一項被老師賞識。老是見今天的曾仲亮有些心不在焉,有心警醒一下,“曾仲亮,你來解答。”便要他回答問題。
其實在大學(xué)的課堂上,老師點(diǎn)名要人回答問題的情況,幾乎沒有。要么老師很看好這個學(xué)生,要么,這個學(xué)生實在不像話。不過即便這樣老師也不過是一語帶過,點(diǎn)到即止。
但今天,老師偏偏叫了曾仲亮的名字,點(diǎn)名要他回答問題。起初叫了一句,曾仲亮根本就沒聽見。同學(xué)與老師等了良久,卻是未聽到任何回應(yīng)。眾人心下納悶,紛紛將目光投向了曾仲亮。
老師眉頭微蹙臉上隱隱透著不悅道:“曾仲亮。”好友目光游移,自是覺察到了周圍的異動,忙在桌下踢了曾仲亮一腳,曾仲亮吃疼,忙扭頭望向好友,低聲道:“你踢我干嘛?”臉上滿是不解之意。
好友忙對著曾仲亮擠眉弄眼,并低聲說道:“老師叫你解答問題。”曾仲亮聞言,急忙站了起來,卻根本不知老師在講些什么,又如何回答問題。就在曾仲亮心下打鼓時,好友只是略微提醒了一下,又不好多說,心里也暗暗為曾仲亮捏了把汗。
老師自然知道曾仲亮心中的矛盾糾葛,自己又有些底子,倒也大致說得通。老師大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示意他坐下。便繼續(xù)上課了,經(jīng)過這件事,曾仲亮那還敢再溜號,反倒認(rèn)真了起來。可是心中有事,又怎能真正的平心靜氣的聽課呢。曾仲亮第一次有了上課甚是磨人的感觸。
終于挨到下課,將書遞與好友,便迫不及待的向校醫(yī)院去了。以往每次來校醫(yī)院院都要排隊,但也不知今天怎的,整個校醫(yī)院空蕩蕩的,就零零散散的幾個人。很快便輪到曾仲亮檢查了,又是測血壓又是聽心跳。結(jié)果醫(yī)生的結(jié)語是,睡眠不足需要好好休息。
這讓曾仲亮甚是無語,他感覺那錢真是花的冤枉,這體檢跟沒檢是沒有一點(diǎn)區(qū)別,臨了,醫(yī)生還開了些安神醒腦的藥。一再盯住要注意休息,當(dāng)曾仲亮回到寢室時,好友正開著電腦,打著穿越火線。玩的那叫一個投入,連曾仲亮進(jìn)來都不知道。曾仲亮走到他的身邊,看著他那微蹙的雙眉,認(rèn)真的表情。
心道要是把這樣的心性,放在學(xué)習(xí)上,什么學(xué)不會,學(xué)不好呀。曾仲亮剛到跟前,便看到好友在游戲中的角色,中槍倒地。好友終于放開手中的鍵盤與鼠標(biāo),這時才發(fā)現(xiàn),站在身旁的曾仲亮。看著曾仲亮手中的那一大包藥,很是困惑的道:“你生病了?”曾仲亮搖搖頭。
“那是我發(fā)燒了?”好友還刻意摸了摸自己的額頭,表情甚是嚴(yán)肅的道,“沒有呀?”
隨即看著臉幾乎變成苦瓜般的曾仲亮說道:“初步診斷,你在發(fā)燒,而且燒的不輕。”
曾仲亮打開他摸向自額頭的手道:“你什么時候才能長大。”
好友嘿嘿一笑道:“長大多沒意思,你不會是想買糖果,卻誤入了藥房吧。”
曾仲亮不由莞爾,表情古怪的看著好友這個活寶道:“你哥我的智商就那么不堪嗎?”
“這還是保守估計。”好友認(rèn)真思量道。
曾仲亮一臉的無奈,大呼交友不慎,隨即很是好心的提醒好友道:“好像對戰(zhàn)已經(jīng)開始了呢?不動的活靶子,應(yīng)該最好打吧。”好友立即驚呼一聲,迅速進(jìn)入狀態(tài),又投入道游戲中去了。
曾仲亮看了看自己手中那大大的一包藥,著實有些無語。索性將藥扔到桌上,上床去了。
又是一輪對戰(zhàn)結(jié)束,好友摘下耳麥不解的道:“怎么突然買了這么多藥?”
“我也不想,最近不是貪睡嗎,想檢查一下。”曾仲亮無奈的說道。
好友補(bǔ)充道:“結(jié)果身體很健康,沒有任何問題,臨了倒把它們給拐回來了。”曾仲亮眼淚汪汪的看著好友,頻頻點(diǎn)頭。
接下來好友的一句話,直接讓曾仲亮?xí)灹诉^去。只聽好友一臉期盼,滿眼小星星的說道:“拐回來的要是一個MM該多好,可惜,可惜。”說著還搖了搖頭。
曾仲亮真是覺得有些哭笑不得,真不知道,這家伙腦子里,整天都在想些什么。再嚴(yán)肅的話題,說不到三句,保證跑偏。
曾仲亮仰躺在床上,心想不能在睡與不睡上糾纏了,這樣下去可是要耽誤學(xué)業(yè)了。至于什么夢不夢的,就由他去吧。如此一想,心里倒也輕松敞亮了。
在校醫(yī)院,折騰了一個多小時,也有些疲累,現(xiàn)在離吃飯時間,還有一個多小時,可以好好休息一下。告訴好友,吃飯時叫上自己,若是不方便,給自己隨便帶些回來就成,隨即又迷迷糊糊的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