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為什么這么激動?”蘇前夕望著那妖孽離開的背影,不由自主的皺了下眉頭,補充了一句:“這個小子的身上,確實有那頭豬的氣味。”
“難道你認(rèn)人還要嗅氣味么?”南宮微雨滿頭黑線的看了一眼頗為嚴(yán)肅的蘇前夕,帶著一絲絲認(rèn)真的表情問道。
“嗯,只是覺得匪夷所思了一些,原先還是一只活蹦亂跳的豬呢,一眨眼兒,這活蹦亂跳得豬就變成人了,實在是有點太讓人難以置信了啊。”蘇前夕幽幽的嘆了口氣,一雙渾濁的老眼望著那妖孽已經(jīng)消失的方向幽幽的說道:“這個小子,還真是頗有我當(dāng)年的風(fēng)范啊!”
“咱們是不是該道個別?”南宮微雨掃了一眼這些行李,徹底無視掉了蘇前夕的賣瓜行為——自賣自夸。
“人家估計早就知道了!咱們這么大動靜。”蘇前夕伸了個懶腰,鎚了鎚身邊兒倍受打擊的傲天說道:“趕緊的吧,收拾東西,趁人家沒來去跟人家告?zhèn)€別,省的再讓人當(dāng)成是不知禮節(jié)的家伙。”
“行了行了,別磨蹭了!現(xiàn)在趕緊回去,姐姐遲早還是要殺回來的!”南宮微雨吸了一口氣,一臉認(rèn)真的說道。
你想干嘛?人家可不會因為你救過人家女兒一次就養(yǎng)你一輩子的,況且還不是你救得。”蘇前夕一挑眉,一臉警惕的說道:“而且人家肖家的男丁都有婚配了!”
“什么啊?就他們家的這幾個男丁我還看不上呢!就那個老爺啊,長得跟個肉包子一樣!而且還是相當(dāng)惡心的肉包子,狗都不吃啊!”南宮微雨翻了個白眼兒,腦海里一下子閃過前幾天那個肖家老爺親自接見的時候,嘖嘖,那肥肉啊,一走道兒都顫顫著,特別是那張臉,長得太對不起那肖家的十幾個妾侍了啊!實打?qū)嵉拿倒寤ê统襞<S啊!還是一坨殘疾牛辣的臭牛糞!搞得自己哪天連飯都沒吃下去!就這種男人是怎么生出肖瑤那種美女的?要不是因為這個爹,這個女兒一定會更漂亮!拖了人家的基因后腿兒啊!
“南宮小姐,花可不是這么說的,雖然這個老子不咋地,但是人家?guī)讉€小妾爭氣啊,嘖嘖,那兒子生的,一個個兒都水靈著呢!”蘇前夕哈哈一樂,眼前猛地想起了前幾天那張像吃了蒼蠅一樣的臉,心情不由的大好。
“不要打人家良家婦男的主意!”南宮微雨瞪了一眼蘇前夕,一臉正派的說道:“人家可都是嫩草,是要給小牛啃得,例如我,你這個老牛啊!就閃邊兒去吧。”
“對對對,像我這樣兒的老牛啊,就去找坨牛糞對付吧。”蘇前夕拎著大包小包,任命的向大門走去,一邊走還一邊回頭說到:“南宮小姐你先上馬車上去吧!我和那個老胖子去道個別,畢竟得有點兒禮節(jié)不是!”
“成成成,你們禮節(jié)去吧!姐姐理床一會兒!”南宮微雨伸了個懶腰兒,一天都沒睡覺了,趕緊補一覺去!
蘇前夕加快了腳步,準(zhǔn)備趕在南宮微雨的前面將包袱裝在馬車上,好趕緊去告別,畢竟自己也受夠了那個死老頭胖了!
肖家客廳里。
“這么快就走了啊!在下還沒有盡到地主之宜呢!而且還沒有等到小女的比武招親,眾位怎么就走了啊!”肖老爺坐在椅子上,一張胖臉擠滿了惋惜與不舍,但是他不是在惋惜不舍眼前這幫人,他只在心里不舍那個南宮微雨,提起這個小美人兒啊,肖老爺就止不住的贊嘆,真是一個充滿野性的小浪蹄子!那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都跟個小野貓一樣兒,若不是時機不對,要不然,自己早就把這個小野貓吞吃入腹了!
“肖老爺說眼神是,只是我們確實有要緊之事,鬼醫(yī)已經(jīng)被我們留下,而且肖瑤小姐的病情已經(jīng)得到了控制,康復(fù)指日可待,更何況,肖瑤小姐已經(jīng)與南宮小姐結(jié)為伙伴,肖瑤小姐比武招親只是,我們一定會來捧場的。”蘇前夕哈哈一笑,一雙老眼相當(dāng)誠懇的瞇了起來,微微有些同情的看向面前的著一團兒肥肉,肖老爺,等南宮微雨那丫頭來了,你就知道什么叫做天堂和地獄差別了!
“好好好,沒問題沒問題!小女比武招親之日,諸位可一定要捧場啊!”一聽到這話,肖老爺小的滿身的肥肉都顫顫著,那臉上的表情好像彌勒佛一樣。
“當(dāng)然了,我們不僅僅要來捧場,還要在這兒住上個十天半拉月呢!肖老爺可不能嫌棄我們啊!”蘇前夕哈哈一樂,一張老臉顯的很是開心。
“當(dāng)然當(dāng)然,堂堂“血勐”的主干到我肖家做客,怎么會不歡迎呢!”肖老爺嘿嘿一笑,似乎還沉浸在對南宮微雨那美色的垂涎之中。
“肖老爺實在是說笑了,在下也即是一個小小的屬下而已。”蘇前夕哈哈一樂,一邊說一遍站了起來,帶著一絲絲“不舍”的表情說道:“肖老爺,老弟現(xiàn)在就要回去了!我們來日再敘!”
“好好,可就這樣說定了!一定要來找老哥哥啊!”那肖老爺江湖里摸爬滾打了這么多年,也是個善于交際的主,當(dāng)下站了起來,同樣是一臉的“不舍”。
南宮微雨趴在車窗上,透過簾子,看著那兩個“哥倆好”的二人,不由得幽幽的嘆了口氣,這他娘的實在是太打擊人了!就這演技,不去上春晚死在是太浪費人才了!跟這一比,現(xiàn)代人那些謀財害命,那些挑撥離間,那些豪門偶遇,那都是什么啊!這都不是事兒啊!
“肖老哥啊,就送到這里吧!老弟就先走了!”蘇前夕微微一笑,一張老臉掛著虛偽的微笑,應(yīng)付著眼前這個說什么也要去看一眼南宮微雨的老頭子。
“嘿嘿,老弟就自己去吧!老哥就不送了!”那肖老爺哈哈一笑,臉上的肥肉也很規(guī)律的顫了兩顫,一雙狹小的眼睛泛著蕩的光芒,直直的射向趴在馬車窗戶上的南宮微雨!
“肖老爺,咱們改日再見!”南宮微雨看了一眼那肖老爺,勾起一抹甜美至極的笑容,揚起自己的小手,擺出一臉依依不舍的樣子,扯著嗓門兒大聲告別著。
那個肖老爺似乎對眼前這個美人兒的示好有些受寵若驚,但是依舊相當(dāng)興奮的向前跑了兩步,一張胖臉笑得連眼睛都沒有了,一只胖胖的手臂費勁的在半空中揮舞著,肥碩的身軀艱難地向前竄著:“南宮小姐,早點兒回來啊!”
傲天坐在馬車前面,一直看著那越來越接近的肖老爺,看那距離差不多了,一揮鞭子,整輛馬車徐徐的動了起來。
“南宮小姐,你可要早點兒回來啊!”似乎是意識到了自己和那兩匹彪悍大馬的差距,肖老爺一顛兒一顛兒的停了下來,只是那肥肉似乎還意猶未盡,依舊在一個勁兒的顫顫著。
南宮微雨擺出一張笑臉,也不說話,只是一個勁兒的揚著手里的手帕,一雙剪水瞳眸笑盈盈的看著那小熬夜,好像要把那肖老爺?shù)幕陜航o勾走一樣。
那肖老爺似乎也很是沉醉,使勁兒的嗅了一口空氣,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對著什么人傾訴一樣:“真香啊!”
南宮微雨看著越來越遠(yuǎn),最后遠(yuǎn)成了一個小點兒肖老爺,冷冷的揚起一抹微笑,一下子從窗戶邊上兒翻到了床榻里面,將那手帕塞到自己的百寶盒里面,一張小臉兒上掛著像是惡魔一樣的微笑:“香,香得很呢!看我怎么香死你!”
坐在另一邊兒的蘇前夕看了一眼習(xí)以為常的某妖孽,背過南宮微雨,用嘴型說了一句:“看到了沒!以后找老婆要看仔細(xì)了,女人都是老虎啊!”
某妖孽眨了眨可愛的大眼睛,一邊吃一邊小心翼翼的瞄了一眼某個依舊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中的女人,一張妖冶的臉上寫滿了五個大字——“我會小心的”。
“哇哈哈哈哈哈,大胖球!你就等著見不了人兒吧!叫你還天天用那種惡心的眼神惡心我!”南宮微雨似乎相當(dāng)了什么很高興的事兒一樣,一張小臉兒就像是得逞了的小狐貍一樣低聲笑了起來,帶著幾抹陰森的感覺,讓做在馬車?yán)锏哪逞鹾吞K前夕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戰(zhàn)。
“噠噠噠,噠噠噠……”傲天坐在馬車的駕駛座上,對著那馬屁股一甩馬鞭子,一張胖胖的圓臉都糾結(jié)成一團兒了,那一雙小眼睛有些不安的四處瞄來瞄去,天啊!他剛才說干了什么啊!他剛才拿那條手帕的時候好像還惡作劇的加了點兒別的吧?其實也沒加別的吧,好像就隨便而夾了那個什么什么“癢癢粉”,好像還加了什么“骨刺粉”,好像,好像還有,還有那個……
而那肖老爺似乎也意識到了一些不妥,自己的身上怎么這么癢啊!哎呀,骨頭,骨頭好像還有點兒不對勁兒!這,這是,這腿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