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有?!?
千里櫻諾的話音剛落,一名古稀之人便站了起來,千里櫻諾兩眼一瞇,上下打量了好一番才恍然大悟,故作不經(jīng)意的瞄了一眼暗處的隨風(fēng),這不就是差點強上了隨風(fēng)的那個男人嘛?
隨風(fēng)看著臺上的那個女人突如其來的一眼,狠狠的顫抖了下,蘇堂主,這筆賬咱們沒完!
“不知蘇堂主有何指教?”千里櫻諾一挑眉,這個男人,還真是夠猥瑣呢。
“千里姑娘,我們“血勐”怎麼說也是一個門派,你如今用下毒的手法奪了我們“血勐”,還將我們的門主帶走了,而我們居然還要歸順於你!若是傳了出去,我們“血勐”又如何顏面立足於江湖之上?”蘇前夕向前竄了一步,雖然句句說的都是實話,卻句句透著狠辣的毒意,這話剛剛落下,下面的人羣就騷亂起來,彷彿千里櫻諾真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兒一般。
“哦?那按照蘇堂主的意思,若是我們沒有下毒,奪了“血勐”就是正大光明的了?”千里櫻諾抿了一口茶,淡淡的瞥了一眼眼前這個佝僂的身影,牙尖嘴利,句句點到痛處,是個栽贓陷害的人才,該留!
“本堂主何時說過此話?還望姑娘將我們門主還來?!碧K前夕一滯,卻很巧妙地轉(zhuǎn)了個話題,彷彿真的是個關(guān)心主子的屬下一般。
“你們門主嘛,肯定是回不來了,但是,若是本姑娘接了“血勐”,必將這“血勐”發(fā)揚光大,若是有誰不願意,我千里櫻諾絕不勉強,要走便走!”千里櫻諾斜臥在鐵木椅子上,勾起一抹邪魅的微笑,你們誰今日若是出了這總壇,必將血濺三尺!
“各位等等,且聽我一言?!?
一直未發(fā)話的一位中年男子突然站了起來,有些消瘦的臉龐扭過頭去,正對著壇下的衆(zhòng)人們,用內(nèi)力放大了自己的聲音,壇下的衆(zhòng)人瞬間安靜了不少,看來在“血勐”之中是個有影響力的人物。
“衆(zhòng)位,我們“血勐”最近是一日不如一日,早就沒有了當初叱吒風(fēng)雲(yún)的能力了,咱們主上雖說嘔心瀝血的創(chuàng)立了“血勐”,可是最近卻沉浸於邪門歪道無法自拔,對手底下人也越發(fā)苛刻,現(xiàn)在與一個新的機會擺在了我們的面前,要不然,飛黃騰踏,要不然,遠走他鄉(xiāng),畢竟“血勐”的規(guī)矩大家都是清楚地?!?
鄭鈞一邊說,一邊仰天嘆息,彷彿真的是對“血勐”的前途感到擔(dān)憂一般,千里櫻諾也裝作一臉的悲痛,腦海裡卻在放映著半個時辰之前正男人一邊擺手勢一邊按照自己說的話重複的摸樣……
“鄭堂主說得對,我們不能讓老主上的多年心血毀於一旦,必須將“血勐”發(fā)揚光大!”傲天很識時務(wù)的向前又竄了一步,胳膊一揮還真有點兒氣勢。
“等等,我們怎麼知道千里姑娘是否有真本事能將我們“血勐”起死回生?而且千里姑娘若是管理不當而將我們“血勐”多年的心血毀於一旦,我們又該找誰算賬?”蘇前夕看著情緒已經(jīng)被調(diào)動起來的衆(zhòng)人狠狠一咬牙,向前邁了一步,語氣有些急促的用內(nèi)力大聲喊道。
果然,這蘇前夕的話音剛落,壇下有些高漲的情緒瞬間低落了不少,冷冷清清的頗有幾分蕭條之意。
千里櫻諾一柱下巴,看著一臉慷慨就義的蘇前夕吃吃笑了一聲,輕聲說道:“蘇堂主,我可真是越來越佩服你了,敢送死,敢反抗,只可惜,你不該反抗我?!?
“衆(zhòng)位放心,我千里櫻諾不是什麼背信棄義之人,今日在次我千里櫻諾對天發(fā)誓,日後若是將“血勐”弄得血本無歸,必將自刎謝罪!”
千里櫻諾猛地站了起來,暗運內(nèi)力,幾乎將全身的內(nèi)力都調(diào)動了起來,整個壇內(nèi)甚至還回想著千里櫻諾的回聲。
“隨風(fēng),上來念念規(guī)則。”千里櫻諾看著臺下瞬間鴉雀無聲,很滿意的擺了個很臭屁的姿勢之後,扭著小屁股又坐回了椅子上。
“是?!?
下一秒鐘,隨風(fēng)憑空出現(xiàn)在了原地,手裡捧著幾張薄薄的宣紙,看了一眼臺下的人們,大聲念起來。
“一若加入我血勐殺手部,將保其終身,若是年老無法完成任務(wù),每月也有最低生活保障金可保證生活?!?
“二若加入我血勐殺手部,每月將從執(zhí)行任務(wù)中的酬勞抽取百分之二十,意思就是,執(zhí)行任務(wù)有五千兩,完成任務(wù)的人便可抽取一千兩,但是完成任務(wù)的人數(shù)無論多少,僅僅支付百分之二十?!?
“三若加入我血勐殺手部,妻子兒女將終身受到保護,若是在我血勐的地盤上死了人,我們血勐必將追查到底,別人若殺我兄弟,我們必廢其滿門!”
“四若加入我血勐殺手部……”
兩盞茶之後。
“以上是假如我血勐的殺手部的種種待遇以及血勐的規(guī)則,若是大家想加入我血勐,必須將這些規(guī)則謹記在心,若誰觸犯,決不輕饒!若是大家不想入我血勐,大可走人,我們不強求他人!”
隨風(fēng)頓了一頓,拿起另外一張宣紙,再次開始偉大的洗腦工作。
“一若加入我血勐聚財部,將……”
“二……”
千里櫻諾看著依舊不知疲倦的隨風(fēng),有些不耐煩的打了個哈欠,他孃的,這些規(guī)則真的是自己寫的麼?怎麼聽起來這麼多啊!
半個時辰之後。
“好了,以上就是我們血勐的全部規(guī)則,三個部門的三個堂主不會更換,但是若是堂主知法犯法,必將嚴懲不貸!”隨風(fēng)冷冷的看了一眼臺下被凍得不行的衆(zhòng)人,哼哼,跟王爺久了就這點好處,想凍人就凍人……
“不知大家還有何疑問麼?”千里櫻諾緊了緊身上的狐裘,狠狠的瞥了一眼依舊在不停的製造冷氣的某人。
“沒有沒有……”臺下的人們瞬間就激動起來,一雙手是激動地上下?lián)]舞,那模樣兒就差把千里櫻諾當女神一樣供起來了!
“那,大家沒有意見由我接任“血勐”了嗎?”千里櫻諾滿意的勾起一抹淺笑,很好,這幫人還算識相……
“當然同意!”蘇前夕一邊說一邊第一個向前邁了一步,直接一個大禮,給千里櫻諾跪了下來,口中大聲喊道:“恭迎主子!”
鄭鈞和傲天愣了一秒,似乎被蘇前夕這種牆頭草的行爲震住了,但是隨即便也跪在了千里櫻諾的身前,口中高聲呼喊著。
瞬間,臺下的衆(zhòng)人也都紛紛起身,毫不猶豫的對著千里櫻諾三拜九扣,那模樣就跟虔誠的信徒來拜佛一樣……
千里櫻諾滿意的打了個哈欠,他,怪不得那麼多人想要當皇帝,走哪哪都跪下,搞的老子都不想走了……
“主子,這是我們聚財部的賬本!”傲天瞇著一雙小眼睛,笑得簡直連縫兒都看不到了,相當狗腿的遞上了一本賬本。
“沒事兒,你們不必給我,自己拿著去吧,我天生對這些帳本兒沒興趣,但是我要告訴你們,我千里櫻諾給你們的待遇絕對是最好的,你們?nèi)羰菭懥搜矍暗睦娑撑蚜宋?,有什麼下場你們自己想吧。”千里櫻諾一把將手裡的賬本扔到了一邊兒,扶著椅子緩緩的站了起來,向前微微走了兩步,正臉對著臺下激動不已的衆(zhòng)人。
“從今日起,過去的已經(jīng)過去了,記住了,你們的主子叫千里櫻諾!無論如何,哪怕你們茍延殘喘的只能爬回來,但是隻要你們活著,就一定要回來!因爲只有你們回來,才能把你們的敵人狠狠踩在腳下,才能和你們的妻兒老小共享天倫之樂!”千里櫻諾手持著一根不知道從哪個手下手裡搶來的鞭子,一邊揮舞著一邊慷慨激昂的說著。
隨風(fēng)隱匿在人羣中央,看著那光芒四射的女子,心底有一瞬間的恍惚,桃夭,你知道嗎?我終於明白爲什麼主子那麼放心不下這個女人了,恐怕,這個女人真的有奪走一切男人的視線的魅力,不過,幸好我是真的愛你……
七日之後。
“啪,啪啪。”
一聲聲清脆的鞭子聲在血勐的大操場響起,一千多名精壯男子拼命地躲避著四處飛來的暗器和兵刃,每個人身上都帶著大大小小的傷,更有甚者渾身上下像是個血人一般。
千里櫻諾看著被放大版的玲瓏門困在其中的一千多名殺手部的手下們,心裡暗自感嘆,比以前我訓(xùn)練那些白癡的時候好多了。
隨風(fēng)那邊一看到千里櫻諾的表情,無奈的舔了舔微微乾澀的嘴脣,直接給身邊的鐵二牛一個眼神,慵懶的轉(zhuǎn)身離開了椅子,向千里櫻諾的座位走去。
“主子,我們?nèi)汲鰜砹耍瑱阎Z小築怎麼辦?”隨風(fēng)挑了挑眉毛,一番話語說的頗爲誠懇。
“你別說得這麼大義凌然好不好?不就是幾天沒看到那個小丫頭麼?還櫻諾小築,有南宮和我老爹撐著,誰能動我櫻諾小築啊!”千里櫻諾一昂頭,犯了個白眼嘲諷的說道。
“嗯……”隨風(fēng)一張俊臉憋得通紅,張張嘴,卻又說不出來什麼,尷尬的看著四周有些偷笑的衆(zhòng)人們。
“好啦好啦,念在你們小夫妻許久未見,你就會櫻諾小築去主持大局吧,順道兒帶十個人回去當護衛(wèi),再把南宮微雨那個小犢子給爺帶來,省的爺一個人在這兒折騰?!鼻Ю餀阎Z打了個哈欠,一邊相當不耐煩的揮手攆人,一邊將手中的杯子擲到臺下的玲瓏門的某處機關(guān)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