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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七章：戰場歷練
說到這裡，司寇昌又小心地擡起頭來看了天朝皇帝一眼，拿捏著語氣說道：“戰場兇險，這邵莫笠又無半分作戰經驗，陛下真的要任命他爲副將嗎？而且這邵大將軍膝下就這麼一個兒子，萬一這邵莫笠在戰場上出了點什麼事情，陛下，這邵大將軍……”
坐在龍椅上的天子面色威嚴，有著對全局掌控的胸有成竹，擺了擺手，天朝皇帝對司寇昌說道：“丞相多慮了，我瞧這邵莫笠是個將相之才，我有心想要提拔他，但他性子閒淡，我也一時找不出什麼合適的由頭，然此番我任命他爲副將便是個很好的契機，我剛好能夠藉此試他一試，若他的表現果真應了朕的眼光，那朕便也能順理成章地提攜他一番了。”
司寇昌聽後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但緊接著又皺起了眉頭，看著皇帝又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天朝皇帝接過身旁小太監遞過來的一盞茶水，掀起蓋子，輕輕用蓋子拂了拂上面的氤氳熱氣，透過朦朧的霧氣，天朝皇帝微微擡眼看向了司寇昌：“丞相啊，朕知道你想要說什麼，你放心，邵莫笠是絕對不會出事的，不說他自己武藝高強，有勇有謀，就連他身邊的幾個手下，他們的身手怕是同朕的御前侍衛有的一拼，再說了，此次出行邵大將軍是主將，邵莫笠同邵大將軍一道出徵，邵大將軍自會護著他，又何須你來操心。”
“聖上英明，所想之事皆面面俱到，老臣汗顏啊……”司寇昌先向天朝皇帝拍了個馬屁，然後偷偷打量了一番天朝皇帝的臉色，躊躇著開口道：“聖上於此事立意雖好，然依老臣愚見，聖上是否先應該同邵大將軍打個招呼？萬一邵大將軍不理解聖上的一番苦心，反而同聖上較起勁來，而邵大將軍又是此次出征的主將，老臣惶恐啊……”
頓了頓，大約是說的有些口乾舌燥了，天朝皇帝低頭淺淺地啜了幾口茶水，而後繼續說道：“丞相你這樣說可是有些小瞧邵大將軍了，邵大將軍一身戎馬征程，爲了我天朝的國泰民安可是付了一輩子的心血，然
如今他年事已高，雖則依舊熱血，然終究心有餘而力不足，他曾同朕講過，此生他最大的憾事便是沒能在有生之年親眼看到邊疆的徹底臣服，所以他有心讓邵莫笠替他完成他沒有完成的心願。”
說著，天朝皇帝看了一眼在下方站著的司寇昌，嘆了一口氣道：“丞相，朕實話告訴你吧，此番派邵莫笠去做那副將倒也不是朕一人的獨斷，邵大將軍曾有意無意地在朕面前提到過邵莫笠，雖然沒有明說，但朕看他得意思無非是想要邵莫笠上戰場歷練歷練，這一方面，朕與邵大將軍可謂是不謀而和，既然邵大將軍自己都不曾擔心邵莫笠身處險境，可見邵大將軍對他的那個兒子還是有十足的信心的，既然如此，丞相你又何必替人家白白地操這份心？
司寇昌先是愣了一下，隨即連忙點頭道；“聖上說的在理。”面上這樣說，然司寇昌卻皺起了眉頭，喃喃道：“竟是邵大將軍自己替他兒子請命的？
坐在龍椅之上的天朝皇帝見司寇昌有些失神，便輕輕地咳嗽了一聲，淡淡道：“如今國事已經談完了，這西征的主將副將人選也都選好了，就差明日在朝堂之上宣讀聖旨了，唔，這也算了卻了朕的一樁心事，邵大將軍出馬，自當馬到成功，丞相啊，我說我們現在到可以佈置起來了，等到他日邵大將軍凱旋歸來的時候我們可以爲他辦一場盛大的慶功宴。”
司寇昌見著天朝皇帝一副笑瞇瞇的模樣，心下也終於緩緩地舒了一口氣，拱手笑道：“一切都按照聖上的意思來，老臣明日便佈置下去，該採辦的採辦，該裝飾的裝飾，定當給邵大將軍一個盛大的慶功宴。”
司寇昌在官場上已摸打滾爬了數十年，自然精通爲官之道，能夠一邊把上頭的主子伺候得舒舒服服，一邊把下面得官員管理的服服帖帖。而他方纔的那一番話，自然是把天朝皇帝給伺候的舒舒服服。
果然，天朝皇帝聽了司寇昌的這一番話之後立馬哈哈大笑了起來，看著司寇昌說道：“愛卿啊，你……你真是太有趣了，朕先前不過是句玩笑話
，這邵大將軍眼下還沒有出征呢，我們怎麼能爲他置辦什麼慶功宴呢，可你居然當了真……哈哈……”
司寇昌拱了拱手，也笑了起來：“老臣年紀大了，人也糊塗了，這一時三刻摸不清狀況的事也時有發生，還望聖上恕罪啊……”
“愛卿這話嚴重了，本就是朕同愛卿開的玩笑，愛卿性子耿直，朕又怎麼會怪罪於你呢？”
聽得天朝皇帝這樣說之後，司寇昌像是早就預想到的一般，隨即又向天朝皇帝拱手道：“多謝聖上。”
天朝黃渡擺了擺手，示意此刻不需多禮，繼而，天朝皇帝看著司寇昌問道：“如今正事已談完，朕要接著看錶演了，司寇丞相呢？是陪朕一起在這欣賞著曼妙舞姿，還是府上有什麼事情還沒有處理完，要先行回去？”
司寇昌低頭斟酌了一番，開口無奈道：“老臣也想要陪聖上好好在這欣賞一段歌舞，然丞相府上大大小小的事情都還等著老臣回府處理，聖上也知道，老臣的內人肚子不爭氣，沒能給老臣生出一個兒子來，如今膝下就只有念悅這麼一個女兒，因著府上沒有男丁，所以府中的大小事務都需得來請示老臣一番，老臣分身乏術，卻也是沒有辦法啊。”
天朝皇帝像是早就知道了司寇昌會有這番說辭，所以也沒有表現出什麼，只淡淡地擡了擡手道：“罷了罷了，司寇丞相既然有這麼多得事情要忙，那朕也就不強留你了，不然倒反而是朕的不是了，你下去吧。”
聽到天朝皇帝這樣說，司寇昌舒了一口氣，對著天朝皇帝拱手恭敬道了一聲：“聖上萬福，那老臣便先行告退。”
“哎，丞相，等等。”將將要轉過身去，天朝皇帝卻一把叫住了司寇昌，司寇昌聞言立刻低頭拱手道：“聖上還有何吩咐？”
天朝皇帝喝了幾口杯盞中的茶水，不緊不慢道：“方纔聽你提起念兮，朕倒是猛然想了起來，說來這些年朕也一直沒有見過她，印象中她還是個愛耍性子的小丫頭，唔，如今呢，如今不知道她長得如何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