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府內(nèi)外,張燈結(jié)節(jié),大紅綢緞布滿每一個角落,庭院里坐滿了前來道賀的達官顯貴,丞相府兩位千金同日內(nèi)嫁給兩位王爺,這對丞相府而言是何等的榮耀,凌珊想到與歐陽明軒今日便成了真正的夫妻,就喜難自禁,臉上時不時的出現(xiàn)一圈圈紅暈,嘴角的笑意更濃。
凌蝶一臉悲苦的坐在銅鏡前,回府數(shù)日,也未能發(fā)現(xiàn)凌珊陷害自己的證據(jù),反將自己陷入了萬劫不復(fù)之地,倘若當初她不糾結(jié)于凌蝶的過往,開始全新的生活遠離相府,或許她現(xiàn)在應(yīng)該過著無拘無束快樂逍遙的樣子,或許還可以和那個他雙宿雙飛,可如今,再無回頭的可能了。想起昨日,當自己的生身父親利用她的母親還在世的消息,當他利用她母親的性命當作籌碼逼著她服下毒藥為他效命的那一刻起,在她的心里就徹底切斷了她們的父女情份。俗話不是常說,虎毒不食子,難道她凌蝶的命就活該如此卑賤嗎?她在心里冷笑道:凌仲宇,你以為這樣就控制的了我嗎?
“小姐,吉時到了!”若云只以為凌蝶抗拒這賜婚而悶悶不樂。
凌蝶起身,從首飾盒中取出一個用布包裹著的物什緊緊的握于掌心,置于心口,十分的不舍。若云打量著凌蝶,小心翼翼的問道:“小姐,這是什么啊?”
“是我的心之所往!”話語里透露著淡淡的哀傷。
歐陽皓軒未料到他的王妃居然是
丞相府的三小姐,在效外別院時,曾聽天翊提起過,似乎這三小姐與大皇子都有所牽連,如今皇后卻要她入主四王府,正可謂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坐在花轎中的凌蝶心里七上八下極為不安,想著今晚她就要……心有不甘,凌蝶曾暗下決心,此生除非遇到兩情相悅執(zhí)手相攜一生的那個人,否則她絕不會輕易委身于人,失了女人最寶貴的貞操,對于這個四王爺,她也略有耳聞,長年游歷于山水之間,甚少過問朝堂之事兒,一直過著猶如閑云野鶴般自在舒心的日子,對于這樣一個毫無爭位野心的人,她不懂,為何凌仲宇對他如此虎視眈眈,為了大皇子,為了凌珊的榮華富貴,不惜丟棄她。凌蝶心想,如這個四王爺果真是如此閑逸之人,或許也不會強她所難。
花轎到了四王爺府,卻遲遲不見四王爺前來踢轎門,只見一管家模樣的人來到轎前。
“稟王妃,王爺昨日夜間突染風寒,高燒不退,至今還在昏睡當中,恐不能前來迎王妃入府,而此又是皇上親賜良緣,不可有負圣恩,還能王妃稍待,待王爺醒來。”
“那王爺何時醒來?”若云有些擔憂,脫口而出。凌蝶又豈會不知是這四王爺有意刁難,要她難堪,既然話已挑明,婚期不可改,卻又讓她等,明擺著給她下馬威嘛!
“這奴才也不知,還請王妃……”話還未說完,只見凌蝶已打開轎簾
。
“若云,扶我進去!”在眾人驚詫的臉上凌蝶信步進了王府,這一切都被歐陽皓軒清清楚楚的看在眼里。
凌蝶在若云的攙扶下,已立于喜堂之上,不用想也知道,這堂估計也是拜不了的,這倒合了凌蝶的心意,未拜堂又豈能算禮成?禮未成又豈可洞房,這倒給了凌蝶一個很好的理由,更何況她的直覺告訴她,這新郎官估計是不會現(xiàn)身的。
“小姐,這……”若云有些為難的不知該如何做。
凌蝶在若云的身邊耳語了幾句,若云頓時明白了凌蝶的計劃,她將話小聲的轉(zhuǎn)達給了管家,只見管家的臉色一會青一會白,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直接讓喜娘將凌蝶帶到了新房。新房內(nèi)只剩凌蝶與若云,凌蝶將紅紅的蓋頭揭下,將重重的鳳冠丟在桌上,十分閑散的坐在木桌旁。
“小姐,你這樣一會讓王爺看到了,那是不吉利的,快戴好了,蓋頭一定要新郎揭!”就見若云拿起鳳冠欲重新給凌蝶,凌蝶看著她說:“放心好了,這王爺是不會來的。”
確實,歐陽皓軒雖對賜婚無異,卻不是隨隨便便一個女人就可以得到他的心,他未曾想過與之有任何的感情交集,如若不得心,又豈能入他眼。
歐陽皓軒看著書桌上凌蝶的畫像,那是他一筆一筆按他腦海中的樣子勾勒出來的,望著畫像,心里默默的念著:“你在哪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