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歐陽皓軒就這般的被人救走了,趙紫陽很是心有余悸,不知回去要如何向東方哲交待,原本信誓旦旦的在他的面前保證,絕不會出現(xiàn)任何紕漏,沒想到不但沒有要了歐陽皓軒的命反倒還暴露了自己,他在心里想著,此事絕對不能讓東方哲知曉,否則他絕對會要了他的命。
他轉(zhuǎn)過身看著身旁歐陽鈺軒花了重金請來的殺手,此時一個個被歐陽皓軒打成了重傷,若是被他們向歐陽鈺軒告了秘,只要歐陽鈺軒知道那東方哲也必會知道,想到此,他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抽中手中的劍狠狠的向他們的心口刺去,瞬間工夫幾名殺手便沒了氣息。
他看著身旁的將士說道:“你們誰如若敢多嘴,就會和他們的下場一樣。”說完便朝山下走去,如今之際,他只有向把責任推到這些殺手的身上。反正也是死無對證。
南山坳后山腳下,叢林之中,凌蝶很是焦急的看著遠方,不知道歐陽皓軒的情況如何了?上官宏宇是否能及時的趕到助他一臂之力呢?她默默的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說道:“皓軒,你千萬不能有事,千萬不可以出事,你一定要平平安安的回來。”正當她來回踱步惶恐不安之時,上官宏宇帶著暈迷不醒的歐陽皓軒出現(xiàn)在了她的面前。
“蝶兒,快,皓軒受傷了,我們必須馬上趕回城里。”聽到歐陽皓軒受傷,再他看毫無生氣的臉很是蒼白,一點血色都沒有,凌蝶一下子跑了過去,趕快為他檢查起來。
上官宏宇很是吃驚的看著凌蝶,難不成她會醫(yī)術(shù)嗎?他為何從來不知道也從未聽她提起過呢?看著凌蝶的臉色越來越暗淡,越來越不安,他也很是為歐陽皓軒擔心。
“蝶兒,皓軒的傷勢如何?”上官宏宇不知道歐陽皓軒中毒之事,可凌蝶一診就發(fā)現(xiàn)了,他這是又消耗內(nèi)力過猛所致,再次激發(fā)了他體內(nèi)的毒,而且她發(fā)現(xiàn),他體內(nèi)不止有一種毒,看著他越發(fā)黑紫的嘴唇,凌蝶趕忙將他扶起,只見他的腹部好似有血漬滲出來,而他的衣衫也已被劃破,一個就是被利器一般的硬物所致,難不成他還有外傷嗎?凌蝶一下子慌了神,趕忙將他的外衣撕開了一個口子,只見他腹部插著一個沒有箭柄的箭頭,傷口四周已經(jīng)發(fā)黑。
“這箭頭有毒,不行,必須要馬上將這箭頭取出來,否則留在他體內(nèi)的時間越長這毒會擴散的越快,你可不可以……”,還沒等凌蝶說完,上官宏宇就已將他的穴道給封住了。凌蝶很是感激的看了他一眼。
“要殺他的人是東方哲,如若我們將皓軒帶回城里,他還是很危險,再者說以他目前的狀況根本就不適合移動顛簸,我剛剛從那里經(jīng)過的時候,有看到一個木屋,許是在這山中打獵之人用來休息的吧,不如我們先將皓軒帶到那里。”
看著昏迷不醒又身受箭傷的歐陽皓軒,凌蝶的心里又氣又急又心疼。可是她知道,此時的歐陽皓軒很需要她,就算她心里再難受她再著急也要保持冷靜,皓軒的傷還等著她來治。此時她并未因為擔心而分寸大亂,反而表現(xiàn)的極為淡定。
這樣的凌蝶讓上官宏宇感到陌生,他印象的中蝶兒是個很膽小又很怕血的,可為何看凌蝶卻完全不同了呢?三年真的會讓她有如此大的改變嗎?他呆呆的看著她,凌蝶一轉(zhuǎn)頭,看他愣在那里,有些急切的說道:“你在想什么?幫我把皓軒抬到前面的木屋。”聽凌蝶這么一說,上官宏宇才回過神。對自己剛剛的失態(tài)有些抱歉。
木屋一看就是很久沒有人住過了,到處都是灰塵,不過這對凌蝶而言倒是個好事,這樣歐陽皓軒就可以安心的在這里養(yǎng)傷了。也不用擔心屋主人會突然回來而不方便。在凌蝶的示意下,上官宏宇已趕回到了城中去采買一些必要的藥品現(xiàn)治歐陽皓軒的傷,雖說凌蝶可以自己去采,但此時她是斷不會離開歐陽皓軒半步的。
看著他受傷的腹部,她已準備好要將他體內(nèi)的箭頭取出,她看著歐陽皓軒,很是溫柔又滿含心疼的說道:“皓軒,我要幫你把箭頭取出來,會有一點點的疼,你要忍耐一下!”其實她也不確定歐陽皓軒是否能聽到,因為他一點醒過來的跡象都沒有。
在凌蝶拔下箭頭那一瞬間,歐陽皓軒發(fā)出了一聲悶哼,隨即又沒了反應(yīng),看箭頭被拔出,凌蝶也算松了一口氣,但沒有片刻的耽擱,趕忙為他處理起傷口來。幸好她早有準備,隨身都帶著她的醫(yī)藥箱,這一路走來,卻也派上了大用場。
如今她要做的就是靜靜的等他醒來,看著他眉心緊蹙,一臉不安的模樣,凌蝶就忍不住撫上他的額頭,看著他那蒼白的臉頰,眼淚卻還是不爭氣的流了下來。她以為她不會再為他流一滴眼淚,她以為她的淚早在她封閉起自己內(nèi)的心的那一刻也早已流干,不曾想,看到他,她依舊無法做到心如止水無動于衷。
“皓軒,你瘦了,整個人看起來是如此的憔悴了,你為什么不好好的照顧自己呢?看到你這樣,真的讓我心里很是心疼,你知道嗎?還有啊,你是那么聰明睿智的一個人,為何會中了他們的圈套呢?為何要把自己陷入如此危險的境地之中呢?看你傷成這樣,成心要讓我難過是不是?”凌蝶知道,如若不是他昏迷著,毫無意識,她也不會和他說這些話。也許她這些話只會默默的放在心里,把對他的關(guān)心和愛統(tǒng)統(tǒng)的藏在心里,而不會再發(fā)現(xiàn)出來給他知道。
此時已是入夜時分,而歐陽皓軒絲毫沒有醒過來的跡象,但他的臉色已較之前好了許多,而他中的箭頭上的毒在吃了她配制的解藥后也已清除,把過脈之
后凌蝶的心里的石頭也稍稍放下了些。可他這體內(nèi)原本的毒卻是越發(fā)的厲害了,上次歐陽皓軒不是說已經(jīng)控制住了嗎,而且當時她也有把脈確認,確是得到了控制,不可能這樣來勢洶洶啊,除非上次是歐陽皓軒做了手腳,有意欺瞞她不要她擔心。
面對著他的毒,她卻束手無策,這要如何是好呢?不是說她可以解他的毒嗎?誰能告訴她,她究竟要如何做?誰可以告訴她?她有些無助的在心里吶喊著。
一連兩個晚上都沒有睡覺的她,此時她握著歐陽皓軒的手倒在他的身邊卻不知不覺的睡著了,歐陽皓軒暈暈沉沉的感覺頭疼欲裂,他緩緩的睜開眼睛,卻發(fā)現(xiàn)自己在在一個陌生的小木屋里,他望著屋頂,搖了搖頭,想要讓自己清醒一些,他記得在南山坳他感到一陣心絞之痛,便失去了意識,這是哪里?又是誰救了他呢?他剛想坐起身,腹部卻又傳來一陣疼痛,此時才驚覺有人緊緊的握著他的手,他一側(cè)頭,甚是驚喜,滿心激動的看著趴在他身邊的人,那張絕美的睡顏,那張讓他朝思暮想魂牽夢縈的臉龐此刻就出現(xiàn)在了他的面前,他看著她難掩心里的興奮之情。他的蝶兒,沒想到他一覺醒來,他的蝶兒真的就出現(xiàn)在了他的身邊,這個他在夢中無數(shù)次幻想過的情形,此刻竟真的實現(xiàn)了。
凌蝶好似感覺到有人在盯著她般,也慢慢的睜開了眼,卻發(fā)現(xiàn)屋里除了她和昏睡著的歐陽皓軒,并沒有其他人的影子,此時醒來,她也沒有了睡意。她看著歐陽皓軒,輕輕的嘆了一口氣,原來一個手緊握著他,現(xiàn)在卻用她的雙手將歐陽皓軒的手包裹在了自己的雙手中,她深深的低下頭,將他的手抵在自己的額頭,很是幽怨的輕聲嘀咕道:“皓軒,你何時才會醒來啊,你快些醒來好不好?”原本是自言自語的凌蝶卻聽到從頭頂處傳來的一個聲音:“好!”
聽到有人回答,凌蝶還以為自己是自己的幻覺呢,再一想,難不成他真的醒了?凌蝶心里一驚,噌的一下抬起頭來,就看到歐陽皓軒正一臉自責的看著她。凌蝶有一剎那的晃神,她沒有想到歐陽皓軒真的醒了過來,還聽到了她的話,看她望著自己,凌蝶倒有些不知所措了,也不知該如何面對他了,此時她能想到的就是逃離他的面前,她不想面對他。
她松開了他的手,蹭的一下站起身來,猛然轉(zhuǎn)過身去,想也沒想的去朝門外跑了出去,歐陽皓軒想要抓住她的手,可是卻抓了個空。在她踏出房門的那一刻,歐陽皓軒好似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卻也只能發(fā)生微弱的聲音,很是慌張的說道:“蝶兒,你別走,不要再離開我!”他很害怕,害怕她又一走了之棄他而去。聽到他的話,凌蝶還是放慢了腳步,一只腳懸在半空中,沒有落下,身子一僵,硬生生的停在那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