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男人雖然嘴上什么都不說,可是卻是事無巨的都為她考慮到了,讓她毫無后顧之憂,她一項(xiàng)自以為自己凡事都想的很周到,一直在和他說她對事情的看法和做法,其實(shí)他心里都早已有了打算,只是不想讓她感到失落吧。見凌蝶不再說話,歐陽皓軒很是寵溺的抬起她的下巴,看著她柔聲說道:“為何不說話,難道你還是不放心?那我再加些人手可好?”
凌蝶嘟著嘴,一頭扎進(jìn)了他的懷里,搖了搖頭,說道:“不是,沒有不放心,只是沒有想到你考慮的這般周全,皓軒,有你真好!”
凌蝶的一句“有你真好”,簡直要暖化了歐陽皓軒的心,抱著她,回應(yīng)道:“有你才是真的好!”王府院中,只見王爺和王妃相擁著站在那里,好在府里的人對于王妃和王爺?shù)挠H密舉動早已是習(xí)以為常了,看到這般情形,倒也不覺得意外也不會不好意思。
“王爺,今日側(cè)王妃來找屬下,問府里可有丫頭給她安排,如今她懷有王爺?shù)墓侨猓缮磉厖s連個伺候的丫頭都沒有,特來問屬下要,可是沒有王妃和王爺發(fā)話,屬下也做不了這個主啊!”
聽到管家的話,歐陽皓軒覺得十分的可笑和諷刺,居然還想著要丫頭來伺候,難道她沒有意識過了今日這王府里就不會再有她這號人了嗎?而凌蝶卻不知?dú)W陽皓軒此時的想法,是想要這么快就將上官雪給解決掉,她還在想著興許是該要點(diǎn)個丫頭給她了,當(dāng)初她剛回府的時候她就有想過,只是后來給疏忽掉了,完全顧不上去考慮她這等閑事了。
凌蝶還在思慮之時,就聽到歐陽皓軒冷冷的聲音響起:“不必了,她不需要什么丫環(huán),也不必理會她,過了今日,她就不會再在這王府了!”
管家聽了一愣,這王爺是何意?側(cè)妃不是才回王府嗎?不過他也不敢多問,歐陽皓軒陰沉著臉已經(jīng)讓他有瞬間逃離的想法了,他可不想再在這里多呆一刻,既然主子發(fā)話了,那她也就不必再理會了。若是側(cè)妃再來找他,直接說是王爺?shù)囊馑枷嘈潘簿筒粫賮碚伊恕?
看了一眼歐陽皓軒和凌蝶,匆匆忙忙轉(zhuǎn)身離開。這王爺不是比以前要溫和多了嗎,怎么今日還是這般的冷呢?看來只有在王妃的面前王爺才不會陰著一張臉,好似在這王府里,只有王爺和王妃一起,永遠(yuǎn)都看到王爺笑的模樣。
凌蝶不明所以的看著他,剛剛他的話她也聽進(jìn)了耳里,什么叫做上官雪過了今日就不會在王府出現(xiàn)了?他是何意?又有什么打算呢?再看他冷著的一張臉,總覺得上官雪這一次是在劫難逃,可是又能怪誰呢?不知道皓軒究竟要干什么,心里卻有些七上八下的。不管他如何處置上官雪都不為過,很奇怪,自己為何要為她感到可惜呢?是因?yàn)槟莻€無辜的小生命嗎?
“皓軒,你想對上官雪做什么?”凌蝶看著他的眼神里充滿了疑問。
歐陽皓軒的深邃的墨眸讓人一眼望不到底,也看不出來他在想什么,就算是自認(rèn)為很了解他的凌蝶,此刻也是一頭霧水,都無法拿捏他的心思。他看著她,微微一笑,雖然是笑著,卻讓凌蝶感到那渾身散發(fā)著的恐怖的氣息。
“蝶兒,等一下見了上官雪若讓你聽到了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你千萬不要大驚小怪知道嗎?是時候該和上官雪來一個徹底的清算了,她以為自己做到了事情全然沒有人知曉嗎?只是時候未到而已,如今既然她仍不知回頭,那也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歐陽皓軒身上有很重的戾氣,這種戾氣是凌蝶許久沒有感受到的了,就如同她初次誤闖竹林時的那個他一般的冷酷無情,究竟是什么事情會讓他值得對上官雪如此大動干戈,而且是什么事情又讓她不要大驚小怪,難道他隱瞞了她什么事情不要讓知道的嗎?此時凌蝶的心里倒是越發(fā)的緊張起來了。
盡管不知道他終究會如何做,可是也可以想像的到上官雪定不會有什么好的下場,那她肚子里的孩子會如何?再怎么說,那也是一條生命。
“皓軒,孩子是無辜的對不對?”無論孩子是誰的,畢竟他沒有選擇自己出生的權(quán)利,她一臉期盼著看著歐陽皓軒,眼神里似帶著一絲祈求的目光。
歐陽皓軒看了凌蝶一眼,卻沒有說話,又好似在故意回避著她的目光她的問題,讓凌蝶對那個孩子的未來充滿了擔(dān)憂,或許這都是命吧!可是無論她心里怎么想,不忍心也好,難過也罷,但是只要是歐陽皓軒的決定,她都接受,并且她都會支持
他的,他既然不聽自己的意見,自然有他的考量,就像他說的那般,或許其中牽扯的好多事情并不是她知曉的,也許她聽了之后也就不會這般的心慈手軟了也不一定。
凌蝶不再說話,而是隨著歐陽皓軒直接朝上官雪的院子里走去。明明是他們?nèi)ベ|(zhì)問上官雪,上官雪應(yīng)當(dāng)才是害怕不安的那個才對,可此時的凌蝶腳步卻也是異常的沉重。
上官雪此時正十分悠閑的坐在屋子里,里里外外只有她一個人,而她倒好像也沒有什么不自在的,看她的樣了倒很是怡然自得,看到歐陽皓軒和凌蝶的時候明顯的一愣,很是吃驚,她沒想到他們兩個還會主動的到她這里來,雖然不喜歡看到凌蝶,但能因此讓他看到歐陽皓軒,她倒也無所謂了,總之在她的眼里也沒有凌蝶的存在。
看到歐陽皓軒,也未注意到此時他很是陰郁的臉,也許對于上官雪來說,她已經(jīng)習(xí)慣了歐陽皓軒的這副表情,每次面對她的時候,也都是如此,并未想到他的到來實(shí)則是來與她一清舊賬的。未意識到這一點(diǎn),反而倒是十分諂媚般的迎了上去。
不曾想歐陽皓軒此時已經(jīng)對她完全沒有一點(diǎn)點(diǎn)的耐心,哪怕是她有孕在身,還是在她靠近歐陽皓軒的那一瞬被他狠狠地甩到了一旁,上官雪未料到歐陽皓軒竟會對她出手阻攔,腳下一個不穩(wěn),險些跌倒在地,倒是凌蝶不知為何,下意識的竟然扶了她一把,許是她的潛意識里還是在意她肚里的孩子。
可是上官雪絲毫不領(lǐng)情,反而是更加憤恨的看著凌蝶,冷言諷刺道:“王妃何必如此假惺惺的,若是我失了肚里的孩子,豈不是正合了你的意,用不著你在這里假好心!”
凌蝶簡直對她無語,若不是為了她肚子里的孩子,她才懶的理她呢,任她摔倒,摔死她也不會皺一下眉頭,不等她說什么,歐陽皓軒便將凌蝶拉到了懷里,看到她扶住上官雪,歐陽皓軒就已經(jīng)很不高興了,她要她來,是看上官雪得到報應(yīng)的,是想要她知道她曾做過的那些個傷害她的事,而不是看她因?yàn)樯瞎傺延猩碓芯陀嘈牟蝗痰南胍退?
“蝶兒!”歐陽皓軒冷然的聲音呵斥了一聲,凌蝶對上他充滿怒意的眸子,不再說話,知道自己剛剛的行為定是引起了他的不滿,可是那是她潛意識里的動作,根本就沒有顧慮那許多。
歐陽皓軒看了一眼屋子,摟著凌蝶在桌子旁坐了下來,冷眼看著站在一旁上官雪,此時上官雪才完全感覺到了來自歐陽皓軒的憤怒,這樣的眼神和這樣的表情,就好像在南洵時她想要?dú)⒘璧哪且凰查g,他將她打成重傷時那憤恨眼神,沒想到此時,又再次看到,不知道是所為何來?
她怯生生的看著歐陽皓軒,而他正怒視著自己卻一句話也不說,讓才讓上官雪心里更加的不安,看著她越來越緊張慌亂的模樣,歐陽皓軒卻忽然冷笑了一聲。這上官雪渾身一顫,那笑聲讓她感到恐慌,而看向凌蝶時,她卻是淡然的很。倒不是她不吃驚,而是對于歐陽皓軒這樣的反應(yīng)她已經(jīng)有所預(yù)料,就在剛剛呵斥自己的那一刻,她就知道,歐陽皓軒絕對是有備而來。
“上官雪,你所做的事情是你自己親自招認(rèn)呢,還是要我羅列給你聽?”片刻之后,歐陽皓軒開口,卻是對上官雪直接的質(zhì)問,語氣卻是異常的肯定。
上官雪愣了一下,歐陽皓軒這話是何意思?她做的事情,指的是什么?難道他知道了什么嗎?還是說他是在試探自己呢?這般想著,她故作冷靜的看著歐陽皓軒,不想讓他們看出她此時的慌亂。
“不知王爺這話是何意,王爺所指何事,臣妾不是很清楚,還望王爺您明示!”上官雪不禁在歐陽皓軒的面前推諉了起來,無論歐陽皓軒指的是什么,若是沒有證據(jù),她都不會承認(rèn)的。她斷然不會自掘墳?zāi)棺约和诳油绿?
早就料到她不會老實(shí)交待,歐陽皓軒倒也沒有著急,反而似譏諷一般的看著她說道:“既然你不知道,本王就提醒一下,就從你還未到赤炎在邊境失蹤之時講起吧,那時發(fā)生了什么事,不用本王再說了吧,我想你這輩子都不會忘記的吧!”
聽到邊境兩字時,上官雪有臉上明顯的出現(xiàn)了一絲慌亂和恐慌,而且凌蝶看的出來,她很害怕,否則她不會因?yàn)闅W陽皓軒的一句話就這般的失態(tài)。當(dāng)她再把目光轉(zhuǎn)向歐陽皓軒的時候,卻見他滿臉嘲諷的看著上官雪,當(dāng)時她在邊境,那時有發(fā)生什么事情嗎?為什么她未覺得有什么呢,上官雪失蹤還是她去
交換她回來的,而自己卻差一點(diǎn)兒,想到這兒,凌蝶不免心里一緊,握著歐陽皓軒的手更緊了一些。感受到了凌蝶的變化,原本很是憤怒的眼神再轉(zhuǎn)向凌蝶的時候,卻充滿了柔情。
而他看向凌蝶的眼神在上官雪的眼里卻又是那么的刺眼。他對凌蝶永遠(yuǎn)是那么溫柔,好像她做什么在他的眼里都是對的,自己又有什么錯,就因?yàn)閻鬯麊幔繍鬯褪清e嗎?一邊怒斥著她,一邊溫柔的看向凌蝶,為何要如此對她?
就在她怒視著凌蝶的時候,歐陽皓軒和凌蝶將目光掃向她,只是此時的歐陽皓軒臉色又恢復(fù)了剛剛的冷冽。等著上官雪自己說話,可是她固執(zhí)的就是不肯開口。
“上官雪,你以為你不開口,本王就拿你沒辦法了嗎?你做過的那些事本王都一清二楚,你當(dāng)真以為你當(dāng)初為何會嫁入王府,真的以為你去見了皇上就可以威脅的了我嗎?未免也太天真了。”歐陽皓軒的話里對上官雪充滿了不屑。
歐陽皓軒越是這般說,上官雪心里的不安就越是擴(kuò)大,甚至現(xiàn)在她都不敢抬眼去看歐陽皓軒,不敢與他對視,她不知道他到底對她過去的事知曉多少,又知道些什么,雖然她不親口說,也不想承認(rèn)什么,可是看他的樣子,像是有十足的把握一般。
凌蝶不解,歐陽皓軒到底想要說什么,他這般的威脅著上官雪又是為了什么,究竟上官雪做了什么事情,看她的越來越惶恐的樣子,凌蝶的心里也充滿了無盡的疑問與好奇。這般的打啞謎一樣的下去,她都快抓狂了,實(shí)在按捺不住心里疑問,也不想再這般的耗下去,凌蝶看著歐陽皓軒有些急切的說道:“皓軒,究竟是何事,你話都說這般了,她都不言語,倒不如你說出來,想必她也沒法逃避的不是嗎?”
歐陽皓軒看著凌蝶,也不想再與上官雪這般的糾纏下去,看上官雪如今這般模樣,她是不會承認(rèn)的,既然這樣,那他就直接告訴她,她的所作所為他都一清二楚,她根本就不配說愛他,被這樣無知廉恥的女人喜歡,對他歐陽皓軒而言都是一種侮辱。
“上官雪,你和歐陽鈺軒的關(guān)系真當(dāng)我不知道嗎?”歐陽皓軒的話一出,上官雪險些跌倒在地上,身子不住了的晃了晃,歐陽鈺軒?他知道?凌蝶看著上官雪的的反應(yīng)如此之大,忽然有些不可置信的看了歐陽皓軒一眼,上官雪和歐陽鈺軒?她真的沒有想到,他們之間會有關(guān)系。上官雪沒有說話,可是她的反應(yīng)已經(jīng)說明了歐陽皓軒要說的話是真是假了。
“你在邊境的時候就已經(jīng)是歐陽鈺軒的人了,卻還裝作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也現(xiàn)在我的面前,想盡辦法想要嫁給我,破壞我和蝶兒的關(guān)系,第一次在宮里你對我下藥,那是你和凌珊聯(lián)手算計(jì)我的,對嗎?凌珊故意帶蝶兒到你那里,就為了想讓她誤會,那時卻不知是你動了手腳;第二次在王府里,趁我酒醉的時候,你又故計(jì)重施,才讓蝶兒更加誤會我,而遠(yuǎn)走南洵險些出事。太后如今昏迷,毒藥是你給清婉的,只不過當(dāng)時你的目的是想借清婉的手對付蝶兒的,沒想到如今她卻用在了太后的身上,還有你和凌仲宇相互勾結(jié),意圖謀害皇上,你今日見凌珊,那藥就是最好的證據(jù)不是嗎?”
歐陽皓軒說到這里,上官雪已經(jīng)好似傻了一般,不可置信的看著歐陽皓軒,這些事情她做的非常小心,怎么會被他知曉,而且還知道的如此清楚?這不可能,上官雪呆愣愣的,嘴里一直重復(fù)著說著不可能,不可能,而凌蝶卻也是很震驚,她知道肯定好多些什么事是歐陽皓軒沒有說的,可是僅僅是這些,已經(jīng)讓她有些難以相信了,尤其是她和歐陽鈺軒竟然早在邊境之時就是一伙的,那她那個時候擄走她的那個人豈不就是歐陽鈺軒嗎?難道這都是他和上官雪串通好的嗎?忽然覺得那個時候拿自己去交換她,好傻,還差點(diǎn)害了歐陽皓軒。
上官雪果然可惡,果然不值得人原諒!此時凌蝶也一臉憤怒的看著她,不止是恨她挑撥她和歐陽皓軒之間的關(guān)系,更讓她不能接受的就是她和歐陽鈺軒的欺騙,想到那時自己險些失身,她就恨的不要不要的,若不是歐陽皓軒及時趕到,若不是歐陽皓軒舍命救她,她到現(xiàn)在都不會知曉當(dāng)初自己是救了怎么一個惡人,一個恩將仇報的人。
更替她趕到不恥,明明就以委身他人,卻還是一副非歐陽皓軒不嫁的的模樣,如今想來,若是她真的成了歐陽皓軒的人,那才是天大的諷刺呢,她為歐陽皓軒感到不平。這樣的女人簡直惡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