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陸、屈降香和墨旱蓮在她殺字出口的瞬間便帶著人沖進了戰局,沒有任何懸念的戰斗也就不到十分鐘就結束了。
除了為首的四個被綁縛在地,剛剛還站著的百十號人全成了死尸。
眾人重新列好隊,謹慎恭敬的站在女子身后。
紫陌醉一步一步走到跪在地上的四人跟前,眼神凜冽的道:“知道為什么我不殺你們四個嗎?”
四人同時搖頭,陵游第一個抗不住這種氣勢哭得鼻涕一把淚一把的道:“主子,屬下知錯,求您看在屬下鞍前馬后跟了您這么久的份上饒我一命?!?
鬼卿本來還是死硬派,可一看到那滿地的尸首也頭皮發麻,低垂下頭,悶不吭聲。
飛廉和解蠡則是半點不肯屈服,梗著脖子“呸”了一聲道:“要殺要剮,息聽尊便,廢什么話?”
紫陌醉瞳孔微縮,雙手背在身后云淡風輕的道:“殺你們?想得也太美了!華夏有一種刑法被稱為骨醉,名字很好聽吧?現在我就給你們講講何為骨醉,就是剜眼割鼻拔舌削耳再砍掉四肢,然后將人放進酒甕之中封起來,用秘制的藥水保證人不會死,日日受盡折磨,爺恭喜你們,有幸第一個嘗試這種刑法。”
陵游聽完眼白一翻直接嚇昏了過去,鬼卿自恃膽子頗大此時也渾身哆嗦起來,飛廉和解蠡腿肚子轉筋,卻強硬的破口大罵,“賤人,你這毒婦,不…”
還沒罵完,便被棋魂和風音一人一腳給踹倒在地,小巧的蓮足碾著二人的嘴角,再也發不了聲。
紫陌醉身上的氣息一冷,厲聲喝道:“君遷子、杜仲、罌散、白河出列,按爺剛才說的,給他們四人行刑?!?
隊伍中出來四人,正是剛剛她叫到名字的幾個,君遷子臉色蒼白的道:“主子,這是不是太殘忍了?殺人不過頭點地,給他們一個痛快吧。”
其它三人也都一致點頭,表示贊同。
紫陌醉凌厲的目光轉向四人盛氣凌人的道:“爺要怎么做還輪不到你們說三道四,敢于求情者,與四人同罪論處,怎么,你們想以身試法?”
四人“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連叫不敢,這女人手段太狠了,能想出這樣的招數來整治人,這可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風音和棋魂從空間中再次翻出上次凌遲的那套刀具,“啪”的一聲丟在了地上,棋魂冷著一張小臉兒道:“四位,工具我們姐妹已經準備好了,動手吧?!?
四人身體打著哆嗦從地上爬了起來,一人挑了一把刀,開始行刑,“噗”的一聲,君遷子一刀削掉了解蠡的手臂,鮮血濺了滿頭滿臉,解蠡慘嚎了一聲,便暈了過去。
有了第一刀,幾個人也不再猶豫,三下五除二,陵游幾人便成了四個人彘,整個過程慘無人道,四人的慘叫聲如厲鬼一般聽得人頭皮發麻。
棋魂和風音得紫陌醉的指示,快速給四人上藥,讓他們不至于身死。
上好藥之后,晨曦很有眼色的從空間之中取出四個酒甕,依次擺開,君遷子四人
將陵游等人一一搬進去,再封好甕口,只露出四人的頭。
做完這一切,君遷子、白河、罌散和杜仲四個人已經快站不住了,現在他們才知道,死不是最可怕的,被面前這個不大的少女給記恨上才是最可怕的,她簡直就是惡魔。
紫陌醉冷眼看著他們四個意有所指的道:“君遷子、白河、杜仲、罌散,爺不想你們成為第二批骨醉。”
她有意挑選了這四個人行刑是有目的的,這幾個人也不是什么安分的主兒,雖然這次沒參與進去,卻也推波助瀾了一番,不過這幾個人做事倒是謹慎,沒留下什么把柄,今天這一出就是給他們一個震懾,讓他們安分。
四人本就沒有顏色的臉又白了幾分,低下頭不敢接話,規矩的退了下去。
屈降香和商陸從她的話中總算明白當日為什么她沒有重用君遷子了,原來他不只是墻頭草,風往哪吹往哪兒倒,更是包藏禍心,人心還真是難測。
紫陌醉收回目光轉過身面向大軍氣定神閑的道:“爺不怕你們叛主,只要你們能承受得起爺的怒火,我的手段可不只凌遲骨醉兩種,花樣兒還多著呢,歡迎你們隨時體驗?!?
說完這句話氣勢一變,冷森森的又道:“從今天開始,這四甕骨醉便供在三軍校場,再被爺發現包藏禍心的,爺會比照你們所犯之錯的大小來進行處罰,除了骨醉還有點天燈、剝皮、車裂、烹煮、梳洗、炮烙…你們先看看自己是不是有勇氣承受再來想想要不要犯爺的忌!”
幾萬人瞬間一個哆嗦,心上涌起寒意,從最初對她的不屑到后來的不甘而屈服再到現在從心里開始生出畏懼,這個轉變不是一朝一夕,而是一件件血淋淋的事實在迫使他們轉變。
紫陌醉看見眾人的恐懼邪氣的一笑,這一笑有如地獄的彼岸花一般,極美也極讓人恐懼,幾萬人都感覺脖子后面冒涼風。
“從今天開始,你們正式開始執行任務,戰軍團、煞軍團和戮軍團是你們的番號,任務的目標也很簡單,就是協助寄奴和辰汐,具體做什么由他們給你們分配,此次依然由商陸、墨旱蓮和屈降香帶隊,出發吧。”
棋魂和風音轉了轉眼睛問:“主子,那這些人怎么辦?”二女指了指先前叛出此時還跪在地上的一群人。
紫陌醉輕蔑看了他們一眼,漫不經心的道:“軍棍一百,由戰軍團執行?!?
說了要受罰那就一定要做到,不打疼了他們不長記性。
“噼里啪啦”一百軍棍很快就執行完畢,少女點了點頭讓他們繼續跟隨墨旱蓮的隊伍出發,也沒給他們傷藥,更沒給休息時間。
解決完了這邊的事情,紫陌醉看了看天色,東方已經露出了魚肚白,沒時間休息了,收拾下就得準備出發去找地心巖了。
回來的路上紫陌醉戲謔的問:“我的手段是不是很毒辣?”
還沒等兩個男人說話,風音就開口了,“主子,你是怎么想出來這么好玩兒的刑法的?真解氣,那些人這幾天跳著腳的罵你,還說了好多
惡毒的話,我和棋姐姐都快被氣死了。”
棋魂忙點頭如小雞啄米,深表贊同,風音把她想說的都說了出來。
紫陌醉嘴角抽了抽,這倆孩子是神經不正常吧?一般碰到這么血腥的刑法,不是該瑟瑟發抖臉色慘白戰戰兢兢嗎?她怎么能這么興奮的以好玩兒二字來形容?
朝月銘塵一臉正色的看著她道:“這個懲罰方式不錯,以后可以借鑒給本尊的弦澤殿?!?
晨曦也跟著點了點頭,雖然手段的確可怖了些,不過不得不說,有這樣的重典的確能震懾住不少人。
紫陌醉無語了,這些人腦回路都不太正常,她也不打算繼續這個話題了,其實說實話,別看那會兒她表現正常,實際看到那四個大甕的時候惡心的要命,差點吐出來。
五個人很快回到別院,打點了一下行裝就出發了,兩個丫頭被她給留在了別院,叮囑她們琴意傷勢好轉便直接與辰汐去會和,她賴在挽落傾城的別院時間也太久了,現在初步的勢力已經建立起來,以后可以有自己的窩了。
挽落傾城和伴卿原本想要同去,被她給攔下了,還特意叮囑挽落傾城凡事多和伴卿商量,他的性子太軟,容易被人拿捏,有伴卿給他當參謀更穩妥些。
另外她也的確挺擔心他的,現在大荒格局混亂,有朝月銘塵和晨曦兩尊大神壓在那兒,人界還不會動亂,一旦他們都走了,那些想要對付她的人就會把觸手伸到挽落傾城身上來。
整個大荒的勢力幾乎都投靠了幽冥之巔,獨他一個與自己站在一邊,有多危險不言而喻。
紫陌醉選擇了仙界的斷魂谷,南海淵是一片海域,人要頂著壓力潛到最深處幾乎是不可能的,而且在水里也不好操作,還是陸地上更方便一些。
朝月銘塵為了節省時間直接撕開了空間,三個人很快便到了斷魂谷的外圍,這里地勢極低,又終年有毒霧環繞,所以人跡罕至。
說是斷魂谷,其實就是一片斷崖,斷崖下有多深沒人知道,只知道目前還沒人落到底過。
紫陌醉看著外圍的黑霧眸子一暗,好厲害的毒,只是外圍便如此兇險,里面不知道還有些什么可怕的東西呢,看來這次的行程不會那么平靜了。
三個人誰都沒說話,晨曦拿出一瓶丹藥一人分食了一顆,便閃身進了黑霧。
剛一入濃沉的黑霧,眼前的景象就變了,黑沉的空氣中隱隱有電光閃過,雷聲不絕于耳,三人都提高了警惕,朝月銘塵和晨曦幾乎同時開口,“跟緊我?!?
紫陌醉瞄了倆人一眼,沒多說什么,點了點頭,霧氣之中能見度極低,若非這三個人都有強悍的修為視物都成問題。
走了足足有半個時辰的時間,才穿過了怪霧,回頭看去,令人震驚的一幕出現了,他們剛剛明明是一直向前走的,可是出來之后再看,又回到了原來的位置,而眼前還是那詭異的黑霧。
饒是見慣了怪事的紫陌醉都不由驚訝的微張小嘴兒怔愣的看著再次出現在眼前的黑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