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方才還在那說稱呼皇上為“弘哥哥”不合規(guī)矩的某人,這會兒見四下無人,又瞬間改了口。
宗澤弘面無表情的注視著耶律月姬那張魅惑至極的小臉。
波光盈盈的媚眸在雪中流露出了一份女兒態(tài),摻雜著一絲嬌柔。
他在琢磨墨淵臨走時留給他的話,為何要讓他小心耶律月姬?
墨眸瞇起之際,他倏然感覺到自己腰間的白玉帶被人拽住。
低眸,眼底冷光乍現。
“你做什么。”
冰冷的薄唇吐出的字句猶如這冰雪天,無情,令人發(fā)抖。
“在火邪皇宮,那個每夜都替你敷藥的女孩,弘哥哥,你真的不記得月姬了?”
柳月畫眉淡淡蹙起,耶律月姬媚然的美眸倏然溢滿晶瑩水光,纖然無骨的嬌軀順勢靠近了宗澤弘的懷中。
驀然往后退了一步,宗澤弘冷眸倏瞇,眼底寒光四射,無形的威懾力在無聲的警告著耶律月姬的不要靠近。
面前火邪公主的一句話,讓他赫然想起了兒時在火邪做質子的日子。
自然,他也想起了某個不管風雨交加,還是大雪紛飛都會定時來給他送金瘡藥的人。
“是你?”眼底詫異盡顯。
“弘哥哥你想起來了?是月姬,就是月姬!”
宗澤弘的目光中并沒有耶律月姬期待那抹動容和融化,一如既往的冰冷,讓她覺得有些不解。
星眸冷寒,若是耶律月姬不提起,他當真忘了些什么。
在那段生不如死的日子里,的確有個女孩每夜都會為他送傷藥,但是……
倏然間,宗澤弘一把扼住了耶律月姬的下顎:“原來,那些摻了毒藥的金瘡藥就是你送的?”
記憶中,那個女孩并未留下自己的姓名,但是那些他當時以為是治愈傷口的傷藥,卻和他父王喂給他的毒藥融合,差點要了他的命!
起初,耶律月姬沒聽懂宗澤弘在說什么,但是隨即,神情中流露出一抹焦急與不敢置信。
“弘哥哥在說什么?什么有毒的金瘡藥?月姬聽不懂……”
宗澤弘沒閑工夫和面前這個眼淚汪汪的女人算舊賬,狠狠松開了耶律月姬,無視她逕自像雪人堆倒去的身子,宗澤弘迎向了那找來許多裝飾雪人材料的霓靈。
“咦,她怎么摔地上了!”
手握幾顆鵝卵石,霓靈看著那壓塌了她雪人的耶律月姬。
“自己倒的。”斂去眼底的冷寒,宗澤弘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那去把她扶起來啊!”不等霓靈上前攙扶,尾隨月姬公主的火邪奴仆已經將其扶起。
“宗月皇上是不是欺人太甚了些?公主身子嬌貴,你不憐香惜玉也就……”
“閉嘴!”
宗澤弘一聲冷喝叫停了那月姬貼身婢女膽大妄為的指責。
見宗澤弘倏然生氣,霓靈雖不解,卻也不說話了。
到底是怎么了?
“靈兒,回宮,朕改日再陪你來堆雪人!”
語畢,宗澤弘頭也不回的就牽著霓靈離開了御花園。
而那淚眼婆娑目送宗澤弘遠去的耶律月姬,驀地推開了身邊的婢女。
“回行宮!我要去問母后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