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婉如似是沒想到林客生會如此護著我,一張小臉亦是糾結成了一團,哆哆著嘴似是害怕起來。
事已至此,我沒工夫聽她唯唯諾諾的解釋,“夏婉如,今日的事,你必須給本王一個交代,還有,你若是一直仗著郡主身份,亂發小家子脾氣,任誰也救不了你。”
林客生拉住了我,“我房中有金瘡藥和紗布,幫我包扎。”
“恩。”
一婢女見狀,急忙跑了出去,我無暇理會,估摸著是去叫夏白或是夏興。
自家郡主的心事,婢女自然清楚,郡主好歹也是三皇子的親表妹,哪有如此不幫自家表妹的表哥,婢女直直跑去了夏興的院子,大聲為自家主子叫冤,“三皇子,定要為我家郡主做主啊!”
夏興此時便是碰上夏婉如的婢女,一個頭也有兩個疼,“出何事了?”
“林王帶人對郡主咄咄逼人,郡主著實氣不過,扔了一個花瓶出去,結果林王硬是要郡主給個交代,說是不會放過郡主。”
這婢女倒打一耙,說的有鼻子有眼,全然是她家主子處處禮讓,顛倒了是非曲直,
“林王可受傷?”夏興心間一緊,急眼問道。
“林王?”婢女愣了半晌,“林王未曾受傷,那花瓶被林公子用手一擋,林王在他懷中,沒傷著,可便是如此,林王還讓郡主給個交代,否則就要郡主好看!三皇子一定要為郡主做主啊!”
“林王去哪兒了?”
“去為林公子包扎傷口。”
夏興冷言:“回去告訴郡主,這個交代,她非交代不可。”
婢女身形一僵,三皇子殿下為何一直向著一個外人,她這次,是自作聰明,反倒害了自家的郡主。
夏興說完,疾步走向了林客生房中。
這廂,我扶著林客生回房,找出了紗布和金瘡藥。
再轉頭時,林客生解開了一半外衫,將一條胳膊露了出來,我臉一紅,自從上次迫不得已瞧見了夏興的裸背后便再也沒看過男人的身子,林客生是我大哥,露出的只是一個胳膊,按理我不該有如此羞態,約莫是到底是女子的身份,為男子包扎還是會臉紅心跳。
看到林客生左臂上兩條血痕,我心一驚,怎么會如此嚴重,那夏婉如是如何恨我,是將吃奶的勁兒都試使出來了吧,“大哥,你忍著些。”
我用紗布輕輕擦拭著左臂上的殘血,再撒上了些金瘡藥粉末,細細包扎了起來,“如此真的沒事了,要不要去請個太醫來瞧瞧?”我不放心自己的包扎手法,抬頭問道。
撞上的卻是林客生柔情萬丈的目光,不似是瞧著弟弟的,更像是瞧著女人的。
夏興疾步尋來,本想安慰幾句,沒想到正瞧上了這一幕,林客生對林疏之,絕不可能僅是兄弟之情,眼中的愛意分明便是男女之情。
我只覺得左臂一疼,被人一拽,直直撞上了一堵肉墻,還是冷若冰霜的一堵肉墻,“夏興,你怎么來了?”
我為何心虛起來,他要來便來,我問什么。
“你的傷,我已為你請了太醫,十一包扎手法不好,反倒害了你。”夏興忽而一笑:“上回我受傷,她也是胡亂將我衣衫一脫,撒上些金瘡藥,害得我在床上躺了許多日才見好。”
怎么說著,嫌棄起我的包扎手法了,夏興是真生氣還是假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