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早便被婢女們在頭上,臉上還有身上倒騰。看著銅鏡中的自己,心中的千言萬語,此刻,我竟然緊張的一句也說不出來。
心中滿是后來的驚喜,纏綿,執拗,還有絲絲點點的期盼。莫名的,我的眼眶有些發酸。
最后婢女遞上喜扇,說道:“太子妃娘娘,此為喜扇,為掩面而用。”
這把喜扇很是別致,扇中之景為蓮花滿池。
從上妝到坐上轎子,再到現在的下花轎,所有的一切,仿若是一場夢。拿著喜扇的手已然出了細微的汗,一天下來,兩只手都已經舉得發酸。
今日的夏興與往日不大相同,他的神色是過分的平靜,仿佛所有的焦躁與凌亂都是我的。夏興似是察覺到我一直看著他的灼灼目光,烏黑清澈的眼眸忽然看向了我,我一驚,腳下的步子一亂,竟往他身上直直撞了過去。
周邊是一陣倒吸聲,我下意識閉上了眼睛,真是太丟臉了。大婚之日,我這么不便是等不及往他身上投懷送抱了!
夏興一手攬住了我的腰,一手扶住了我的手,本毫無表情的臉上,浮現出了思安思安笑意。
我急忙直起了身子,被抓住的手卻是不得松開,看向夏興,只見他眉眼含笑,自然牽著我的手繼續往前走去。
糊里糊涂,我便這般行完了禮,后由著喜娘將我送回了新房。到了新房,喜娘又是交代了一堆。經歷了這一天,我才知道成親是個體力活,不過幸好一輩子便這一回,
待喜娘出了去,我已然精疲力竭,放下了手中的喜扇,隨意扔在了床上。
寒月見狀,忙小聲道:“娘娘,喜扇不能拿下來!要等殿下來了才可以拿下來!”說著,拿過喜扇又塞到了我手里。
手中握著喜扇,我留出一雙眼睛看著寒月,一天的奔波,忽然間坐下,身上是舒服了些,可肚子忽然癟了下去。
“寒月,你去幫我拿些吃的吧。”
“娘娘,再等等吧,殿下來了就有吃的了。還有,娘娘應該自稱本宮。”
“好吧……”我頷首,“可是為什么要等夏興來才有吃的?”
“娘娘!應該稱殿下為夫君。”寒月看著我語氣頗有一絲急促與無奈。
忽然間,屋外傳來了一陣細碎的腳步聲,夾雜著幾個女人說話的聲音。門被推開,進來了幾位穿著華貴,妝容精致的婦人。
寒月見狀,忙輕聲道:“大皇子妃,二皇子妃,賢王側妃麗娘娘……”
她們這個時候進來,我不認為是單純看看我的模樣,看到后來進入房間的驕陽郡主,我心底反而明了,輕松了些。
“聞名不如見面,太子妃娘娘真是傾國傾城,國色天香。”說話的婦人笑著上前,只是笑意未達眼底。
“麗姨,她都沒拿下喜扇,您怎么知道她長得傾國傾城,國色天香?”驕陽郡主上前,挽著麗娘娘的手,撒嬌說道。
“哎,反正這兒也沒有什么外人,太子妃娘娘不若便拿下喜扇吧。”
寒月蹙眉,上前一步護在了我身前,低聲道:“二皇子妃娘娘,喜扇只能太子殿下親自取下,這是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