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之晴受傷之後,走了沒多遠,便在樹林中暈了過去……
等她再次睜開眼睛,發現自已居然躺在沐王府的大牀上,一切如夢似幻,若不是傷口傳來的陣陣的巨痛,她一定會以爲自已只是做了個很長的夢。
此時,香兒正巧從外面走了進來,見沐之晴醒了,忙上前侍候著,一臉的擔憂道:“郡主,你怎麼會受這麼重的傷?”
沐之晴慘白如紙的臉上微弱地擠出一絲微笑,輕聲道:“我沒事,休息幾天就好!”她再低頭看看自已的衣服,從裡到外都被換過了,而且傷口處還被上了藥。一絲不好的預感,讓她不顧傷口的疼痛驚叫出聲:“香兒,是誰給我換的衣服?”
香兒被沐之晴反常的舉動嚇了一跳,戰戰兢兢道:“不是郡主自已換的麼?”
聽香兒這麼一說,沐之晴差點暈了過去,我KAO,究竟是誰幹的?心有不甘繼續問道:“你早上進來之前,我房中還有沒有其它人?”
“沒有。”香兒依舊如實說著,不過瞬間又好像想到了什麼,對沐之晴道:“奴婢雖沒見到有人,但卻在桌子上發現張字條。”說完從袖中掏出遞到沐之晴面前。
沐之晴一把抓了過去,見紙條上寫著:“愛妃的皮膚真好!”看完,沐之晴直接將紙條撕個粉碎,嘴裡大罵道:“卑鄙,無恥,下流,趁人之危……下次別讓老孃撞到,撞到一定將你的眼珠挖出來當球踢,當球踢了之後再拿去喂狗,狗都不吃……”
香兒在邊上聽後,一身都起雞皮疙瘩,這郡主實在是太狠了。但願那人自求多福,別落在郡主手上。
大罵之後,心情果然好了很多。心情好,自然胃口就好,於是吩咐香兒下去給她弄吃的。
自已則大手大腳地躺在牀上,思考著如何對付那個該殺的邪王。
響午時分,沐之晴在院子裡懶懶地曬著太陽,忽見香兒急匆匆地跑來稟報道:“郡主,郡主,老爺回府了,老爺回府了。”
老爺?我爹?沐之晴一下子反應了過來,但願自已不要露出馬腳,被發現是冒牌的,不過話又說回來,他都出去好幾年了,自已女兒變成什麼樣,他或許也記不清了,抱著這一僥倖心理,沐之晴來到了前院大廳。
這下子,平日冷冷清清的王府變得異常熱鬧,許多大官都集聚在前院,爲沐王接風洗塵,就連三位王爺也都來了。
沐之晴是最後一個到的,一進大廳,衆人都將目光急聚在她身上,她只覺混身不自在,不過最糟糕的事是,這麼多人,到底哪個纔是自已的爹呀!陷入迷茫,走也不是,退也不是,最後只能用排除法了,目光索定在李梅與沐之嫣邊上的幾個中午男子身上,再細想,沐王長年征戰,風吹日曬,定會比平常人黑一些,在幾個人之中選定目標,一個勁地衝上前去,抱住他道:“爹啊,女兒想死你了!”心裡卻多少有些擔心自已看走眼,認錯人。
還好,如沐之晴先前猜測的那般,這個四十左中的中年男子,的確是沐風,沐風一見沐之晴便想到她的母親柳氏,頓時,情由心生,疼惜地撫摸著懷中的沐之晴,溫柔道:“晴兒,這些年,讓你受苦了。”
沐之晴很努力地擠出一兩滴眼淚,抽泣道:“女兒過得很好,只不過很想念爹爹。晴兒還以爲爹爹不要晴兒了……”
“傻丫頭,爹爹怎麼不要你,這次你大婚,爹爹不是趕回來參加你的婚禮了麼。”
衆人看著這對久別重逢的父女,也頗有感觸,不過此時此刻在李梅與沐之嫣眼中就顯得特別刺眼。同樣是女兒,爲什麼,他的眼中就只有沐之晴。
片刻之後,沐王推開懷中的沐之晴,對衆人道:“本王剛纔失態了,多謝各位來王府爲本王接風,還請各位留下來用晚贍,本王略備薄酒,以謝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