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七,果然是你!”沒想到,七七真的也穿越過來了。
蘇安然激動的熱淚盈眶,猛地一撲,就要擁抱唐七七,卻被白長老給攔住了,“夫人,這……”
唐七七淡淡道,“不妨,這是我朋友。”
白長老連忙收回手,蘇安然這才成功抱住唐七七,兩人緊緊相擁。
蘇安然有很多話想跟唐七七說,但是大廳里人多眼雜,很不方便,她便拉著唐七七的手,來到自己房間,黑白二老也被唐七七打發到放門外守著。
“七七,見到你太好了,我以為,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蘇安然抱著唐七七,又哭又笑。
唐七七回抱住她,心酸的眼淚,一顆一顆滑落下來,將蘇安然的衣服都打濕了。
“七七,你沒事吧?”蘇安然扶著她的肩膀,總覺得她不太對勁,她的身子,瘦得太可怕了,她的眼睛,毫無光彩,她的神色,倉惶痛苦,就好像,遭受過巨大的打擊一樣。
“安然,我好難受,安然……”唐七七撲到蘇安然懷里,眼淚掉的更兇,自從鳳傾寒為了救她,葬身火山之后,她就生無可戀,好像死,她的痛苦,不知道跟誰說,她每日守著與鳳傾寒的記憶,活得太痛苦了。
“沒事了,七七,有什么話,你都可以跟我說。”蘇安然心疼地撫摸著她的后背。
唐七七在她懷中,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最后竟哭得昏死了過去,蘇安然急得大喊月兒的名字,沒想到昆侖二老率先闖入了進來,他們焦急地檢查了七七的脈相,見她并沒有大礙,才松了口氣。
蘇安然憂心地問,“七七她,到底怎么了?”
昆侖二老知道蘇安然是唐七七的好朋友,便也不瞞她,將唐七七和鳳傾寒相識、相戀、遭人迫害的事情都講了出來,當蘇安然聽到鳳傾寒為了救七七,死在了地心洞的時候,她已經淚流滿面。
白長老嘆了口氣說,“尊主死后,夫人也不想活了,幾次尋死,要不是我和老黑防備謹慎,就真的釀成大禍了。安然姑娘,你是夫人的好姐妹,希望你多勸慰勸慰她,讓她早點從悲傷里走出來,其實,尊主也不是沒有復活的可能,只要……”
“什么?狐貍還有活過來的可能?”唐七七激動的聲音傳來,三人回頭,才發現她不知何時醒了過來,連鞋子都顧不上穿,就要下床。
蘇安然連忙跑上前去,扶著她穿好鞋,匆匆來到桌旁。
唐七七抓著白長老的胳膊,急聲催促,“白叔,你快說啊,狐貍是不是還能活過來?”
白長老求救般地望向黑長老,黑長老無奈地說道,“夫人,既然你已經聽到了,那我們也就不瞞你了。當日,尊主在火山爆發的一剎那,將自己的一魂一魄封存在火蓮里,所以沒有灰飛煙滅,不過,他要想修成人形還需要很長的時間。”
這對于唐七七來說,無疑是天大的好消息,她如死水一般的眼睛,立刻明亮起來,就連蒼白的臉
頰,都有了生命的活力,她緊緊抱著蘇安然,大聲慟哭,“太好了,狐貍還可以活過來,太好了。”
白長老和黑長老對視一眼,都不忍心告訴唐七七,其實鳳傾寒鎖在火蓮內的一魂一魄很是脆弱,想要修成人形,是非常困難的,這也是為何,他們沒有一早告訴她,就是擔心她有了希望,又失望,那她就真的活不下去了。
不過,唐七七這會兒不知道真相,只當鳳傾寒一定能復活,堅定地說,不管等多久,她都要等他回來。
她的心情好了很多,問蘇安然穿越后的情況,蘇安然苦笑連連,將自己的現狀說了說,又道沈慕琛現在中了毒,自己很擔心,可是卻不知道上哪里去找解藥。
唐七七望向昆侖二老,“白叔,黑叔,你們是神仙,一定有辦法弄到解藥的對吧?”
蘇安然眼睛一亮,也眼巴巴地望著昆侖二老,祈求道,“神仙神仙,求求你們幫幫我相公。”
黑長老傲嬌地揚了揚下巴,“這點小毒,肯定難不倒我們啦,等著,我現在就去給你們找解藥。老白,照顧好夫人,我去去就回。”
他揮了揮衣袖,空氣突然出現一股波動,接著,他的身影忽然消失不見。
蘇安然還是第一次見神仙使用法力,既新奇又激動。
傍晚,黑長老回來了,還帶回來一顆黑色的小藥丸,據說,這是他從西楚國皇室偷來的解藥,只要把藥給沈慕琛服下,他就會恢復以前的記憶,不過,副作用就是,沈慕琛可能會忘記中毒后的事情。
夕陽已經開始下沉,街上的小商販還是很熱心的向路人推銷商品,愛美的女子停駐在珠寶首飾攤前,討論著佩戴哪一個會更好看。
蘇安然一臉凝重地走在大街上,手心里緊緊握著藥瓶。
從定香居走到沈府,大概需要一個小時。
在這一個小時里,蘇安然想了很多。
阿琛體內的毒素發展到必須控制的地步,而公公婆婆也想要一個能扛起家庭重任的兒子;自己呢,似乎更希望白癡阿琛,因為他愛她,而正常的阿琛會失去愛她的記憶,說不定他早已有喜歡的人,從此之后,她只能看著他跟別人卿卿我我。
離沈府越來越近了,她的步伐也越加沉重,手心里握著的藥瓶,已經被汗水打濕,她吸了口氣,把藥瓶小心地揣到懷里,繼續前行。
夜幕降臨,天空沒有一顆星星,也沒有一絲月光,整個天地如被暗黑的薄紗籠罩著,悶得讓人難受。
蘇安然趴在墻頭,確定四周沒有人,輕盈一躍,落到沈府的后花園里。
雖沒有月光,也沒有燭火,但她還是憑著直覺,安全地摸到了隨言居。
房間門虛掩著,昏暗的燭光傾瀉而出。
她推門進入,沒有丫頭們的蹤影,沈慕琛安靜地躺在床上,眉峰依舊緊鎖,原本神采奕奕的臉上蒙著一層灰暗的顏色,緊抿的薄唇也有些干裂。
蘇安然伸
出右手,輕柔地揉開他的眉頭,然后找來一只干凈的碗,把藥丸倒進里面,用熱水泡開,正想將碗送到他的嘴邊喂他喝下解藥,突然聽到窗外響起一陣腳步聲。
她擔心來的是柳氏,到時候解釋不清楚,想了想,便自己喝了一大口藥水,彎腰吻上他的唇,緩緩地渡到他的口中。
“你在做什么?”
果然是柳氏。
蘇安然抬頭,望著一臉憤怒的柳氏,平靜地回答道,“如您所看到的!”
柳氏氣結,手指抖了抖,“你怎么進來的?你想要干什么?”
“我只是來看望阿琛,沒有惡意的!”
柳氏怒火沖天,說道,“阿琛被你害成這樣,你還敢來看他?你給我滾出去!滾出去!”
蘇安然瞥了一眼只喝了一口的藥水,握了握拳,用近乎乞求的語氣說道,“求你,讓我和阿琛單獨待一刻鐘,就一刻鐘!”
柳氏并沒有理她,轉頭吩咐侍劍道,“侍劍,把這個女人給我趕出去,要是以后再讓我在這里看到她,我為你是問!”
蘇安然咬了咬牙,撲通一聲跪到地上,“請允許我再叫您一次婆婆,婆婆,我求你,就一刻鐘,半刻鐘也行,讓我和阿琛說說話,我保證以后再也不會來打擾他了!”
她眼眶一紅,眼淚默默地流了下來。
柳氏眼神動了動,過了許久,僵硬的轉身往外走,聲音干巴巴的,不帶一絲感情,“侍劍,半刻鐘以后,記得趕人!”
“謝謝你,婆婆!”蘇安然松了口氣。
屋子里終于只剩他們兩人了,蘇安然端起藥碗想喂他,猛然想起他現在已經昏迷,根本不能自己咽東西。便又含了一口藥水在嘴里,彎腰渡到他的口中,如是幾次,藥碗總算見底了。
蘇安然坐在沈慕琛的身邊,望著他昏睡中的面容,忍不住在腦中一遍一遍地刻畫他以前的音容笑貌。
她將手覆蓋在他濃黑的眉毛上,順著往下,落到高挺的鼻子上,然后是帶著孩子氣的微微翹著的紅唇,最后是刀削般硬朗堅毅的下巴,輕輕地摩挲他的下巴。
阿琛,白長老說吃過解藥的人百分之九十九都會忘記中毒之后的事情,那你還會記得我嗎?
明天你就要醒了,萬一你不再記得我,那該怎么辦?
一顆眼淚掉在沈慕琛的臉頰上。
呆坐了一會兒,蘇安然突然拉開蓋他身上的被子,露出他只穿著內衣的上身,雙手毫不猶豫地扯開他的衣服,他白皙而緊致的肌膚立刻躍入眼簾。
她撫摸著他健壯的肩膀,突然低頭,猛地一口咬下,閉上眼狠了狠心,那一口咬得極重,松開以后,都能看到血色的牙印。
蘇安然心疼地在他唇邊吻了一下,然后霸氣十足地宣布道,“阿琛,我已經在你的身上打上我蘇安然的記號了,不管以后你變成什么樣,你都是我蘇安然的人,要為我潔身自好,守身如玉,知道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