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伸手揉了揉林輕染的頭,動作隨意中透著親切:“傻樣,你哥哥我會的可多了。拉著林輕染的手,若有深意道:“今兒個是妹子大喜的日子,哥哥可算是能一飽口福了!”
林輕染心情沉浸在煙花的震撼中,沒有聽出其中的深意,點頭,應(yīng)道:“自然,別的沒有,這好酒好菜可準備了不少。”
“是嗎?”容若看了她一眼,就移開了視線,雙目微垂,長長的睫毛遮住眼簾,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二人轉(zhuǎn)身并肩而返,到了大廳的門口,卻見大門不知道什么時候被關(guān)了起來,從門縫中透出來的光芒,似是有幾分暗淡。
好好的宴請賓客,關(guān)什么大門?
林輕染眉頭微蹙,伸手推開大廳的大門,瞳仁一縮,死死的盯著大廳:“這……這……是怎么回事?”
映入眼簾的是數(shù)十名嬌俏的妙齡少女,衣著華麗,人人手中皆端著一繪著魚戲蓮花的白玉盤,上面蓋著圓鼓鼓的蓋子,即使不知道白玉盤中是什么,可是空氣中若有似無的香氣,卻在無言的表述著——盤中絕對的,百分百的美味佳肴。
這排場,可不像是羅姨娘會擺的!
不是林輕染瞧不上羅姨娘,就她那點小家子氣,絕對搞不出眼前的場景。
她剛剛啟唇,還沒來得及發(fā)出聲音,就聽得羅姨娘的聲音又高又尖:“你們是什么人?闖進來是要做什么?”
首次亮相宴會,羅姨娘容不得任何人破壞,所以才一時間急的失去了理智。
“妹子,大哥來遲了,還請妹子見諒。”
忽然角落中走出一紫衣青年,發(fā)如墨,面如雪,容貌絕代,風度驚華,正是前兩日甩臉子,與林輕染不歡而散的徐長卿。
“大哥,咱們既然結(jié)成兄妹,就莫要管這些繁文縟節(jié),說什么遲不遲的,來了就好。”
徐長卿能來,林輕染自然高興,是不是不表示那日的莫名的怒氣已經(jīng)散去了?
徐長卿聽得這話,沉靜的眸光忽然之間破碎出一抹幽深,似笑非笑的看了林輕染一眼:“妹子說的是,是哥哥我著像了。”
隨意的指了指那些妙齡少女捧著的白玉盤,淡淡道:“妹子今日大喜,哥哥我別無所獲,特意吩咐徐家的廚房,為妹子準備了五十八條芙蓉珍珠清蒸鱸魚。”
這話剛剛落下,就聽得身后又是接二連三的抽氣聲。
今兒個是怎么了?難不成天冷氣壓太低了?
林輕染對身后之人的大驚小怪有些不待見,卻見身邊的容若聲音低低的響起:“妹子,你可別小看這一盤鱸魚,先不說它價值幾何,就說它所經(jīng)歷的手續(xù),大大小小不下二十道。”
“蒸條魚,要這么麻煩?”林輕染掃了一眼白玉盤,目光中就多了絲敬意:二十道手續(xù)不止,豈不是殺個豬都來了?。
“嗯,很麻煩。”
這次答話的不是容若,而是徐長卿,緩緩上前,眸光似刀似劍的掃過容若,神色多了幾分冷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