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瞇著眼神,突然聲線一拐,幾近詭異,美眸流轉看著惠珍郡主的眼睛:“還有郡主,若是二殿下強迫與你,那你可曾叫過,嚷過,這一樣可以找外面守著的丫頭婆子們問問?”
她敢做套子讓這二人鉆,自然就不怕別人查,說起來,還得感謝云崢這位大神醫,有他在,什么樣的藥丸,信手拈來。
惠珍郡主恨的幾乎吐血,面色猙獰,說話的聲音都帶著刻骨的恨意,整個人顫抖不已,卻無比憤恨:“小賤人,你害我……你陷害我……”翻來覆去,只念著這么一句話。
她剛剛以為獨孤霖是林相爺,自然不會叫了,不但沒叫,還熱情萬分的迎了上去。
林輕染突然俯身,像是萬般同情的看著惠珍郡主,用只有兩個人聽見的聲音說道:“表現不錯啊,居然沒,還以為今日你和獨孤霖會創造東溟禁忌愛情神話呢?你說,今日之后,你的兒女,在東溟還有沒有立足之地?你說,下一次,我將你安排給你誰好,我可要好好想想,皇室中誰會倒霉,再擔上這么個禁忌之戀?”
隨即大著聲,用極其無辜的語氣說道:“郡主,我知道你看我不順眼,你向來高高在上慣了,嫁進相府,卻有我這個冊封的郡主平起平坐,想要就此栽贓我,給我個下馬威,我能理解。但是,信口雌黃,隨意栽贓,可不是什么小事情,我再不濟,那也是皇上親自冊封的昭華郡主。”
林輕染大聲嚷嚷的話,惠珍郡主是一個沒聽進去,她就聽到下一次這三個字?。
還要讓她身陷禁忌之戀中?
她周身除了叫囂的恐懼,還有墜入冰窖的寒冷,無盡的寒意從四肢百骸滲進去。
看著眼前嬌艷如花的少女,這個少女哪里是花樣少女,根本就是地獄中爬出來的惡鬼,心腸歹毒的連她都覺得恐懼,手段狠絕的讓她渾身發顫。
她從來就不是手上干凈之人,可是此刻,除了懼怕,她找不到第二個詞形容。
她眨著眼睛看著眼前的明艷輕笑的少女,她張了張嘴邊,想要懇求,想要寬恕,眼淚就跟關不住的泉眼一般紛紛的涌了上來。
她怕了,這一次的怕,是從骨子里的怕。
她也悔了,這一次的悔,是從腸子青色之后生的。
惠珍郡主想要求她諒解,想要跪在她面前,哭著喊著求她諒解,只要她肯放過自己,自己什么都愿意做。
日后,她定然會遠離林輕染,可是此刻在眾目睽睽之下,她無法開口,連拆穿的話,都不敢說出口。
林輕染絲毫不為她乞求的目光所動,語聲緩慢低低,依舊只有兩個聽見的低語,悠閑的語氣像是說著一件無關緊要的事:“安排皇上,好不好?兄妹,這消息足夠驚悚,想必感興趣的人必然不少。”
林輕染突然聲線微顫,似是無比興奮的說道:“兄妹相戀,這可是一個異常火爆的禁忌話題,不知道那時候,你還會不會有今天的幸運,可以平安躲過一劫?”
說完,又扯開嗓子:“郡主,飯可以多吃,話卻不能多說一句,若是外面有人多說一句,我就一頭撞死在登聞鼓上,死也不能讓你玷污了我的清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