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輕染垂下眸子,不看她一眼,眼底笑容冰冷:傻丫頭,原本我本著女人不為難女人的最后一絲寬容,給你最后的機(jī)會,想要給你留條性命,你自己不曉得珍惜,那就莫要怪我冷血了。
你已經(jīng)浪費(fèi)了我給你的最后一絲機(jī)會。
那丫頭微顫顫的下了馬車,又目光內(nèi)疚的看了林輕染一眼,然后決然轉(zhuǎn)身離開,她不但要回城,還要做出一副驚慌失措的模樣回城,要讓所有的人都相信,林輕染被劫匪劫走了。
林輕染抬眼,目光如冰雪的般的看著丫頭窈窕的身影,心中卻是一聲冷哼:蠢物,這樣哄騙小孩子的話,她居然信了,哪有劫匪會輕易放走如花似玉丫頭的道理,她根本不是回城,而是在走向鬼門關(guān)。
她冷漠的垂下眼簾,果然,片刻之后傳來一聲女子瀕臨死亡的慘叫聲。
獨孤霖瞧著面無表情,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的林輕染笑了起來,笑容帶著邪惡的味道:“昭華,你可真是心硬如鐵,那丫頭到底在林家伺候了那么多年,你居然連幫她求情的話,一句都不說。”他的指尖在她的下巴上摩挲了一下,的氣息直直的噴在她的臉上,聲音低沉帶著男性的侵略味道:“你知道的,只要你肯求我,我一定會放過她的。”
“自作孽,不可活。路是她選擇的,我為什么要幫她求情。”機(jī)會她已經(jīng)給過她了,是她自己放棄了,所以林輕染沒有絲毫的不忍或內(nèi)疚。
再說了,為了一個姨娘名分就背主的丫頭,落得這樣的下場,純屬咎由自取。
最可笑的是,獨孤霖才是殺害她的劊子手,他居然還一副她鐵石心腸的語氣譴責(zé)她,實在太荒謬了。
她冷冷的抬眼,看他,目光專注而犀利,果敢中透著無所畏懼,還有一絲毫不掩飾的嘲弄:“將你的爪子拿開,我有潔癖。”
居然敢嫌他臟!
獨孤霖心頭火氣,幾乎要甩一巴掌上去,可是瞧著她粉嫩無暇白皙如玉的臉頰,他著實不忍心壞了這份完美,甚至對上她明艷的雙眼,莫名的有些激動,墨黑如玉的眸子,讓他覺得身陷一片汪洋之中,有些微漾。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壓下怒氣,怒聲:“來人,請昭華郡主換車。”
他早已在隱密處備了另一輛車,外表看起來像是普通商戶家的烏篷馬車,不華麗,但很實用。
林輕染沒有費(fèi)力的掙扎,她知道此時的掙扎根本無濟(jì)于事,也沒有故意再激怒獨孤霖。
獨孤霖看著乖乖上了烏篷馬車的林輕染,目光幾多復(fù)雜,他就知道林輕染不會做徒勞的掙扎,她一向最識時務(wù)。
或許說,林輕染這輩子最不識時務(wù)的事情,就是拒絕嫁給他,將他的傾慕之心踩在腳下。
他——真的那么差嗎?差到她寧愿費(fèi)盡心血助獨孤意那個扶不起的阿斗,也不愿意與他站在同一陣線上!
隨即勾唇冷笑,再不愿意嫁給他又怎么樣?現(xiàn)在還不是落在了他的手里,對于林輕染的命運(yùn),他已經(jīng)做出了最終的決定——成為他的女人,一輩子被軟禁在他的勢力范圍內(nèi),與他癡纏一生。
他想得到的,不管是那個高高在上的寶座,還是這個鮮活嬌艷的女人,都一定會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