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夜沉吟了半晌,仿佛被軒轅晟的這句話提醒,而有些猶豫。過了好久,他又才抬眸看向前方:“去,血都已經(jīng)取到,為何不去試試!”
軒轅晟還想阻止軒轅夜,卻被軒轅騰攔住:“如果結(jié)果是我們想象的那樣,他才能真正的放下,相信我!”
軒轅晟聞言,想了想,才微微地點了點頭,跟著軒轅夜一起去了書房的地下藏寶室。
高大的架子上面,一塊巨大的血一般的玉石龍身擺放在上面,占據(jù)了這個藏寶室大半的面積。
軒轅夜慢慢地走到血玉石龍前面,手指輕輕地?fù)崃藫嵘厦娴募y路。在場的每一個人都知道,這是一條真的龍,只不過是自我封印在了這血玉之中,他在等一個人,等一個人的血來喚醒他!
以前,他們并不知道玉龍等的人是女人,一直以為他等的人是男人。可是在試驗石前,恩小晚那驚天動地的雷電劈身,不僅沒有受傷,而且還得到了大自然雷電的力量,一下子猛然打破了她體內(nèi)隱藏的天賦異能,這不僅令人震憾,還很詭異。
他為她高興,她將來的成就將會成為傳奇。
可是當(dāng)他高高興興地要去收她為徒,把自己畢生所學(xué)都傳授給她時,他遇到了當(dāng)年救他的女孩。他不能負(fù)梁雨欣,更不想負(fù)自己的愛。他左右為難時,卻發(fā)現(xiàn)了一個驚人的秘密。
軒轅夜眉頭緊擰著,拿出了那只裝著恩小晚身上血的小玉瓶。蓋子剛一打開,血氣就如同芬芳盛開的名花一般撲散開來,軒轅夜身形倏地一窒,她的血怎么會有這樣的香氣。他一聞到,就如同上了癮一般,想要把這樣的氣息永遠(yuǎn)的占為己有。
“老九!”就在他失神的瞬間,身側(cè)的軒轅晟突然上前拉住了他。“你快看!”
軒轅夜猛地抬起頭,血紅色的玉石中的玉龍仿佛發(fā)出了氣息,包圍著龍身的玉石開始冒出了一絲細(xì)不可見的裂縫。
軒轅夜當(dāng)即一震,下意識地把裝有血的玉瓶給蓋上了!
他沒有說話,臉色鐵青,身形卻微微地顫著,緊緊地盯著血玉中漸漸恢復(fù)平靜的玉龍看了半天,倏然轉(zhuǎn)身離開了藏寶室。
恩小晚一個人走在大街上,此時天色已經(jīng)暗了下來,又開始飄起了雪花。因為天冷的關(guān)系,大街上并沒有什么行人。
偶爾路過的行人,也大都把自己裹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完全看不出對方的容貌來。恩小晚低著頭,自顧自地走路。
她以前是最愛雪的,一到下雪的時候,她就會異常的心情愉悅,仿佛這雪能洗清人心中所有的煩惱一般。可是現(xiàn)在不同了,這是她來到這個異世里見到的第一場雪。
她沒有想到,這樣的美麗而純白的世界,卻讓她完全高興不起來。心口好似有什么暗傷,看不見傷口,卻能感覺那里隱隱作痛,讓人很不舒服,也莫名的不安。
迎面走來一位身穿厚厚的棉襖的男子,臉上蒙著黑色的粗布,只露出兩只眼睛。他朝著恩小晚的方向快速地走來。
恩小晚心情郁悶,一時沒有注意到男子前進(jìn)的速度和方向都極反常,待他到達(dá)跟前時,才猛然驚覺。忙把袖中的匕首抽了出來,朝著男子的方向狠狠刺去!
男子仿佛早料到恩小晚會有這一招,身形很是敏捷地往旁邊一閃,躲過了這一劫!
“主人,是我!”有些沙啞的聲音,從男子臉上蒙著的黑布
后面?zhèn)鞒鰜怼?
恩小晚驚訝地看向男子,這才慢慢地辯出了他到底是誰。因為焚爐之前重新煉造他的身體時,怕他的死而復(fù)生引起別人的懷疑,所以把他的臉毀了。
而他的聲道,可能也是在這個過程中,受到了某種傷害,所以變得特別的嘶啞!
“你怎么會在這里?”恩小晚眉頭微皺,不過兩月沒見,鄭友明的功夫也進(jìn)步不少。想以前,他不過一個貪生怕死的膽小鬼而已,現(xiàn)在居然能那么靈活的躲過她的襲擊。
“我只是路過這里,遠(yuǎn)遠(yuǎn)的看見了主人,便飛奔了過來!”鄭友明說得理所當(dāng)然。
恩小晚點了點頭,淡淡說道:“那你現(xiàn)在去忙你的吧!我要也要回尚武堂了!以后有機會再見,對了,不要再叫我主人!我不是你的主人,你擁有自由和新的生活!”
說完,恩小晚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轉(zhuǎn)身離開!
不知道身后的鄭友明站在原地看了多久才離開,恩小晚不愿意回頭,她并不是討厭他,而是不想和他多打交道。
待回到尚武堂時,火焰和紫滕也剛從他們的師父那里學(xué)習(xí)回來。
“主人,今天鄭友明來這里找您的!”火焰和紫滕各提著一個食盒走了進(jìn)來。
“呃!我剛剛回來的路上遇見了他。他有沒有跟你們說,找我什么事?”恩小晚平淡的問道。
火焰和紫滕一起把食盒里的飯菜端了出來,讓主人過來用餐。恩小晚走到一邊洗了把臉,擦干后,才走到餐桌旁和他們一起用餐。
“他沒有說,不過我看這個鄭友明好像和以前有些不一樣了!”火焰一邊給自己的主人夾著菜,一邊說道。
“怎么個不一樣法?”恩小晚拿起筷子正要夾菜,從在她左手側(cè)的紫滕眼尖的看見了她袖子滑落,露出的手腕上包扎的白色紗布。“主人,你的手怎么受傷了?”
聞言,火焰也一驚,拿著筷子的手一窒。“主人,是不是梁雨欣那個女人傷了你?”
“不是!”恩小晚搖頭,十分淡定的瞟了他們兩人一眼。“沒什么,小傷而已。而且是我自己劃傷的!”
三人朝夕相處久了,關(guān)系已經(jīng)漸漸地朝著親人靠近,早已沒有了當(dāng)初的敵視和冷漠。恩小晚其實是個很缺愛的人,她潛意識里是很期盼擁有這樣的親人!
“主人你自己傷的?”火焰皺起了眉,十分迷惑的看著主人。
恩小晚擺了擺手,道:“吃飯吧!不是什么值得一提的事情,你們不用在意!”她真的不想提起之前發(fā)生的事情。“對了,你剛剛不是說鄭友明變得不一樣了嗎?”
火焰微微地嘆了一口氣,和紫滕對視一眼后,才幽幽道:“我們覺得他好像變得精明且穩(wěn)重了!最重要的是,他的眼神看起來和以前很是不同,仿佛帶著點邪火!”
聞言,恩小晚皺了下眉頭,這樣的感覺,她剛剛也感受到了!那個鄭友明的眼眸中,真的有一點邪邪的感覺。她把焚爐拿出來,放在桌子上。
“小焚,是不是你之前重造他的時候,動了什么歪腦筋啊?”恩小晚手指輕點著焚爐的頂蓋。
焚爐急急叫冤:“主人,小焚沒有!小焚本就是上古神物,不可能會練出邪物出來的!”
“是嗎?”恩小晚明顯的不信。
小焚立馬急了,焚爐頂蓋上還起了一層薄薄的霧
氣。一旁看著的火焰和紫滕都不禁笑了:“主人,看小焚都急哭了!不要再逗他了!”
恩小晚笑了笑,對小焚說道:“好了,不逗你了!姐知道你最天真善良的上古神物!”
小焚聽了,立即破涕為笑,歡呼道:“主人最好了!”
“好了,要不要吃點東西?”恩小晚夾了一塊肉想要扔進(jìn)焚爐里。焚爐卻突然把頭頂上的蓋子蓋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十分嫌棄的說道:“人家才不吃這樣的俗物呢!”
恩小晚的手頓了頓,撲哧一聲笑道:“小樣,還嫌棄呢!那你想吃什么呢?”
“主人,小焚想吃靈果!”小焚一想到剛剛靈果那清甜的味道,就控制不住地嘴饞起來。
恩小晚搖頭,笑著看向小焚:“這個我無能為力的!要不然你自己想辦法去弄!”
小焚立馬就垂頭喪氣起來:“主人現(xiàn)在能力太弱,以致于小焚還不能幻化人形,這讓小焚如何能進(jìn)得去九王府!”
本來是抱怨的一句話,卻瞬間讓恩小晚神精大震。“小焚,你的意思是說,你可以幻化成人?”
“那當(dāng)然啊!只是主人現(xiàn)在能力太低,所以我才一直只能以焚爐的本來面目與主人相處!”小焚說道。
“這好啊!”恩小晚興奮了,“你說,要我的能力達(dá)到什么樣的地步,才能讓你變成人形?”
小焚想了想,回道:“怎么也得達(dá)到五階修為才行!”
“五階!”恩小晚眼皮一翻:“要求要不要這么高!”她日以繼夜地修練,兩個月才升到二階。三階以內(nèi)的修為會比較容易的升,但是一旦突破了三階要再想往上升一階,難度就大到出乎想象。
大多數(shù)武者辛辛苦苦的修練了輩子,也只能是三階,永遠(yuǎn)也突破不了四階。
更何況她現(xiàn)在不過剛?cè)腴T,憑著自身很多的優(yōu)勢,才如此快速地進(jìn)入了二階。可是進(jìn)入二階以來已經(jīng)有半個月了,她再也找不到以前那種騰云駕霧的修練速度了。仿佛被卡在了二階,根本無法再往前進(jìn)一步了!
武藝在精進(jìn),但是修為卻絲毫停止不前。就好比光有好把式,卻沒有足夠可以匹敵的底氣。一旦遇到高手,很容易就會被對方識破!
快要過年了,尚武堂放了十天的假。讓有家的學(xué)員們回家陪親人過年,沒有家室的可以在尚武堂過年。
恩小晚帶著火焰和紫滕便回了恩家。
恩正浩也好久沒有見著自己的妹妹了,一見到妹妹就滔滔不絕的講著這些日子里來有趣的事情。
恩小晚開心地的聽著,這次回來,感覺哥哥不像以前那樣憂郁深沉了,雖然還是那樣心事重重,但臉上卻沒有以前那樣厚重的陰云了。
看著這樣的哥哥,恩小晚從心底里為他感到開心!“哥,老爹他們還好嗎?過年了,會接娘過來嗎?”
雖然知道了自己不是恩家的人,但是恩家對她來說也有養(yǎng)育之恩,她向來愛恨分明。所以對于那個一直避于佛堂的娘親,也還是有些掛念的!
“娘不會過來的。你知道的,娘習(xí)慣了清靜,她不會走出佛堂的!”恩正浩說道。
“哥,娘她是不是我們的親娘啊?”恩小晚又忍不住地想要去探聽哥哥一直藏于心中,不敢告于人的秘密。
聞言,恩正浩的臉色突然變了。看著恩小晚的眸子也瞬間幽深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