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沒有想到羅沙這個犰狳獸人居然會舍棄自己的對手而去攻擊修真者,白馱倒是反應迅速,可是卻被枯比給瞬間攔截了下來,相比于羅沙的實力,枯比顯然高明了不知道多少倍,白馱仙君居然在一開始就落在了下風。
直到琉熒的加入,這種情況才稍微的好了點,轅忝已經(jīng)被納拉給纏住了,三個仙人居然沒有一個人可以騰出手來。
羅沙望著禁制中的修真者,眼睛中閃出興奮的光芒,他將雙翅擋在自己的身前,光芒閃過,翅膀變成了九根粗大的骨刺,骨刺瞬間激射而出,尖嘯的聲音就連禁制都不能抵擋。禁制中,所有的修真者都露出驚懼的光芒,在這一刻,平常可以飛天遁地的修真者,弱小的仿佛是剛才出生的嬰兒一般脆弱。
禁制中,一對夫婦,雙手交叉著,抱在一起,懷中是他們最珍愛的女兒,相比于自己父母的驚懼,柔雨的眼中卻滿是好奇,她的眼睛至始至終都盯在了盤天和盤歿兩個人的身上,她奇怪這兩個人怎么沒有躲進禁制中,她奇怪兩人為什么那么的膽大,她更奇怪兩人的身份,以至于她完全忘了自己身處的危險。
直到羅沙的攻擊突然而至,她才驚叫起來,驚叫聲不是為了自己的安全,而是因為羅沙的丑陋長相隨著距離的拉進被無限的放大了。
“真是的,連這三只野獸都收拾不了,還要麻煩我老人家出馬?”盤天望著急轉直下的局勢,不情愿的道。“呵呵,這次就由我盤歿出馬好了,我正愁神禁力初成,找不到人實驗呢,這些畜生撞上來,正好遂了我的愿,老哥只需要負責一下,別讓他們溜走和傷害到其他修真者就可以了。”我微笑道,隨之,我身體突然消失,在出現(xiàn)的時候,已經(jīng)擋在了羅沙和禁制的中間。
在眾修真者的一片驚呼聲中,我單手抬在身恰,五指張開,一道黑色的光芒在我的掌心發(fā)出,在身前形成一個不斷旋轉的漩渦,黑色的骨刺轟鳴著一根根撞在漩渦上,頓時變的悄無聲息,骨刺一根根化成粉末,消失不見。
羅沙的眼中閃出驚訝的光芒,他呼嘯著朝我直沖而下,雙拳轟出,兩道如水桶般粗的強烈光柱直搗我的胸前。
我的眼中不由一凜,自然看出他這兩拳要比之前的幻影和分身強上了許多,這是力量集中的體現(xiàn),望著羅沙眼中所閃現(xiàn)的殘忍光芒,我自然不會對他客氣。
我伸手在虛空劃過,一條細小的裂縫頓時閃了出來,羅沙所發(fā)出的兩道光柱瞬間鉆進裂縫,不見了。我并沒有借此收手的意思,禁神訣發(fā)出,黑色的神禁力瞬間擴張,形成一張濃密的絲網(wǎng)。
羅沙的眼中閃過一絲驚恐的光芒,他感受到情形不對,四周的空間仿佛被壓縮了一般,將他擠住,動彈不得,黑色的絲網(wǎng)瞬間即到,將他整個罩在了里邊,絲網(wǎng)逐漸的收縮,居然鉆進了他的身體,羅沙的身體突然不受控制的顫抖起來,眼中已經(jīng)被恐懼的神色所替代,他終于想起來了這股力量,這股千萬年來帶給他們噩夢的強大力量。
敗在這股力量之下,他信服口服,讓他難以置信的是,使用這股力量的人怎么可能在這一界出現(xiàn),不管他如何的想不通,事實上,他已經(jīng)被禁錮了。
犰狳殘?zhí)飓F天生幾乎都對各種力量的攻擊免疫,即便是對上仙力也能與之抗衡而不落下風,但是惟獨對于這股力量,它們一點辦法都沒有,就仿佛是專門針對他們的身體一般,一旦讓這股力量侵入身體,自己的身體就好象是不設防一樣,任由這力量在身體中游走,為所欲為。
望著羅沙眼中驚恐絕望的眼神,我微微的笑了笑,說道:“耐心點,我一會兒再來處置你。”說著,我騰起虛空,朝另外兩個犰狳殘?zhí)飓F飄去。
除了盤天老祖之外,在其他所有人的眼中,我的身形都隱在一層淡黑色光暈下,使得眾人都不能清晰的看見我的臉。
在增加神秘的同時,也給了納拉和枯比一種莫名的威懾,與他們兩人爭斗的白馱仙君三人都不約而同的停了下來,白馱仙君還好,琉熒和轅忝則顯得有點狼狽了,兩人身上的護身金光都相對的弱了許多,各自的仙器也暗淡著被收回了體內(nèi)。
各方面的人都驚訝的望著廣場正中的我,一出手就將犰狳殘?zhí)飓F禁錮,這是什么樣的實力,白馱仙君三人除了震驚之外,也感到了一種疑惑,仙界有這種修為的人絕對不超過五個,可是眼前此人卻絕對不屬于這五人之列,原因無他,只因為此人身上的力量,他們一點也探測不出來,只是有一點卻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我對他們并沒有惡意,否則也不會幫助他們對付犰狳殘?zhí)飓F了。
“你是什么人,還不放了羅沙兄弟。”枯比畢竟實力要比羅沙強上許多,雖然驚訝于我的力量,但他對于自己的信心還是十分足的。
“想要我放了他嗎?可以,等你們兩個能逃出我的掌心后再說吧!”我淡淡的道,聲音飄忽不定,似乎來自遙遠的天外。
枯比和納拉同時色變,我的話中不只透露出了強大的信心,更為重要的是,我話中的意思居然要同時的挑戰(zhàn)兩人,以剛剛展現(xiàn)出來的實力來看,我的話并不是空口一說的。“哈哈,膽子真是不小啊!我們犰狳族被禁錮多年了,如今出困,定要洗刷前恥,如果你們這些人甘愿臣服,做我們的奴隸的話,或許我會留你們一條卑賤的性命,否則,等我們?nèi)宓拇筌姵鰟樱ㄒ獙⒛銈償乇M殺絕,一個不留。”枯比惡狠狠的道。
我的心中不由的一動,枯比的話雖然狂妄,卻隱隱透出了關于他們背景的一些資料,那就是他們的身后,還有整個的犰狳一族,如果每一個人都有他們的實力的話,那也算十分麻煩的了。
“你的實力很強,只要加入我們犰狳族,我們一定奉你為上賓,日后統(tǒng)治宇宙,一定有你的一份領地,你看如何?”見我沉默不語,一旁的納拉還以為我有些意動,頓時巧舌如簧的繼續(xù)誘惑道。
我心里感到好笑,怎么這些犰狳野獸也和那些凈世人一樣,一天到晚都天真的想要統(tǒng)治宇宙啊!心里雖然這么想,我卻也知道他們說這番話也有著屬于自己的本錢,畢竟他們并不真的是沒有頭腦的野獸。
“你們這些荒外野獸,有什么資格談統(tǒng)治宇宙,簡直笑話死人了。”一旁的白馱仙君不由的嗤之以鼻道,他的話也是有根據(jù)的,想仙界那么龐大的勢力,都不敢狂妄的說要統(tǒng)治宇宙,而這些丑陋的野獸居然也有此野心,他自然不能接受。
“手下敗將,你還有什么資格和我們談話,滾一邊去,這位高人怎么稱呼,是否考慮一下我們的意見?”枯比并沒有理會白馱在一旁的叫囂,他轉頭對我說道。
白馱仙君氣的臉都白了,只是他也知道自己的修為不夠,沒有實力,說話自然的就沒有分量,這是宇宙萬物生存的法則之一。
“哈哈,從今天起,好叫你們得知,老人家我的名號叫盤歿老祖,你們的目標是統(tǒng)治宇宙,不巧了,我老人家突然心血來潮,最近一個人孤單的無聊,所以我想,找些仆人來伺候伺候,又不巧,我遇見你們了,看你們的身材、實力以及特點,實在是再適合不過了。”我大笑起來,一副十分慶幸的樣子。
這話可把枯比和納拉兩人都惹怒了,在兩人的心目中,犰狳族是全宇宙中最優(yōu)秀和最尊貴的種族,以這么優(yōu)秀和尊貴的種族,又如何能夠容忍自己成為別人的仆人呢?之前他們想讓別人成為他們的奴隸,現(xiàn)在我要收他們做奴仆,就算再笨,他們也知道我是在取笑他們了。
“好你個盤歿老祖,我們給你幾分面子,你還真以為我們怕了你了。”枯比勃然大怒道,說著,他的身體劃出一道金色的弧線,如炮彈一般朝我轟來。
而納拉也沒有閑著,她身后的雙翅展到身前,居然無限的延長,化做兩道翅刃朝我當頭劈下。強烈的氣流激蕩著四周的空氣,無形的勁力向四周擴散,在兩個犰狳獸人的聯(lián)手攻擊下,即便是白馱仙君的修為,也不得不往后飄退。
“啊!”我的耳中聽到了一個女孩的驚呼聲,盡管聲音很小,卻也沒有被我漏掉,我聽的出來,那是之前碰見的那個小姑娘柔雨的聲音,事到臨頭,我依然有余暇朝她笑了笑,柔雨的臉上頓時泛起一朵紅暈,眾多的修真者中,只有柔雨一人是從頭到尾關注著我和盤天的,如今,能夠認出我們的,也只有她了,畢竟之前,我們都是以真面目對著她的。
不知道為什么,我很喜歡這種惡作劇的感覺,也許是自己的心已經(jīng)沉寂太久了吧,我不想被孤獨和寂寞所同化,不想被冷漠影響。
望著已經(jīng)越來越近的枯比兩人,我的眼中閃過了兩道寒芒,魔洞天淵,宇宙的最深處,那就從擊敗你們兩個開始吧!
我心里想著,雙手已經(jīng)同時探出,左手一拳轟出,一道淡淡黑芒幻化成一條威武的黑龍,咆哮而出,朝枯比撲去,另一只手屈指彈出,一顆毫不起眼的黑色珠子提溜著迎向納拉的翅刃。
黑龍張開大嘴,一口便將枯比給吞了進去,枯比的身體在黑龍的腹中毫無顧忌的穿行,我自然知道他的如意算盤是想穿透黑龍,給我一個出其不意的攻擊。
既然已經(jīng)進入我的掌握之中,我又如何能讓他逃脫呢?我再次打出一道神訣,一絲黑色的光帶頓時附在了黑龍的身上,黑龍盤旋的身體突然凝固在了空中,緊接著,它的身體化成了黑色的火焰,無盡的燃燒著,火焰中,可以清晰的看見枯比上竄下跳的身形,只是無論他如何的動作,卻始終無法逃離黑色火焰的包圍。
幾乎在同一時間,另一邊我所發(fā)出的黑色珠子也與納拉的翅刃正面沖撞上了。黑色的珠子首先是毫無阻礙的穿透兩道翅刃,緊跟著,在納拉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黑色珠子已經(jīng)開始迅速的漲大。“爆”隨著我的一聲大喝。
黑色珠子突然爆了開來,那種爆炸并不是一下子的釋放出去,相反的,而是一種十分緩慢的速度,慢到,用肉眼可以清晰的看見這顆珠子爆炸的全過程。
黑色的閃電無端的在空中出現(xiàn),配合著隆隆的爆炸聲,空間一下子變得擁擠起來,仿佛變形了一般,無匹的壓力讓納拉根本無所適從。
她竭力的想從爆炸中逃脫,卻發(fā)現(xiàn)那里根本就是個無底的沼澤,她越是掙扎,就越是陷的越深。一時間,這邊的枯比在黑色的火焰中不斷的嘶喊著,只是片刻的功夫,他那護身的光芒越來越弱,誰都明白,當護身光芒隕滅,就是他灰飛湮滅的時候到了。而另一邊的納拉則掉進了一口黑色的爆炸沼澤中,她的身體已經(jīng)越來越小了,下半身已經(jīng)完全陷近了黑色沼澤,眼看著離沒頂之災已經(jīng)不遠了。
看著兩人不斷掙扎的樣子,我不禁舒了口氣,對付枯比,我先用神禁力幻化成黑龍,造成枯比的輕視,等枯比中計,我便迅速的發(fā)出了幽燃天火,應該說是經(jīng)過神禁力淬煉過的幽燃神火,那種黑色的火焰遠比天火的熱量要高上十幾倍不止。
而對付納拉的手段則是滅神雷,這也是記載于摩羅神天集中的神訣,除了少數(shù)的幾個大威力神訣之外,這些神訣在神禁力的支持下,我已經(jīng)都能夠順利的用出來了。經(jīng)過我的手,這種比仙雷更高級的滅神雷第一次在我的手中出現(xiàn)人間。
一出手就將兩大犰狳獸人擊敗,這種威勢,簡直讓修真者目瞪口呆,更讓白馱仙君三人如在夢中一般的難以置信。
“你們兩個對我可還服氣?”我對著枯比和納拉說道。“我們犰狳族的人是是從來不不受任何威脅的,更不會屈服于于敵人的。”枯比痛苦的道。
“果然有骨氣,那你呢?”我轉頭對納拉道,納拉沒有說話,只是臉上卻出現(xiàn)了十分驚恐的表情,我知道,那是害怕和恐懼的表情。
我微微一笑,心里頓時知道了答案,我說道:“既然你們都不愿意屈服,做我的仆人,那么我也沒辦法,這樣好了,我先把你們?nèi)齻€都放了,你們?nèi)齻€好好的商量一下,然后在答復我。”說著,我探出一只手掌,神禁力和幽燃神火都在瞬間回到了我的體內(nèi),羅沙的禁制,也在瞬間被我解開了。
三個人一恢復自由,便馬上聚集在了一起,除了對我的舉動表示驚訝以外,他們的心情中已經(jīng)加了一種情緒,那就是惶恐。
“枯比,你說我們怎么辦,難道我們高傲的犰狳族人要向這個人屈服嗎?”納拉對著枯比兩人小聲的道。“絕對不可能,我枯比即便是戰(zhàn)死,也要與他對抗到底,犰狳族只有勇敢的戰(zhàn)士,而沒有退縮的懦夫,一會兒我負責出去牽制他,你們就趁機趕緊走,回去告訴族王和王師他們,我們的事情,讓他們早做防范。”枯比決然的道。“不,咱們臣服吧,枯比,你以為你可以牽制的了他嗎?你認為我們可以在他的手中逃脫嗎,你們知道剛剛那人是如何禁錮我的嗎?”到最后,羅沙突然問道。
聽到羅沙所提出的截然不同的觀點,兩人都十分的吃驚,枯比聞言奇怪的道:“他是怎么禁錮你的?”羅沙回答道:“你們還記得天淵之前的那道天垸壑嗎?它是怎么形成的你們都知道吧!”
“天垸壑?你說的是那條將我們禁錮了不知道多少萬年的天垸壑嗎?這跟禁錮你有什么關系?難道?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枯比的臉上突然出現(xiàn)了驚恐的眼神,原本就是野獸的臉上配上這種眼神,頓時讓他的臉顯得更是丑陋。
“羅沙,你是說,禁錮你的力量是和天垸壑的力量一樣吧!”一旁的納拉難以置信的道。“原本我也不確定,更不愿意去相信的,只是當年我曾經(jīng)跟隨王師試圖穿越那天垸壑,因此對那股力量多少有些熟悉,加上我剛才的親身經(jīng)歷,因此我才能肯定的,而你們大都是在天淵中修行,平時很少出來,加上千萬年的時間,使得天垸壑力量減弱,這才讓你們沒有及時的察覺出來而已,我敢肯定,這就是當年那股恐怖的力量,我犰狳一族恐怕又要迎來一位克星了。”
羅沙說到最后,不由的嘆了口氣道。“我明白了,那就是神禁之力,我說怎么剛才我一遇見他就感到毫無還手之力,處處的受制和相克,唉,犰狳一族剛擺脫一個禁錮,又迎來了另一個禁錮,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宿命嗎?”枯比無奈的搖搖頭道。
三人雖是桀驁不遜之輩,卻也知道識時務,弱肉強食,這句話他們比任何一個種族都體會的更為深刻,正因為如此,它們強大了,才會理所當然的想去征服和占領,同樣的,一旦遇見比他們更強大的民族和對手,它們也會真心的去臣服,這種臣服是永生不變的。
沉吟良久,羅沙三人轉過身,由枯比開口道:“我等三人愿意永生追隨主人左右,供您差遣,做你最忠實的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