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只知道宋言希寵妹妹心切。
只有戰硯承最清楚宋安安是個不折不扣的哥哥控,誰辱她哥哥,必誅之。
只是,那小子真的讓宋安安碰槍了?!
“我獻丑?”云朵再傻也聽出了她的言外之意,不由冷冷一笑,“那就請戰太太來獻美吧,不過蘇小姐已經替宋言希丟過一次臉,不知道你這次是想丟你老公的還是你哥哥的?”
宋安安學著安白的步伐晃悠到預定的位置上,安白一看她邁著步伐的調調都笑了,這丫頭要不要這么搞笑,還有他走路哪有那么風騷?
戰硯承一直都沒有說話,在一旁凝視她的側臉,風將他身上的大衣吹起,衣訣飄飄,他的眸色極深,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緒。
宋安安眨眨眼睛,笑起來眉眼彎彎,“丟臉這種事云小姐已經表揚夠了所以我不來湊熱鬧,”她笑瞇瞇的看著云朵愈發變得厲害的臉色,繼續道,“我這個人毛病特別多,比如總是看不慣長得丑的人類總是跟長得漂亮的人類過不去,還有一些更過分的,自己腦容量太小沒見過世面喜歡把魚木當珍珠還要出來丟人現眼拉低我大Z國的平均智商。”
路唯一的唇角抽搐了一下,她剛剛還覺得云朵說得實在是難聽得可以。
現在跟宋安安比起來,已經被遠遠的甩了好幾條街。
她一口氣說完,就低下頭開始裝槍,跟云朵迅速得讓人看不清的動作相比,宋安安的動作簡直就是慢鏡頭,一個動作接著一個都動作,慢得簡直刻意得明顯。
云朵已經被氣得說不出話來,呼吸急促胸脯上下起伏得厲害,一雙美眸憤怒的高溫能燒死宋安安,“你說我長得丑?!”
她被宋安安一番話炸得理智全無,從小到大從來只有人夸她長得漂亮什么時候有人說過她丑?
這個女人居然說她丑。
相比她的激動,宋安安笑容嫣然,一邊裝子彈一邊歪頭瞧她,“美和丑都是對比出來的,你跟你的情敵蘇美人相比,顯然已經丑出一條街了。”
蘇綰的美色無人能否認,影評家對她的容貌評價是有了這樣的美色已經無需再要演技。
當然還有后一句,有這樣的演技更無需再要美色。
她云朵什么都比得上蘇綰,論學歷,家世,性格,包括清白,蘇綰跟過宋言希早就不是什么干凈的女人了!
可是論臉……她無論如何就是比不過蘇綰!
女人對容貌的在乎永遠超過一般人的想象,尤其當你的情敵被國民封為第一美人。
宋安安拿臉來攻擊她,簡直惡毒。
就在她氣得發抖,卯足了勁想要反駁的時候,宋安安的槍聲已經響起了。
短促而有力的十聲,敏銳如戰硯承和秦軒發現,她從一聲槍響到最后一聲落下,時間不多不少剛好十秒鐘。
戰硯承眉梢微抬,唇畔勾出淡淡的笑意。
秦軒看著立在宋安安前方的靶子,臉色頓時難看下來。
云朵等槍聲停下正準備開口諷刺她的時候,一眼瞟到那根靶子,頓時震驚得睜大了眼睛。
十槍全中靶心,沒有一點偏差。
宋安安扔下了槍,順手脫下手上的手套,原本無害的笑容終于變得清淡和冷蔑,“云小姐一直說要見識一下,現在我給你見識了,以后不要亂跑出來丟人。”
云朵這次氣得臉都白了。
她從來沒有這樣被人奚落過,雖然以前蘇綰也會仗著軒哥哥的寵愛奚落她,但是她說話遠沒有宋安安來得這么惡毒。
將她所有的面子都死死的踩在了腳下!
她強忍著怒意,“你的槍法是誰教的?總歸不會是戰少教的吧?”
“哦,當然是我又帥又萬能的哥哥教的,名師出高徒么,”宋安安輕描淡寫的道,臉上又帶著濃濃的笑意,目光狀似無意的瞟過蘇綰和宋意如,“疼媳婦兒的男人才不會教自己女人這些舞刀弄槍的玩意兒,因為我哥說自己媳婦兒自己保護就行了。”
“那宋言希教你開槍?”云朵不屑,又氣憤到極點。
她說這樣一句話,已經把所有人都囊括進去了,暗示她和宋意如兩個被教過槍法的,而她和蘇綰則都不是被自己戀人教的。
宋安安又笑,“當男人和當哥哥怎么能一樣呢?當男人負責保護自己的媳婦兒,當哥哥就得預防自己妹妹以后被男人欺負,這么簡單的道理云小姐你的腦容量里都裝了什么?”
周圍的人終于忍不住,轟然的笑了出來。
季昊發現,云朵站在硯承家媳婦兒面前,簡直就只有被踩的份,虧得她之前還把所有人都踩得說不出話來。
宋安安往前走了幾步,又轉過頭來,“對了云小姐,你現在知道到底誰比較厲害了吧?往左走是我家男人,往右走是我家哥哥,懂?”
宋意如捏拳,死死的咬唇,宋安安不僅踩了云朵,連她也一起踩了。
男人不會讓自己的女人舞刀弄槍,她就是在諷刺她之前說硯承教她開槍的事情。
蘇綰怔怔的看著宋安安,眸中浮現出一片迷蒙和呆滯。
誰的聲音在她的耳邊清晰如昨日一般的響起,我的媳婦兒我自己保護就行了,媳婦你只需要伺候我開心。
他是這樣說過,他曾經是說過同樣的話。
她黑色的長發被從沙漠里刮來的大風吹得四溢飄揚,心頭的位置又開始密密麻麻的疼痛起來,一陣比一陣深重,痛得她幾乎無力站起來。
“路編,”路唯一身后的助理有些擔憂的道,“戰太太會不會太囂張影響不好?她本來在大家心目中的形象就不好。”
最厲害的男人,左邊是她男人,右邊是她哥哥。
這樣的惡化說得太囂張了。
路唯一沉吟了一會兒,“反正她在大家心目中的形象已經不能更差了,真實點說不定還能往上走,而且……她說的事實不是。”
宋安安過去的時候,正看到戰硯承已經從大巴上把他們的行李全都提出來往那輛軍綠色的悍馬上走去。
她就立在沙坑里面,也不動,直到他將所有的行李搬完,才擰眉看著小女人悠悠閑閑的站在那里,沒有猶豫就大步朝她走了過去。tqR1
宋安安眨巴著眼睛,“你怎么知道我會選悍馬?路虎的越野車比較高檔啊。”
路虎攬勝是越野車里的頂級貴族。
“你自己不是已經說了?”再說她一見那車眼睛都亮了。
“那我可能是氣她的啊,那死女人不知好歹敢說我哥哥。”
戰少的臉黑了黑,朝她低吼道,“你不會早說?看著老子一路搬過去現在又說要換?!”
宋安安笑得眉目清明,大概是心情很好,看上去特別可人,像一朵盛開的小花朵,“你兇什么呀,我只是說可能而已,又沒說一定,我就要悍馬,夠味道!”
她站在一片細沙里朝著他笑的模樣實在過于清新可人,戰少的心念動了動,兩步走過去一把將她橫抱起來,單手扛到肩上。
宋安安嚇了老大一跳,“你干什么放我下來!”
戰硯承冷哼了一聲,“你站在那里老半天不肯動不就是等我來抱你嗎大小姐。”
宋安安,“……”她哪有。
她只是忽然覺得他搬東西的時候很帥很養眼很男人,所以才一時沒有動。
這兩人又在可恥的秀恩愛了。
一干攝像師終于得出一個結論,這對奇葩的夫妻一般都只會處在兩種狀態。
一種是相看兩生厭一個摟著前女友一個跟安公子在一起。
另一種就是現在這種膩得讓人不忍直視的狀態。
分分鐘切換,沒有預告。
宋安安在男人的肩上發現云朵已經轉移目標瞄準了那輛路虎攬勝,而且還死心不改的想跟秦軒在一起。
她怎么說也是第二名,有資格選擇她選上的之外的任何的車。
她拍了拍男人的背示意他暫時停下來,朝著路唯一就喊道,“路編,這游戲還是有點不公平,顧總是商人,顧太太就更加沒有摸過槍,一開始就沒有贏的勝算,而且顧總還是投資人,讓他做最后一名也太對不起人了。”
路唯一望了云朵一眼,笑著問道,“哦?那你覺得?”
“我覺得那輛路虎應該讓給顧總和顧太太,這樣才對得起顧總讓我們免去了騎駱駝的辛酸,是不是顧總?”
云朵恨得咬牙切齒,她現在才來說這種話,分明就是故意跟她過不去!
顧澤微微一笑,沒有表態,他一個大男人跟云朵那種計較實在顯得有失風度。
宋安安繼續不予余力的搬臺階,“顧總,你不想跟云小姐搶車,但是也不能讓自己的媳婦兒受委屈不是,顧太太看上去就身嬌體貴的,好端端的貴婦生活不過大老遠陪你到沙漠里來受苦,你怎么能讓她坐最差的車?”
顧澤淡淡的笑,“戰太太這么說似乎也有道理。”
路唯一皺了皺眉頭也下了判斷,“的確是這樣,沒有顧總我們連車都沒有,云小姐,你應該不介意把車讓給顧太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