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時候,墓室再次恢復(fù)了光亮。
是金爺眼疾手快點燃了其中一盞長明燈,他跟八爺還有柳馨都在。可是奇怪的是,唐瑤不見了。
“唐瑤,你在哪?”
劉芒大爲著急。
臨行前,他可是跟村裡人保證過會照顧好唐瑤的安全,誰能想最後會發(fā)生這種事情。
“什麼東西,放我出去!”
這聲音是唐瑤的。
她在……
“唐瑤,是你嗎?”劉芒靠近棺槨。
“劉先生,你在哪,我怎麼看不到你啊?還有這是什麼鬼東西,怎麼好像有什麼東西在我身邊蠕動。”
劉芒沒敢告訴她,她在棺中,畢竟這姑娘膽子可不大,萬一嚇到她可就不妙了。而她的話也引起了劉芒的注意,果然棺中有東西,那動靜不是作假。
“你在等會,別害怕,我們馬上就救你出來。”說著,劉芒叫來了金爺跟八爺,讓他們趕緊幫忙。
畢竟棺材裡的到底是什麼東西,誰也說不好,如果說是什麼不乾淨的東西,耽誤一分鐘,唐瑤就多一分鐘的危險。銅棺的棺蓋實在是太沉了,根本就推不動。
真不知道她是怎麼跑到那裡面去的。
“金爺,你也是行家,就想不出點辦法嗎?”劉芒望著金爺問。
這廝一臉無奈:“先不說沒有工具,單單這棺我就覺得不太對勁。好像想要打開它,只有從內(nèi)部才行。這就很奇怪。從裡面打開,難道說是糉子。”
啊的一聲尖叫響起。
唐瑤難道出了什麼事情了?
不管那麼多了。
著急的劉芒一連服用了十幾顆增力丸,然後活動了一下膀子。讓人瞠目結(jié)舌的一幕發(fā)生了,只見的那重達十幾噸的棺蓋被劉芒緩緩移開不說,而且居然被他給抱了起來。
這是從世界舉重賽場上走下來的冠軍嗎?
唐瑤出現(xiàn)在衆(zhòng)人的視野之中,見到劉芒以後,直接抱著她哭訴起來:“劉先生,我以爲我再也見不到你了。”
“沒事就好,一切都過去了。”劉芒拍著她的肩膀安慰著她說。
這個時候,也不知道金爺抽什麼風,往後退著一臉驚恐:“這是屍蟲,怎麼會這麼大,這麼多?”
“別動。”劉芒趕忙叫住臉色蒼白的唐瑤,只見的一條條白色約莫小拇指長粗的奇怪蟲子在她身上爬動著。
定眼一看,整個棺槨之中全部都是這樣的玩意。
屍蟲,顧名思義,靠屍體腐肉爲生的蟲子。這玩意異常邪門,尤其是像金爺這一類土夫子可謂是談蟲色變。屍蟲是絕對的不祥之物,基本上碰到這類東西,倒鬥者便會悄然離去。
當然,不能將屍蟲跟驅(qū)蟲搞混了,兩者不是同一個概念,而且屍蟲還有這劇毒。
“怎麼辦?”唐瑤一時間六神無主,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萬幸的是,她不像一般的女人碰到這種事情吵吵鬧鬧,不然可就真的麻煩了。
只見的劉芒取出一個小瓶,裡面裝著白色的粉末:“但願有用。”
這是驅(qū)蟲粉,當然,不是一般的驅(qū)蟲粉,是加入了藥屍的毒素在其中的特殊藥粉。其功效很簡單,就是驅(qū)蟲,比一般的什麼殺蟲劑都要強太多了。
當然,這對於屍蟲是否有效,劉芒也不敢確定。
他將驅(qū)蟲粉向下倒去,那些屍蟲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一下子炸開鍋了,立刻從唐瑤的身上退去不說,紛紛躲在一個地方,有的甚至想要逃離銅棺。
趁著這個機會,劉芒快速將唐瑤從棺槨之中抱了出來,然後查看著那些屍蟲的反應(yīng)。
“死了嗎?”金爺跟八爺湊了過來。
驅(qū)蟲粉雖然起了效果,但是應(yīng)該並沒有殺死這些屍蟲,只是麻痹了它們的神經(jīng),使其失去了活動能力。
用鑷子取出一條屍蟲,劉芒仔細的打量著這個小怪物,別看它白白嫩嫩的,獠牙倒是真不小。將這東西收好以後,劉芒正準備要離開,只聽得唐瑤說那棺槨之中有人,剛剛還抓住了她的腿。
這話可是讓八爺跟金爺?shù)热怂⑺⑼嵬巳ァ?
要知道這東西是用來幹什麼的,有人,那真是活見鬼了。
砰砰!
兩聲槍聲響起。
不知道什麼時候柳馨已經(jīng)將手槍取了出來,吹著槍口的白煙,淡淡的說道:“現(xiàn)在沒事了。”
這事做的可真夠果斷的,就算棺槨之中真有人,那麼也嗝屁了。
就在大夥認爲這件事情已經(jīng)塵埃落定的時候,赫然間蟲羣發(fā)生了騷動,好像有什麼東西要從蟲羣下方鑽出來。
爲了安全起見,大夥趕忙向後退去,靜靜的等待著接下來發(fā)生的事情。
或許是被糉子搞得神經(jīng)過敏了,金爺將那黑驢蹄子牢牢地握在手心之中。這個時候可不管它管不管用,好歹是目前來說他認爲的救命稻草。
“幹什麼,還明搶啊?”眼見得八爺跟自己搶黑驢蹄子,金爺趕忙將其藏在身後。
“小氣,還哥們,就你這樣做的。”
“別怕,一會出事你躲在我前面。”
這話說得倒還地道……不對啊!
立刻反應(yīng)過來的八爺眼睛睜得大大的望著金爺。
這廝嘛意思,什麼叫做出事躲在你前面,貌似說錯了吧,是躲在你後面纔對。難道你小子拿我當擋箭牌,並非是語法用詞錯誤。
“臥槽……”
還沒等八爺數(shù)落他,金爺嘿嘿一笑:“開個玩笑,緩解一下氣氛。你我兄弟誰跟誰。黑驢蹄子你拿去。”
這還像句人話嘛。
心情好多的八爺剛伸手,金爺又將東西收了回去:“不行,你這人毛手毛腳,粗心大意,東西別在你手中搞丟了,還是在我手中安全一點。八爺,你這麼看著我?guī)质颤N。我是想說,你我還分那麼清楚,不就是一個黑驢蹄子嘛,在你手裡還是在我手裡,不都一樣。你就別這麼小心眼了,真是不知道該說你什麼。”
心中草原奔騰草泥馬的八爺徹底傻了,感情說來說去,是自己的不是了。
嗖!
就在八爺準備好好跟金爺算賬的時候,一人從棺槨之中跳了出來。
果然棺中真有人不假。
那是一個看上去約莫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不過臉上褶皺不少,顯得很是滄桑。此人渾身上下爬滿了屍蟲,似乎他能夠馭蟲,僅僅一個小動作便讓那些屍蟲退了回去。
不對。
是那傢伙把屍蟲全部給吞了。
劉芒跟柳
馨還好一點,倒是八爺、金爺還有唐瑤當時就吐了一地。
這簡直太噁心了,那傢伙當屍蟲是什麼,炸金蟲嗎?
“臥槽,糉子,真的是糉子。”金爺愕然在了當場,嚇得兩腿打著擺子,甚至連跑這個本能的動作都給忘了。
還是八爺反應(yīng)得快,直接搶過黑驢蹄子以作自保來用。
“不是糉子,這傢伙是人。”劉芒盯著對方,雖然這廝從棺中突然蹦出來真的很嚇人,但是確確實實是個大活人沒錯。
雖然他臉色蒼白,但是卻有血色,而且呼吸均勻,各種生命特徵都很正常。
“你是誰?”劉芒盯著那人問道。
馭蟲、臥棺,這是在修煉什麼邪術(shù)不成?
對方?jīng)]有出聲,就這麼冷目一掃劉芒等人,看不出憤怒還是高興。
這個時候金爺輕咦了一聲:“怎麼看你有點眼熟?”
“我想起來了。”
金爺一驚一乍的可是吊人胃口,讓人根本不知道他想說什麼。
“金爺,你就別賣關(guān)子了,這傢伙到底是誰?”
“我也不敢確定,只是在一張畫像上見過。他眉宇之間的神色怎麼好像我南派的祖師爺——方寸山。”金爺這話一語驚天,令人難以置信。
土夫子這個行當傳承悠久,追溯起源要到戰(zhàn)國時期,當然,那個時代可不叫土夫子。真正產(chǎn)生這行並規(guī)模化應(yīng)該是兩漢時期,而到了三國便因爲曹孟德而創(chuàng)立了校尉這一支脈。直到唐朝,土夫子分爲南北兩派,北派以鐘有道爲首,而南派的祖師爺便是方寸山。
從唐朝到現(xiàn)代,多少年了,有人可能活下來嗎?
除非還長生不老了。
“金爺,你開什麼玩笑。”八爺率先開口,“你說他是方寸山?有沒有搞錯。就算是你見祖師爺心動,也不能是這麼個說法。莫非那傢伙人老成精,又活過來了。糉子,難道……”
“打擾我修煉,你們當誅。”這個時候,那從棺裡面站起來的男子目光一沉,聲音冰冷之極,顯然是動了殺意。
這傢伙邪門到了極點,到底身懷何等玄妙,難以想象。
爲了安全起見,劉芒讓柳馨照顧好唐瑤先離開此處。
“想走?”
“你的對手是我。”劉芒趁此機會趕忙攔住那人的去路。
好在增力丸的藥效還沒有消失,不然,真不知道該怎麼對付這傢伙。
“小子,你太嫩了,自認爲是我的對手嗎?”對方冷笑一聲。
“老怪物,你說呢?”劉芒不甘示弱的迴應(yīng)一句。
“你!”
對方當即惱怒。
“劉先生,你快點,門快關(guān)上了。”唐瑤大聲叫著,催促著劉芒。
他倒是想,關(guān)鍵是被那不知道是不是方寸山的老怪物纏住,哪還脫得了身。
當真是活見鬼了。
銀針封穴的方法沒起到任何作用不說,連蠱毒居然也對他無效,甚至此人的抗打擊能力之強令人瞠目結(jié)舌。要知道,此刻服用了增力丸的劉芒一拳足以打死一頭猛虎,而打在對方的身上,那廝卻一點感覺都沒有,好像不疼也不癢。
他真的是盜墓流小說之中傳聞復(fù)活了的,已經(jīng)能夠刀槍不入飛天遁地糉子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