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著試一試的想法我對他們揮了揮手說了句:“去吧”
面前男人聽聞臉上突然就變了,他的臉上不再帶有微笑變得和我之前一樣很是堅定且嚴肅,他轉頭看了一眼大伙比了幾個奇怪的收拾然后又聽他們發出一陣奇怪的聲音后所以人便都步伐統一朝著王球走了過去。
我猜他們興許是在用自己的方式傳遞信息,突然我就覺得這樣做有些不妥跟著他們一行人朝著王球走了過去。
一路走我還叫上小黑拿著短刀跟在了我身后,我突然又想到了一點,這群家伙按理說來應該也是在一起生活了不少年吧,沒有不見得個個都有兄弟情義但至少日積月累也得有點兒情誼吧,萬一他們一直都有壞心眼想找機會算計我們呢?
這幾個家伙打不打那個變態我說不準,但是萬一待會兒拳走偏鋒幾人突然反水先把王球給打了可咋整,但凡有點兒眼力見的人哪怕是傻子也都一眼便知吧,王球可是我們隊伍里的主要輸出,他要是倒下了那對付起我們幾個還不是手到擒來嗎,雖然想著這些有點兒狹義但是身在他鄉還是多警惕些好。
想了一遍我準備簡單給小黑提點提點,一轉眼卻發現小黑這家伙比我都還警惕,哪怕走在最后他的眼里也全是面前這些家伙,一點兒沒分神不說手里的短刀也都反握隨時可以脫手而出。
還沒等我叫王球停手,那聰明的啞巴一個舉動就把我給整在了原地。
也不知道這家伙是從哪兒找的木板藏進了肚子里,剛到王球面前他便從衣服里掏了出來,二話沒說就朝著那個變態的腦袋砸了過去。
“砰”的一聲巨響把我們都給嚇了一跳,手掌那么厚的木板一聲清脆就變成了兩節,這家伙還真是一點兒不留情啊。
王球見狀退到一邊罵了他兩句便點起來一支煙抽,看樣子他應該也是有點兒累了。
這幾個家伙接下來所做的事情完全超乎了我們的想象,這哪兒上毆打械斗啊,簡直就是蓄意謀殺啊!
帶頭的啞巴用木板將那變態打倒在地后又使勁踹了兩腳,兩腳踢的位置在我看來不偏不倚正好都是太陽穴,這變態被踢的連慘叫都沒能發出一聲就又暈過去。
王球靠在一邊丟了一根煙給我,他看著暈厥還在深受痛擊的變態有些不解的對我說到:“這幾個智障打人可真不含糊啊,你看那兩腳踢的位置,看似是太陽穴其實是故意踢偏往下移了一點兒,我剛還以為他們是逢場作戲呢沒想到你看看這又是什么新鮮玩兒法”
“新鮮玩兒法?”我有些不解的把眼神再度投了過去,此時其中的兩個家伙正在那變態頭邊協手合作,先是一人不斷按著那變態的人中強行把嘴掰開而后另一人又往他嘴里不斷的傾倒著某種粒狀東西。
等到那家伙把手里東西全給倒進變態口中不久,變態就已經差不多醒了過來,本以為我以為變態恢復直覺后至少會奮力掙扎或是攜手這些家伙一起反水對我們展開進攻,但這變態卻僅僅只是把眼睛睜開然后耷拉著腦袋慢慢轉了一圈掃視,他好像一點兒力氣都沒有了根本談不上任何還擊,就連張嘴的力氣都開始變得時有時無,唯獨就還剩眼皮還能時不時的跳動幾下。
掐人中的家伙此時又用手摸了摸變態的鼻腔胸膛,他站起身來與我們點頭笑過后便立馬興高采烈的跑到那個啞巴面前支支吾吾的不知道在說些什么。
啞巴回頭看了一眼地上的變態又對大家指了指地上的碎木板然后帶著眾人開始靠在墻邊一陣飛速的摩擦。
我很是不解他們這樣做到底是在干什么,轉頭問了問小黑小黑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王球見我倆半天沒研究個結果出來不禁一陣嘲笑:”都是傻狗,別人在把木頭磨尖當刀使呢,這都看不出來智商還真是被狗給吃了......“
”爬!“
我罵了王球一句看都不想再看他一眼,就算是三歲小孩也能看得出他們是想把這些木板摩擦尖銳啊,問題是他們為什么要這樣做呢?就算想用著木板做刀取這變態性命那也用不著大家一起來磨啊,一把木刀不就夠用了嗎,難不成這變態還有好幾條命不成?
啞巴行動很利索,他率先磨完后用衣服往上面仔細擦拭了一會兒便朝我們走了過來,小黑見狀立馬就走到了我們面前,還沒等我們說話他便站到啞巴面前對著他的脖子把刀給比了出來。
啞巴愣在原地一動不動,他沒有理會小黑而是把頭探到一邊看了看我還沖我揮了揮手。
我對啞巴微笑然后快步走了上去,其實我一直都覺得這啞巴挺懂規矩的,從開始到現在他的表現是真的很乖巧很真誠。在我看來他若是一直都像現在這般兇殘,要是對我們起了歹念其實早就可以動手了根本不必等到現在。剛才就我一人的時候啞巴和他們都沒有任何動作,現在大家都醒了人多勢眾他們又怎么會沒腦子想著造反呢。
看著啞巴看我誠懇的衍射,突然我就有點兒為他覺得挺不公平的。
首先啞巴不被我們大家信任不說,就連剛才幫我弄醒了大家后也都沒聽到我的一句謝謝,我好像一直都沒給他們使過一個好眼色說過一句和氣話,總感覺莫名其妙我就有點兒高人一等的感覺還真是慚愧,而對于他們這些舉動的回報仔細想想好像我也就是讓他們吃了一點兒零食分發了幾只香煙而已。這簡直就是哄騙三歲小孩的把戲沒想到這幾個家伙還真就給當成了情誼,這真是有些讓我倍感意料自嘆不如啊......
我走到小黑面前一把將他手里的短刀攔了下來,信心十足的告訴小黑沒事讓他站到一邊后我還不忘對小黑問了句:“你還有煙嗎?”
小黑有些莫名其妙的看我一眼,不管他這眼神是什么意思我立馬就把頭給轉到了一邊假裝看著某些不經意的東西。
我這才想起好像自己剛才就把小黑的煙給摸了啊,我居然還有臉認真問起,真是臭不要臉臭不要臉......
小黑四下摸了摸沒摸到本以為他會對此發問,沒想到小黑卻是對我說了句等等,見他走到花子身邊說明了來意花子就從兜里又給掏出了兩包煙來。
散給王球熊子一人一支后小黑走到我面前又給了我一支然后把另一包新的放到了我手邊。
我笑著對小黑說了句謝謝,然后果斷打開掏出幾支對著身后的家伙揮了揮手便胡亂的抓起一把丟了過去。
這些家伙依舊手舞足蹈的對我表示感謝,我對他們笑了笑,然后從煙盒里抽出一只恭恭敬敬遞到了啞巴面前。
啞巴雙手接過對我點了點頭,我趁此機會對他說了句謝謝,他隨即就笑了起來。
其實啞巴不會說話但是笑起來的時候嘴里也會發出一種聲音,這種聲音雖然聽著有些奇怪,但是看著他耿直的臉龐善意的眼神總覺得這聲音多少還是有些悅耳。
我知道大家一定看的很不解這是為什么,但我現在還不想解釋,抽過一口煙我對著啞巴說到:“你有什么需要幫助嗎?”
啞巴依舊微笑對我搖了搖頭,他將剛才在墻邊摩擦的碎木掏出再次雙手遞到了我手里,我接過一看這其實根本就不是王球所說我們所想的木刀,而是一個略帶尖銳的勺子。
我有些不解的打量這手里這個小東西,這東西也不算精致啊,莫非這是送給我的禮物?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其他現在難不成也在給我做著大致相同的禮物?
我不假思索的拿起勺子對著啞巴問到這是什么意思?
啞巴沒有再次肢體語言對我表達,他直直的指了指一旁的花子然后又指了指我手里的勺子。
“好家伙,第一次見別人就要送禮啊?”
我陰陽怪氣的看了啞巴一樣拿著勺子便快步走到了花子身前遞給了她。
花子看了看手里的勺子又看了看不遠的啞巴很少不解的對我問到:“這是干嘛?”
我無奈的對著花子擺了擺手告訴他:“我不知道,你就當這是啞巴為了剛才那變態無禮的行為做出的補償吧,你要是不解氣等你休息好了我們再收拾他就行”
我對花子說完這啞巴就已經跑了過來,他對我比了大拇指很是贊許的意思然后看著花子果斷深鞠一躬好半天才直起腰來。
小孩果然是沒說錯啊,這地方女的地位就是要高一些,當啞巴鞠躬的時候我見那身后的幾個家伙也沒閑著,他們見啞巴對著花子鞠躬想都沒想便都統一跪了下來,就架勢就好比突然見了個遠房祖宗似的。
,花子嘴角上揚對著啞巴點了點頭,接著她便對著啞巴問起這莫名其妙給他一個自己做的木勺子是有什么含義。
啞巴仔細聽完急忙把手就朝著花子伸了過去,他接過勺子急忙指了指身后倒地的變態然后又摸了摸自己的眼睛又指了指勺子,見我們還是不懂什么意思,啞巴有些急了,他干脆直接就拿起凹凸不平的木勺在自己眼里挖了兩下,還好他用力不猛手下留情只是刮破了點兒角皮帶出血跡,要是動真格的挖下去這不得把眼珠子給挖出來啊。
眼珠子?我突然意識到了這一點,急忙抓過木勺我不敢相信的對著啞巴問到:“你是想讓她解恨去把那人的眼睛子給挖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