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渝眼皮“突突”直跳,因為關門前,boss那個禁止自己入內的眼神,她是看懂了,但boss目光算不上特別好。
他和蘇小姐在房間里干什么?
他不會遷怒蘇小姐吧?
不會打蘇小姐吧?
念頭一起,千渝是真的有些慌了,她左右看了下,門外不少晚會節目組上場的人,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忽然,她聽見房間里傳來“咚”地一聲巨響……不知是有什么東西倒地,還是有誰撞在門上。
千渝心里一緊,趴在門邊偷聽,雖然是關緊了門,但學校的裝修能多隔音呢?
前后不過幾秒鐘時間,她聽到蘇小姐說了一聲:“你,你真的很討厭哎。”
這嗓音帶著幾分嬌俏和嫵媚,屬于讓人聽了抓心撓肺的那種。
房間里男人說了句什么,但是千渝聽不清自家boss說得話。
隔了一段時間,千渝又偷聽到蘇小姐嬌滴滴地說了一聲:“這,這是學校,回家行不行?”
而后,房間里沒了聲音……
這是千渝第一次偷聽,她有些緊張,六神無主下,她緊趕慢趕給景陽去了個電話,總覺得蘇小姐被boss遷怒了?
誰知,電話那頭的景陽用了幾分鐘時間,聽到千渝說得那些話后,僵了下,有些臉紅心跳的。
靜了大概好幾秒,他才慢悠悠地說:“不會,咱家boss疼蘇小姐都來不及,怎么可能遷怒。”
可不是疼?
剛剛小六爺從化妝間里出來,那是神清氣爽的,也不似剛剛來的路上臭著一張臉。
千渝感情反應遲鈍,聽不出他這明里暗里的“疼”是指哪種。
但卻帶著好奇心,說:“不遷怒就好,那你說他們關在房間里干什么?”
干什么?你說男歡女愛,干柴烈火的,關了門能做的事多了……可誰敢多句嘴?
景陽只覺千渝沒開竅,于是含糊道:“干什么,你就別好奇了,還有千渝,你是不是沒談過戀愛?”
千渝從小在男人堆里長大,性格大大咧咧習慣了。她行事風格又像個男人婆,談戀愛有打架好玩?
她笑了下,很誠心地說:“你這都能猜到?”
“你要真好奇——”景陽給出很誠懇的答案,“你去談個戀愛就知道了,男女在房間里,太多有趣的事可以做了。”
千渝:“……”
能多有趣?
她看到蘇小姐每次和boss在一起,沒隔多久,蘇小姐脖頸上多的那些紅痕,她就覺得……
談戀愛是在遭罪。
這得用多大勁兒造出來的?怎么弄的?不痛?
……
而房間里和房間外,簡直是冰火兩重天。
蘇糖剛剛打開門時,還沒適應黑暗,她只覺腰間一緊,不過短短幾秒,她身子就被男人抵在了墻壁和他之間。
房間里的窗簾被拉得嚴嚴實實,還沒開燈,所以黑暗里,一切感官都是那么鮮明。
她雖然看不清他的表情,但卻能感受到他強烈灼熱的呼吸,就在她耳邊,一寸寸,有些撩人。
“你,你什么時候過來的啊。”蘇糖咽了咽嗓子。
男人輕笑一聲,閉口不提,只是話鋒一轉:“可以啊,這么會給哥哥招惹事?送花的野男人都到臺上了?”
話里明明是帶著些許不正經,可他那低沉暗啞的嗓音,就是給人一種莫名的遐想空間……
而他的不正經和駱牧剛剛的輕佻相比,多了幾分雅痞,總之就是讓人欲罷不能的。
【叮!小主不如直說,你明明就是雙標大型現場,不管男主做什么,在你這里,都是無底線。】
被拆臺的蘇糖:……
【叮!而其他男人還沒接近你,就直接被你拍死。】
蘇糖:我不要面子的啦?!你想不想升級了!
【叮!想,想的……可是現在的場景也不合適啊。】
蘇糖一臉問號:什么意思?
【叮!小主剛剛和男主都那樣了,可才升級了1%的進度……要想盡快到60%,你們這得……做點無法描述的事。】
蘇糖要氣暈了:!!!
那樣是哪樣?
啥叫無法描述的事??
就說這系統是不正經吧,這他娘的簡直就是在折磨人!
啊啊啊!看破不說破,鬼的系統,我鯊了你!
【系統:……】
“嗯?居然還發呆?”男人一個彎腰,低頭,就咬了下她耳朵,“你說哥哥怎么罰你?”
他這么一咬,蘇糖渾身跟過電似的,顫了下。
啊啊啊!你再亂撩!
我,我……
我好像也沒有什么辦法。
兩人距離本就近,近到幾乎是無縫隙的緊密相貼,再加上他刻意為之,說話就在她耳蝸邊……
那溫熱的氣流像是一寸寸敲在她心尖上。
蘇糖咽了咽嗓子,魂魄被他撩得都丟了幾分,結結巴巴:“我,我可以解釋!”
“嗯?”
“就是剛剛那個送花的男人,他叫駱牧。”蘇糖知道他來找自己,是‘算賬’的,所以她得把他哄好。
不然這男人狼起來,誰招架得住?
況且,她也聽出來,他不是真的生氣,應該就是吃醋?那比較好哄。
她繼續說:“我之前不是在視頻里跟你說,我借用盛亦幫我做點事嘛?我就是故意找他和他女朋友的。”
“我是在幫我……朋友,對,是朋友報仇,是他們這對狗男女害死了我朋友!而昨晚咖啡廳和季懷言見面——”
“我們也是因為這個被害死的朋友,一起商量出主意,但我不知道這個瘋子駱牧今天為什么送花來。”
她這么解釋的話,好像也能說得通?
暫時不能透露自己的真實情況,但如果小保鏢要去調查,也能有理有據的。
可不是嗎?
季懷言的好朋友叫蘇糖……
而自己說得人,也是蘇糖……
至于她現在這個‘蘇棠’身份,怎么和死去的那個蘇糖相認識的,這就取決于自己胡編亂湊了。
反正也無法求證。
只是這解釋的話落在霍瑾瑜耳里,他不想去探究真假,只要她說,他就全信。
為什么不信?
他喜歡她,可以說是愛她……命都可以給她,為什么要疑心她?
所以她的解釋,很成功地再次取悅他了,男人低頭輕笑一聲,故意不說話。
蘇糖見他不吭聲,知道這是沒哄好人,又壓低了嗓音,帶著點嬌嗔:“你看我不是也沒接他的花嘛?”
“還把他狂揍了一頓!所以,寶貝,不生氣了好不好?也不罰我了,行嗎?”
她誘哄的嗓音像是拐著幾個玩似的,嬌俏又讓人招架不住。
男人的心不由自主地軟了幾分,他追問:“你剛剛叫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