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男人沒什么表情,只是眉宇間流露出少許的冷淡,隨著他熄滅了手里的煙蒂,并戴好口罩,轉身上車時——
蘇糖一個激靈回過神來,這絕對是個妖孽男!她居然再次被蠱惑了。
可她心里有太多疑問,怎么能讓人走?于是,募地拔高音調:“哎?金魚金魚,你別走啊!”
這話一出,不止泳池男僵住,連他身邊的盛亦也震驚了,雙雙沉默。
盛亦惆悵的是,咱家boss都把名字都告訴別人,這身份是徹徹底底暴露了!
再結合boss這幾次的反常,幫忙就算了,還不讓別人叫蘇家那女人是丑女……難道真的愛上了?
雖然他為boss的終身幸福操心,可蘇家那女人……是不是也太丑了?
忽然——
蘇糖見泳池男沒什么反應,又著急喊道:“金魚,你站在那兒別動啊,我馬上下來,有事跟你說!”
說完,窗臺就已經沒了人影。
大概過了好幾分鐘,盛亦小心翼翼看了boss的臉色,斟酌片刻才說:“小六爺,以后在她面前,是不是不用叫你boss了?”
“她不知道我身份。”男人冷睨著眸子掃了過來,淡淡開口,“所以,該怎么叫,就怎么叫。”
“啊?”盛亦懵圈,“可那女人,不都叫你名字了?”
霍瑾瑜當時在漓山告訴蘇棠自己名字時,觀察過她表情,顯然是這個女人沒有把他往霍家那個霍瑾瑜上面想。
不過幾秒,男人一彎腰,就鉆進車里,冷聲說:“開車。”
盛亦更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等她啊?”
他自詡跟了boss這么久,或多或少了解一點對方的脾性,可現在是真的看不透。
boss樓下站了這么久,不就是為了見那女人一面?
結果蘇家丑女下來了,boss又說走,兩人到底談成戀愛了嗎?
……
當蘇糖下樓,跑到剛剛泳池男停留的地方時,就沒看到他人,她不死心,又繞著醫院走了一圈……
連個鬼影子都沒看到!
蘇糖這才確定,是被他耍了,臥槽,氣死了!
【叮!小主,你罵臟話了,系統等級不降級,但是進度從中級降到初級的99%。】
蘇糖抓狂:你不是有人類感情嗎?難道不理解我這種被人耍了的感受?我不就罵句臟話泄個憤么!
【叮!小主,我同情你,但規則就是這樣,罵臟話,系統會降進度。】
蘇糖氣吐血了:我需要你同情啥?
她都忍了好久沒罵臟話,降分是吧?行,那我今天罵個夠!于是她就一直在心里嗶了好幾句……
【叮!小主,要告訴你一件遺憾的事,進度降到初級的93%。】
蘇糖咬牙切齒:降吧降吧,反正我心里爽了就行!
與此同時——
她手機響了,本就在氣頭上,看都沒看來點顯示的號碼,接通電話:“喂?”
口氣兇巴巴的,對方沒說話。
蘇糖急了,有點炸毛:“大晚上打電話過來不說話,我可以舉報你騷擾。”
終于,對方只是冷冷的“嗯”了一聲。
“你——”蘇糖猛地一僵,這聲音,不就是泳池男嗎?!
她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忽然就變成近乎抱怨的口吻:“你去哪里了?我不是說了讓你原地等我嗎?”
“我沒說要等你。”
蘇糖忍,再忍:“我還在樓下走了一圈,都沒找到你人,腳都走痛了哦。”
很綠茶的口吻。
結果——
男人冷聲說:“那只能說明你身體不好,建議蘇小姐剛好做個全身體檢。”
蘇糖:“……”
真的,這男人能把你噎死。
她做了幾個深呼吸,“我有急事跟你說。”
“就電話說,免得某些人不懷好意,對我動手動腳。”
蘇糖這才明白,原來男人溜得這么快,是怕自己對他動手動腳?
要不是為了系統升級,她至于當個女流氓嗎!
這日子可太難了。
幾秒后,她一臉剛剛的情緒,佯裝沒聽懂,岔開話題:“是你派保鏢保護我的?”
“不是保護你,只是不想我新的線索斷了。”
男人這話不假,要不是最近網絡爆出這么多事,蘇氏股票大跌,打得蘇赫措手不及,這老狐貍還不會露出破綻。
剛好借此機會,他趁機查到蘇赫背后的勢力,就能盡快找到自己要的東西。
蘇糖心想你就嘴硬吧,可是話到嘴邊,變成:“看來你還是很關心我嘛,不然從哪兒拿到我手機號的?”
大概過了幾秒——
男人冷哼:“蘇小姐都對整個病房公開手機號了,難道不是為了讓我打給你的?”
蘇糖輕輕“嘖”了一聲,這男人真的是太聰明了,知道自己留號碼,就是等他電話。
雖然兩人達成了聯盟的共識,但漓山分開,她沒手機,不方便要他聯系方式;其次,要了,他也不一定給聯系方式。
但現在不一樣,從設局坑蘇家開始,她為了報仇,同時也是讓泳池男看到自己的決心。
她似笑非笑:“哎喲,你這么聰明,那現在看出我對你的心意沒?”
這話音轉得快,頓時讓電話那頭的霍瑾瑜始料未及。
前后不過幾秒鐘,他表情有些不自然,長話短說今天打電話的目的:“你這次計劃很好,膽子也很大,但是有些太激進。”
這是實話,他這些年運籌帷幄,每一步都謹慎小心,很少遇見用這么激進的手段來強攻……
不是不好,是太危險。
蘇糖一愣,還第一次從這男人嘴里聽到“好”這個字,她一斂笑意,說:“是你替我善后的吧?”
就從泳池男找保鏢保護自己,就說明他肯定插手了。
只是,剛剛季懷言說他哥哥也私下處理了這些事,那這兩人認識嗎?會有什么關系?
男人繼續說:“你以假死騙了所有人,甚至都騙了蘇赫,你已經確定,那天追擊的人,是他找來殺你的?”
蘇糖大方承認:“是,他給我的那張銀行卡,就是定位追蹤器。”
男人沒吭聲,算是默認。
因為他也是從漓山回去后,事后拷問好幾天追殺他們的那些人,才問到幕后人是蘇赫。
霍瑾瑜說:“你知道蘇赫背后的勢力?不怕事情敗北,你性命不保?”
“做不做這件事,我都性命不保,憑什么一直被他蘇赫欺負?”蘇糖不卑不亢。
因為看不到對方的神情,她也猜不出對方打這電話是什么心思,總不可能只是簡單的問候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