掐滅面前的燭光,朱由菘閉上眼睛。
孫傳庭不是一般人,他的能力,是閻應元的無數倍,這樣的人,如果不爲自己所有,那麼也絕對不會讓他落入到被人的手中。
他想了一下,一旦孫傳庭不同意留在這邊,那麼自己也會下令,將孫傳庭處死。這種人。留下就是一個禍害。
西山大營,緊急回去的陳誠來到大營,這個時候,朱由菘原來的班底現在都還沒有睡覺,他們都知道福王一定有新的命令到來。
“怎麼樣?王爺怎麼說?”見到陳誠又風塵僕僕的跑了回來,閻應元遞給陳誠一杯茶水後問道。
陳誠接過茶水喝了一口。隨後才坐到旁邊的一把椅子上:“王爺說了,明天來一場大規(guī)模的演習。”
演習?在場的人稍微疑惑一下,露出一絲驚訝的眼光後,隨後又明白的點了點頭。
“我知道怎麼做了。”大概幾秒鐘後,駱顯俊點了點頭。
這次訓練,還是以他的軍隊來完成。
駱顯俊手中的演習,可不是走走場子這個簡單。
而是直接動真格的。
將軍隊分成兩個隊。相互鬥毆,勝利的一樣就有獎勵。
“一切靠你了,王爺是要將孫傳庭收在手中,因此明天,這個事情一定要做的漂亮。在旁邊的閻應元想了一下後說道。
嗯嗯,駱顯俊對於這一點已經看出來了,因此他點了點頭,表示明天一定做好這個事情。
嗚嗚.....嗚嗚嗚.......清晨,太陽還沒有出現在地平線上,然而西山軍營,已經響起一陣陣海螺的號角。
正在大帳後面休息的孫傳庭以及高傑聽到這個聲音後,兩人對望一眼,隨後就穿上各自的衣服掀開了大帳門。
“督師,他們這是要做什麼?”剛出去,高傑就見到外面的士兵已經在寬闊的地方分別成爲了兩隊。而且每個人手中,都拿起了棍棒。
“不知道啊?”孫傳庭看了一下,他知道這應該是排兵佈陣兩軍交戰(zhàn)的姿態(tài),可是目前,這裡也沒有敵人不是。
“走,我們去看看。”心中也充滿疑惑的孫傳庭打量了一下,發(fā)現點將臺上面駱顯俊等人都在哪裡,孫傳庭指了一下對面後對高傑說道。
“駱總兵,你們這是要?”孫傳庭快步來到駱顯俊面前後問道。
駱顯俊見到是孫傳庭,頓時拱拱手:“孫大人,我們在進行一場對抗演習。”
對抗演習,這是何意?不明所以的孫傳庭張了張嘴,隨後閉上了嘴巴,他覺得,自己要看一看。
剛坐好,下面兩個騎在馬匹上的軍官突然出現在最前段。
這兩個士兵,一個稍微有些肥胖,手中拿了一根跟長槍一樣長的木棍,而左邊的那個,拿的是跟大刀一樣的東西。
這個拿起長槍木棍的人指了一下對面:“王德龍,上次你的人打斷我兄弟們肋骨,今天我們要敲掉你的牙齒。”
“姓龍的,少吹牛逼,你二團的人就是欠揍。不服來戰(zhàn),廢話那麼多。”
這是什麼意思?聽到兩邊的對話,孫傳庭更加懵逼,這演習,和肋骨斷裂有什麼的關係。
“少廢話,開打。”王德龍估計是給激怒了,頓時一擺手中長槍。
黑壓壓的,幾千人居然全部以一種整形衝了上去。
砰的一聲,激烈的碰撞,坐在旁邊椅子上的孫傳庭以及高傑都站了起來,他們見到一個可怕的情景。
這些人不是在做,而是動真格的。
“你們這是在演習?”高傑看了一下,兩邊的人正不要命的在巨大的場地中進行鬥毆,而且好多人腦袋都給打出血了,才放手。
“對。”駱顯俊微微點頭。
他沒有必要隱瞞,這種訓練,每一個月都會進行一次。雖然說這樣難免會有一定的傷害,但是這總比上了戰(zhàn)場丟了命的好。
混戰(zhàn)在繼續(xù)。幾千人在場地中不停的喊打喊殺的。
孫傳庭已經不敢在看下去了,太恐怖。也有些血腥,這些人是在動真的,不是在演戲給誰看。
混戰(zhàn),持續(xù)的混戰(zhàn)直接進行了將近一個時辰。嗚嗚嗚......海螺的聲音再一次的傳響。這個時候,雙方的人馬再次分開。
幾分鐘後,一個身穿副將軍服的人就來到點將臺看了一下面前的駱顯俊後大聲彙報:“左隊受傷八百三十一人、右隊受傷七百人。”
右隊就是王德龍的大隊。
願賭服輸,聽到這話的駱顯俊笑了一下,隨後發(fā)出指示:“演習規(guī)定,輸一方爲贏方洗衣服一個星期,另外,贏家贏取白銀五百兩,一會來取。”
下達完命令,駱顯俊跟面前還有一些震驚的孫傳庭打了招呼過後,隨後離開了點將臺。
點將臺,一下就剩下了高傑以及孫傳庭兩個人在哪裡看著正在歡呼的士兵發(fā)呆。
“督師。他們這是?”
哎。孫傳庭嘆息一口氣,他剛纔在想一個問題。
如果當天,自己攻擊精銳騎兵的是這支軍隊,也許自己就不會失敗。
“你想說什麼?”孫傳庭感覺到高傑有些話並沒有說,而是想了一下後問道。
“我覺得我們應該留下來。”高傑說話十分直接。
留下來,孫傳庭如何不知道,從自己見到福王的當天,他就知道,福王的意思就是讓自己留下來輔佐他,不然他也不會花費這麼多的心思將自己救到這裡。
可是自己,留下來後會是如何,難道還能夠統(tǒng)領軍隊,這是不可能的事情,這支軍隊,誰掌握在手中,那都是一種巨大的威脅,他福王看起來十分的傻,卻是精明的人。
從他們秘密訓練士兵高達兩萬多人這一點而不讓南京方面發(fā)現來看,這已經就是十分厲害的人。
“留下,只怕我們現在想要留下,也得寄人籬下啊。”再次看了一下已經在散去的士兵後,孫傳庭再一次嘆息的說了一句。
他擔心,一旦自己留在這裡,定然會受到無數人的排擠。沒有誰會願意,自己的軍隊讓一個敗將來統(tǒng)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