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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人果然厲害,只見他‘水法’‘木法’并用,與景天打了幾十照面,眼看那人占了上風,景天卻有些招法混亂了。
又斗了幾個回合,景天虛發一招,閃在一旁,驚訝道:“你是水木?原來你隱居在這里,好吧!今天我就暫且放過這小子,水木,咱們后會有期!”說完他帶著那妖道飛快的跑了。
“哦!”西路心中暗想,原來這白衣人叫水木;而那個殺父的仇人叫景天,一想到景天,西路恨得咬牙切齒。
水木也不去追趕景天和妖道,走到西路和九尾狐近前,輕輕的拍了拍西路的肩頭,關切的問道:“年輕人,你沒事兒吧?”
西路本想說什么,可是被水木這么一拍,卻是身子一晃,倒在了沙漠上!
“唉?”水木一愣,趕忙抱起了西路,又問九尾狐:“小狐貍,你怎么樣?”
九尾狐抖了抖那黏在一起的絨毛,低聲答道:“我沒什么大礙!”
“哦!那就好,那你跟我來吧!”
說著,水木把西路抗在肩頭上,帶著九尾狐回到自己的住處。
水木的住地,就在離這里不遠的一片灌木叢里,那里有一灣清泉,在泉水的邊上,有一座非常簡陋的木屋,木屋子里有一個地洞;洞不算大,也是用木頭撐起來的,里面的東西十分簡陋,只有一些簡單的生活器具。
水木將西路放在一張還稱不上是床的床上,拿來些泉水,輕輕的喂西路喝了幾口,喝過水之后,西路便睡著了。
見西路睡著了,水木看了看九尾狐,問道:“小狐貍,他叫什么名字?你們是從哪里來的?到這沙漠里來干什么?”
九尾狐嘆了嘆氣說道:“他叫西路,我們從北方來!”過多的話,九尾狐沒說。
水木一聽說那個年輕人叫西路!頓時皺起眉頭,驚訝萬分,手指西路問道:“你說,他叫西路?”
看到水木一臉的驚訝,九尾狐感到有些納悶兒,點了點頭:“對呀!一點都沒錯!”
水木又仔細的打量了一翻昏睡中的西路,連連嘆息,自然自語道:“像,真是太像了!真是沒想到啊!”說著水木站了起來,又看了一遍西路。看罷多時,他還想問九尾狐一些事,可是這會兒,九尾狐也蜷縮在地上睡著了。
水木知道,西路和九尾狐這一路一定是吃了不少苦頭!所以他沒有打攪他們。
當西路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中午了。他伸了個懶腰,雖然身體還稍稍的有些不適,卻也全無大礙了。
九尾狐看到西路醒了,趕緊上前問:“小路!你醒了,感覺怎么樣?”
此刻,九尾狐早就在泉水中洗得干干凈凈了。西路深吸了一口氣說:“很好,我覺得還不錯!”西路仔細的打量了一翻這個地窨子,疑惑的問道:“剛剛救了我們的那個人呢?”
“剛剛?大哥,你已經睡了一天一夜了,現在已經是第二天中午了!”九尾狐搖了搖頭,笑著說道。
西路一聽,瞪大了眼睛看著九尾狐,驚訝道:“什么?我睡了這么久?”
“哈哈哈!是呀!你已經睡了一天一夜了!”水木拎著一只烤好了的野兔,笑著走了進來。
看到水木,西路趕緊站起身來,給水木深深的鞠了一躬:“多謝大叔出手相救,我目前也只能給大叔鞠個躬了,大叔的救命之恩,等我日后再報吧!”
水木連忙扶住西路,又上下打量了一翻,見西路沒什么大礙,點了點頭說道:“西路,你不必客氣,餓了吧!這是我剛剛打的野兔,獨門燒烤秘方兒,趕緊嘗嘗吧!”
聽到水木叫自己的名字,西路并沒有多想,他知道,一定是九尾狐告訴他的。
此時水木沒有戴斗笠,所以西路可以看清他的本來面目,這水木四十多歲的年紀,身材和西路差不多,臉上長滿了黑胡須,不過仔細看去,此人相貌還真是不俗,尤其是他的眼神,特別的犀利。讓西路不解的是,親眼見到水木打敗了景天,可是他卻絲毫感覺不出水木身上的力量,不過,他也沒敢多問。
西路實在是餓了,接過一大塊兒肉,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
見西路吃的差不多了,水木才開口問道:“西路,你父親是不是叫‘西竹海’呀?”
“嗯?”西路一聽,當時就愣住了,問道:“大叔,你怎么知道我父親的名字呢?”
水木朗朗的笑了笑,說道:“呵呵!還真是竹海的兒子!小子,我和你父親是好朋友,你沒出生那會兒我和你爸你媽就認識了!”
聽了水木的話,西路的心里又驚又喜!有些激動的問道:“請問大叔您叫什么名字?”
水木笑了笑答道:“別人都叫我水木,你就叫我叔叔好了!因為我沒有你父親大!”說完,水木又嘆道:“哎呀!真是時光流逝,想不到你都長這么大了!”
在這茫茫大漠竟然能遇到父親的朋友,而且還救了自己一命,西路感到十分的慶幸
,感慨道:“是呀!這次,若不是大叔相救,恐怕我們就沒命了!”說話間,西路看了看身旁的九尾狐。
水木微微一笑,說道:“孩子,不要客氣,你的父母還好嗎?”
“我父母...”西路話沒說完,便一臉憂愁的低下了頭,眼里噙著淚水。水木見狀,感到事情有些不對,他連忙問道:“孩子!你這是怎么了?難道說...你家出了什么意外?”
西路悲傷的點了點頭,這才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
水木聽了大吃一驚道:“什么?你父母他們...你爺爺奶奶也去世了?你,你把‘神山’里水晶球給打破了?哎!”水木惋惜的搖了搖頭,顯得十分憂傷,轉身出去了!
當晚,西路聽到水木在外面嚎咷痛哭,不停的呼喚著西路父親的名字,弄的西路心如刀絞一般。
西路聞聲也走了出去,見水木正坐在泉水旁留著眼淚。他默默的走到了水木身旁,兩個人相互看了一眼,誰都沒有說話。
過了許久,水木哀嘆了一聲,說道:“孩子,算了!既然事情到了這個地步,我們悲傷也沒有用了!莫不如化悲痛為力量吧!”
西路點了點頭兒:“是呀!大叔,那你說,我們現在該怎么辦呢?”
水木一臉的苦笑,說道:“孩子,要除掉神山里的那‘魔’恐怕要找到另一件法器了!”
“另一件法器?”西路驚異的看著水木。
“是呀,那是一把威力極強的寶劍!”水木答道。
“寶劍?”西路越聽越納悶兒。
水木見西路一臉的疑惑,嘆道:“哎!孩子,實話告訴你吧!如今你爸爸和你媽媽,還有你爺爺奶奶都不在了,所以,所以你家的那‘封魔罐’我也不會用啊!”
“啊?那,那您說的那寶劍在哪呀?”此刻,西路的心里也說不上是個什么滋味兒了!因為他也從來沒有考慮過這一點。
水木嘆息了一聲,說道:“孩子,說來話長啊!我說的那把寶劍本不是我們影族傳下來的。當年我父親在一座大山之中,遇到一位隱士,當時那位隱士已經不久于人世,所以便將一柄稀世寶劍贈送給了我父親,并傳他寶劍的使用方法,可惜呀!只傳了不幾種,那位隱居的高人便去世了。那寶劍的威力真是無窮,僅憑那幾種劍訣兒,父親的大名便足以讓敵人聞風喪膽了。后來,父親招到了敵人的暗算,母親便帶著我逃到了南方隱居,可是沒過多久,敵人就找來了,當時我還小,母親的功力不夠,要知道,如果功力不夠的話,即使你懂得劍訣兒,也無法發揮出威力,所以我怕寶劍落入敵人手中,情急之下便將那寶劍藏在了一顆榕樹上。這一轉眼幾十年過去了,總想把它取回來,可一直都沒有機會,我想也到了讓它重見天日的時候了。”
“哦!原來是這樣啊!”西路點了點頭,隨口又問了句:“大叔,那我家的那件東西在哪,您知道嗎?”
“哎!不瞞你說西路,我在這里隱居就是為了你家的那東西!”水木嘆息著,想了想,又道:“你剛滿月的時候,我和幾個影族的朋友去你家賀喜。期間一個水支派的朋友說,魔頭的一個爪牙在這沙漠里作祟,專吃過往客商的心臟;知道了這件事,我就和你父親拿了你家的那‘法器’來到著茫茫沙漠。我和你父親戰斗了一天一夜,才將他封在了你家的‘封魔罐’里。誰知!這地方竟然還住著兩條該死的‘索命龍’,那兩條龍十分了得,在回去的途中,我們與那兩個獸又斗了一陣,嗨!一不小心,竟把‘法器’落入了洞中,這洞很深,但是深不是問題,最頭疼的就是,那洞就是‘索命龍’的巢穴,那兩個家伙兇狠狡詐,我和你父親與它們周旋了數日也沒能取回你家的法器!哎!”說完,水木一臉苦澀,連連搖頭嘆息。
原來如此,我說那維吾爾族的大叔怎么會是那副表情呢!想了想,西路皺著眉頭問道:“大叔,那后來呢?”
“后來,我和你父親回去把你爺爺也找來了,可惜還是沒有拿回來。如今,我一個人隱居在這沙漠,苦苦修煉,就想有一天能夠除掉那兩條惡龍,把你家的法器拿回來!也算是我了了一樁心事吧!”水木嘆息著說道。
西路一想,我爺爺都拿不回來,那我能拿回來嗎?再說了,即使拿回來了萬一韓爺爺也不會用,那豈不白費了力氣?想到這兒,西路說道:“大叔,實在不行,我們還是去找你家的寶劍吧!”
“嗯...你先去休息吧!容我,想一想!”水木望了望天空,輕聲說道。
“那好吧!”聽了水木的話,西路無奈的點了點頭。
第二天一大早,水木就興匆匆的叫醒西路,說道:“西路,我想到辦法了!”
西路睡得正香,聽水木這么一喊,頓時來了精神,問道:“大叔,什么辦法?”
水木興奮的講道:“西路,我當年本來是跟隨師父學習‘水法’。后來我幸遇一個高人,教會我了我如何修煉影族的雙重
技法,不過根據五行相生相克原理,所以我又跟你父親學了‘木法’。你父親讓我將雙法修煉的訣竅兒傳授于他,不過當時沒有機會,所以我想...趁這個機會,把這方法傳授給你!這樣的話,咱們兩個,再加上九尾狐,應該可以取回‘法器’了。”
聽了水木的話,西路只是張大了嘴,一臉驚異的看著水木,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怎么了孩子?你覺得我這個辦法不好?”水木疑惑的問道。
“不,不是大叔,我想...”
“別猶豫了西路,你就放心吧!昨晚我已經考慮過了,這一次有九尾狐相助,我們一定能取回你家的法器!”水木解釋說。
西路咬了咬嘴唇,想了想說道:“大叔,其實我是怕,浪費時間!”
“哈!”水木笑了笑說道:“放心吧!你現在有了‘水法’的基礎,所以只需要掌握雙重技法的要領就行了,要不了多長時間;再者,現在我們的時間緊迫,你也只需練到能幫我一把的程度就可以了;關于更深的東西,你日后再去修煉吧!”
“西路!別猶豫了,水木師傅說的有理,既然咱們來了,怎么也要試試才行!”九尾狐注視著西路說道。
西路一想,也好,反正自家東西早晚都要把它拿回來,再者,能學會修煉雙重技法也是件不錯的事情。
想到這兒,西路的心里面倒是有些興奮了,因為韓爺爺曾經告訴過他,影族的人具備金、木、水、火、土、五種不同的身體條件,所以才分成了五個支派。每個支派除了練習屬于本支派的“技法”以外,也可以練習其他支派中與其“相生”的“技法”。就像今天的西路,他本來是屬于“木”支派,根據“水生木”的原理,他可以練習“水法”。但是,練習了水法以后,如果沒有高人指點,他就不能再去練習“木法”了。否則,就會產生相互抵消的現象,輕者功力全失,嚴重的,連身家性命也要陪上。
“嗯!”西路點了點頭。轉而,西路又問道:“大叔!我還有一件事不明白,按理說,您身體里的能力應該比那個景天要強得多,可是我怎么感覺不到您的力量呢?”
水木轉了轉他那錚亮的眸子,心想,這小子是要把我榨干啊!不過他還是笑了笑,說道:“孩子,看來你還真挺細心,那我就告訴你吧!其實那位高人還傳了我一套心法,是專門隱蔽自身功力的,既然你提到了,那么我就一并都教給你吧!”
“啊?真的?那可真是太謝謝大叔了!”西路喜出望外。
當日用過早飯,水木就把如何練習雙重技能的要領告訴了西路,也是西路的造化,沒出幾日,西路便掌握了。
接下來,水木又開始教他練習“木法”果然像水木所說,由于西路有“水法”的基礎,未出六七日,西路便學會了第一層的“木法”。
水木又讓西路練了三四天,見西路的第一層“木法”基本上已經運用的熟練了,這才把那套隱藏功力的心法也傳授給了西路。
當晚,水木把他的計劃講了一遍。等水木講完了,西路和九尾狐都覺得甚妙!可是水木卻仍然面帶難色。
西路不解的問道:“大叔,還有什么疏漏之處嗎?”
水木搖了搖頭,說道:“現在,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水木的話,讓西路覺得有些疑惑,他皺著眉頭問道:“大叔,您所指的東風是...?”
“嗯...”水木沉思了半晌,哀嘆一聲,說道:“唉!也罷!我就直說了吧!西路,現在你雖然把木法的第一層練得相當嫻熟,只是,你的功力還不夠啊!”
“哦?那怎么辦?”西路不解的問道。
水木又猶豫了半天,終于把目光投向了九尾狐,說道:“據說,九尾狐的血,只一滴就能讓人功力倍增,不知道...”
“不行,不行,這絕對不行!”還等水木把話說完,西路連連搖頭拒絕。
“有什么不行!只要水木大師說的是真的,我就豁出去了!別說一滴,一碗也無妨!”其實九尾狐早就聽出了水木的意思,畢竟人家那是神山中的靈獸。不過為了西路這個朋友,她還是很愿意付出的。說完,便咬破了嘴唇。
九尾狐的血真的與眾不同,那血鮮紅如瑪瑙,光亮如翡翠。幾滴靈狐的鮮血如墨染一般,在清水中悄悄的擴散著,不多時,便將那碗水染成了鮮紅色。
經過九尾狐和水木的再三勸說,西路才一咬牙,喝了那碗血水。傳說果然不假,喝過九尾狐的血,西路頓時感覺神清氣爽,功力倍增。
西路哪里知道,那九尾狐的一滴血不知匯聚了多少天地之靈氣!這真是:今番一滴仙狐血,造就他日不了情!也正是喝了這九尾靈狐之血,才使得西路日后,破邪術,解蠱毒,穿越異界,化險為夷。
又過了三五日,一切都預備妥當了,水木這才帶著西路和九尾狐去找那“索命龍”的洞穴,要取回失落的法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