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接下來雯雯就住到王奶奶家了,白天的時候,西路和韓雪在學校里暗中的保護著雯雯,就是到了晚上,兩個人依然輪流的監視著窗戶外面的動靜,生怕雯雯出現半點意外。
說也奇怪,有了西路和韓雪的保護,一連過了一個多月的時間,卻也相安無事,沒有任何的風吹草動,兩人不禁暗自慶幸。一天晚上,兩人吃過晚飯,坐在自家的客廳里一邊看著電視,一邊閑聊著。
“西路!你是不是應該去找找陸大叔啊?”一邊說著,韓雪把一杯上好的“龍井”擺在西路面前。
“好茶!”西路貌似認真的喝了一口韓雪給沏的茶,贊了一句,答道:“估計景天他們,正忙于尋找‘龍印’眼下沒有功夫來找雯雯的麻煩吧!可這都八月份了,陸大叔那邊還沒消息!這老頭兒辦事兒真急人。”
“爺爺就說他不靠譜兒,你還不信,誒?你說,我們用不用去‘山里’再找幾個人幫忙啊?”韓雪問道。
“不用,那老頭兒脾氣怪得很,人多了容易打草驚蛇,再說了萬一誤了事兒,那老頭兒不扒了我的皮才怪!”
“討厭!說的這么嚇人干嘛?他敢!哼!”韓雪憤憤不平的說道。
“呵呵!就是形容一下嗎!又不是真的扒皮!”西路笑著說道。
“哎呀!少提!”韓雪輕輕的皺了皺眉頭。
“呵呵!好了不提!”這會兒,西路的目光被一個娛樂節目吸引了,正津津有味兒的看著。
“西路,你聽,什么動靜?”韓雪眉頭緊皺,驚慌的看著西路。
西路側耳仔細的聽了聽,輕輕的笑了笑說道:“呵呵!哪有什么動靜啊!我看你這段時間太緊張了,放松點兒,看看電視!”
“不是,我...”韓雪還想說什么,不過她見西路滿不在乎的樣子,心里合計著,難道我真的太緊張了?
“當!當當!當!當當!”這次的聲音卻是非常的真切,兩個人都聽到了。
“你看!我說吧!”
“噓!別出聲!”西路把電視機關了,壓低了聲音示意韓雪不要出聲。
兩人又把屋子里的燈也關了,此刻屋中一片寂靜,“當,當當!”那聲音不算大,但是很有節奏。
“好像在北窗!”韓雪附在西路的耳邊,輕聲說道。
“知道了!你呆在這兒,我過去看看!”
“不行,一起去!”
兩個人低聲耳語著,躡手躡腳的向北窗靠近。
“那什么東西啊?”韓雪低聲問道。
“噓!快蹲下!”
西路家的北陽臺就是廚房,緊鄰廚房的便是飯廳,此刻,兩個人正蹲在飯廳的餐桌后面,心里緊張到了極點,因為這飯廳就是西路的父母出事的地點。
借著外面的路燈光,可以清楚的看到一個細長的東西,正懸在窗戶外面,輕輕的而且非常有節奏的敲擊著塑鋼窗的玻璃,緊接著便傳來低低的尖利而刺耳的笑聲。
“嘿嘿嘿!”
“我的天,大叔!你就不能走一回門嗎?”
一聽那笑聲,西路站起身,來到窗前,拉開了紗窗探身觀看。果然,陸風一手搭在上一層的窗子下面的角鐵上,另一手拎著一根棍子,正嬉皮笑臉的看著西路。
陸風見西路發現了自己,二話沒說,身子在空中一飄,翻了個筋斗,順勢跳到屋子里。笑嘻嘻的看著西路和韓雪,自言自語說道:“小兩口兒日子過得不錯嗎!哎呀?做什么好吃的了?味道好香啊!”
“是笨雞燉蘑菇,怎么大叔沒吃飯嗎?那我給您熱熱去!”西路說道。
“行行行,快點啊!我可是一天都沒吃飯了!”陸風大大咧咧的說道。
不多時,西路便把飯菜擺了上來,客氣的說道:“大叔,這段兒時間我倆一直在王奶奶家吃了,也沒預備什么吃的,您看這么晚了也沒處買去,您就將就著吃一口吧!”
“嘿!小子,這話說的,這菜還叫將就?這相當不錯兒了!”陸風嘴里說著,可是看著眼前的飯菜卻不動筷子,晃著腦袋說道:“哎呀!這么好的菜要是再來點兒小酒兒那可就齊全了!”
“酒?有有有,雪兒,酒柜里還有幾瓶兒,你挑一瓶兒最好的給大叔拿來!”
韓雪很快就拿來了一瓶上等的白酒,給陸風倒上了一杯。可是這菜也有了,酒也倒上了,陸風還是不動筷子。他看了看站在一旁的西路和韓雪,笑了笑說道:“我說小子,這你可就不如你老子了,我和你爸爸可是不醉不罷休,你看你倆,還站那看著,趕緊過來陪我喝點兒!”
“大叔,我們,喝不了酒!”西路推脫道。
“酒這東西有什么喝了喝不了的,你們意思意思,少喝點兒,我總不能一個人喝悶酒啊!”陸風笑呵呵的說道。
“好吧!”
西路和韓雪無奈的笑了笑,只得每人倒了一點點,陪陸風坐了下來。
一看這陸風的酒量就非比一般,他拎起一個雞大腿兒,狼吞虎咽的咬了一大口,那滿滿的一杯白酒一仰脖兒便一飲而盡,西路和韓雪看得目瞪口呆。
“啊!好酒!嘖!”
這陸風雖然狂飲一杯白酒,卻是面不改色,韓雪趕忙又給倒了一杯,這杯之后,這陸風的話匣子可就打開了,什么天南海北、南朝北國、天上地下的侃侃而談。不過陸風的話可不是胡謅八扯,他的每一句話都讓能人長見識,尤其是像西路和韓雪這樣缺
乏社會閱歷的人聽了,更是獲益匪淺。
兩人心中暗忖,這陸風看起來邋里邋遢,不修邊幅,沒想到見識竟然如此廣博,真是讓人佩服!
一瓶白酒下了肚兒,西路家的那多半只小笨雞也吃了個精光,陸風酒足飯飽了,站起身來,說道:“好了,時候差不多了,咱們走!”
西路和韓雪互相看了看,以為陸風喝多了。
西路不解的問道:“大叔,你帶我們去哪?”
“嘿嘿!還能去哪!上山,抓賊!”陸風的話鏗鏘有力,沒有半點喝多的樣子。
“去收拾景天?”西路眼睛一亮,激動地差點把酒瓶子碰到地上。
“嗯!走吧!”陸風點了點頭回答說。
此刻,西路和韓雪簡直興奮到了極點,慌忙做了一翻準備,跟著路風一路向龍山頂峰飛奔而去。跑了一半兒的路程,陸風突然停了下來,一手揉著眼睛,嘴里搗鼓著:“娘地,活著不孝順,死了燒座金山頂個鳥用?”
“大叔,你怎么了?”西路上前問道。
“沒事,燒紙灰把我眼睛迷了!好了走吧!”陸風擺了擺手。
等進了山,這陸風不走山間道路,只帶著西路和韓雪在濃密的山林間穿行,弄得兩人暈頭轉向,在后面緊跟著。
走了好一陣子,三個人才從山林里鉆出來。此刻,夜靜山空,一輪圓月高懸在寥廓的夜空之中。
西路左右觀看,見周圍亭臺軒榭,三坐古塔靜靜的矗立在夜幕之中。可是這地方除了他們三個以外,哪里有景天的影子啊!西路看了看腕上的手表,眼看就是午夜了,不免有些疑惑,問道:“大叔,景天他們呢?”
陸風看了看天空,點了點頭說道:“別急,他們就快到了,咱們先找個地方躲起來。”
西路抬眼便看了一座涼亭,這涼亭周圍樹木掩映,而且居高臨下,的確是藏身的好地點。三人飛身跳到涼亭頂上,密切的注視著周圍的動靜兒。
西路低聲問道:“大叔,你估計景天他們能來多少人?”
“放心吧!不會太多,頂多三五個!”說話時,陸風那犀利的目光時刻注視著周圍。
“精神點兒,他們來了!”陸風的聲音壓得特別低。
西路和韓雪順著陸風手指的方向望去,果然,山路上,有兩個人正大搖大擺的向涼亭這邊走來。
等他們走到近前,西路一眼就認出,其中的一個人正是景天;另一個身穿道袍,正是那日欲殺九尾狐的那個妖道。兩個人就在距離涼亭的不遠處停住了腳步。
此刻,西路緊咬牙關,恨不得一下子就把那景天碾為齏粉,方解心頭之恨;韓雪目視著殺死父母的仇人,也是柳眉倒豎,臉上閃現出千層的殺氣。不過沒有陸風的命令,兩個人也不敢冒然出擊,只得壓壓心頭的怒火,緊緊的盯著景天和那老道。
就見那老道手捋著胡須,對景天說:“如果貧道算計沒錯的話,這里應該就是神龍的心臟,即使差個毫厘也無所謂。”
景天很信服的點點頭兒:“大師,‘龍印’就在心臟這個位置嗎?”
老道昂首捋著胡須說道:“嗯!師傅當年是這么說的,師傅的話應該不會錯!老弟不要著急,待貧道開了天眼一看便知!”
“這樣最好,大師最好看清位置,我好讓我的小鼠下去取印!”景天看著那老道說。
“老弟,你總說你那小鼠厲害,我卻沒有見識過,今天你可不可以讓貧道先開開眼啊?”
景天笑著說道:“好啊!大師想看,我就讓大師看看!”
說著,景天從懷里抱出一只豆鼠。那鼠通身灰色,爪子又尖又長,尤其是兩只大眼睛,在月色中閃著幽蘭色的光芒,一看就不是俗物。
再看景天,不知對那鼠說了什么,那鼠跳到土地上,眨眼間就鉆到了地下,不多時,又從景天的腳下鉆了出來。
這一去一來,驚得老道目瞪口呆:“哎呀!這可真是少有的靈獸啊!這油漆路這么硬都能鉆出來,哎!上次若不是有那兩個該死的人攪和,想必‘龍印’早就到手了”
景天也陰著臉,憤憤的說道:“也是我那兩個徒弟冒失,把他們趕走也就算了,這弄得滿城風雨的,我就知道知道帶他們來準沒好事兒。”說完,景天又和顏悅色的對老道說:“大師,現在就看你的了!”
老道微微頷首笑著說:“老弟,也讓你見識見識貧道的本領!”
說著,那老道手把拂塵,單掌立在胸前,口里念念有詞。再看老道,眉頭緊鄒,接著便慢慢的舒緩開來,剎那間老道的眉宇間微微的發出一道潔白的光芒,而后可是不得了了,那老道的額頭上平白的又多了一只發著亮光的眼睛。不光景天吃了一驚,就連西路和韓雪也看得呆住了,心中暗忖,這老道果然厲害呀!
老道仍然手把拂塵,低著頭兒,仔細的向地下巡視。巡視了一圈兒之后,突然停住了。
景天趕緊問:“怎么樣?”
過了一會兒,老道才回答說:“看到了一點點,待我再加些法力,仔細看個明白!”
“好好好!”景天連連點頭兒。
老道正低頭仔細觀看,突然空中閃過一道白影,就聽老道慘叫一聲:“啊呀!”再看老道額前鮮血淋漓,那第三只眼睛也已經不見,老道手捂著額頭疼得在地上直打滾兒,片刻功夫便一命歸西。
那白影疾飛而過,只聽萬里長空一聲鶴唳,原
來是一只仙鶴,啄去老道的“天眼”。此刻仙鶴正在空中盤旋,只可憐那“三目真人”幾十年的修行毀于一旦。
景天見狀,氣得哇哇暴跳,惡狠狠的對那豆鼠說了聲:“咬死它,咬死它!”
再看那豆鼠,騰的飛了起來,支著尖利的牙齒直奔仙鶴撲去。西路和韓雪心里一驚,怎么著耗子還會飛呀!
兩人剛想出手相助,可是那豆鼠剛剛跳起,又一道黑影閃過,小鼠頓時不見了蹤跡。景天納悶兒,仔細一看,一條五米來長的眼鏡蛇,鼓著大肚子正往樹林里逃串......見此情形,西路和韓雪兩人面面相覷,又看看身旁,卻不見了陸風的身影,兩人又是大吃一驚。
“啊!呀呀!氣死我了!”景天瞪大了眼睛氣的哇哇怪叫,甩出兩枚暗器,一枚直擊眼鏡蛇七寸,一枚打向眼鏡蛇頭。
眼看兩枚暗器就要打中眼鏡蛇,可是不知為何,耳邊就聽當啷啷!一聲響,那兩枚暗器卻翻滾著落到了地上。
此時的景天早已氣急敗壞,雙手燃氣騰騰烈焰,舉步就要去追眼鏡蛇。西路和韓雪再也忍不住了,縱身跳下涼亭,以前以后將景天圍在中間。
西路怒視著景天說道:“景天!你還認識我嗎?”
景天氣的眼珠子都快冒出來了,一看西路和歐陽雪,大叫道:“這一對狗男女,原來是你們壞我大事,我殺了你們!”景天咆哮著雙手一分,打出兩顆火球兒。
他哪里知道,今天的西路已經不是從前的西路了。就見一手抓住自己面前的火球兒,又將身一閃,閃到韓雪近前把另一個火球兒也接到手里,然后雙手輕輕一握,便將那兩枚火球兒熄滅了。那速度之驚人,就連韓雪都暗自佩服。
西路冷笑著搖了搖頭,說道:“景天,想不到你就這兩下子啊!”
景天見狀,著實吃了一驚,不過卻也并不懼怕,忙念口訣兒又推出一顆巨大無比的火球兒,那火球兒真是不簡單,飄飄蕩蕩帶著法力直奔西路而來。西路心里明白,景天的這招是他的絕技,名為“地獄火焰”那火不是一般的火,看上去速度不快,你欲躲時它便快了,躲到哪,那火球就追到哪,所過之處蕩然無存,就連石頭都能燒裂了。若是用水法抵擋,那火球兒遇水便炸,化作無數小火球兒,狂飛亂舞,從身體的各個方向襲來,燒上便是一個窟窿。
雖然如此,西路心想,我就用“冰法”再對你一下,看看如何!西路心中閃念的瞬間,早已運用技法,打出一顆半凍不凍的一團水。這水也不簡單,冰中有水,水中帶冰,直奔景天的那團火而去。
景天見狀,心中竊喜,暗想,小子這次你可上了檔了。
可是他萬沒想到,那水火在空中相遇,只是冒出一股濃烈的白煙,他的火球兒并沒爆開,而是轟的一聲便熄滅了。
景天正納悶兒間,忽聽身邊傳來尖利刺耳的笑聲。
“嘿嘿嘿!有意思,這小兔崽子還真能玩花活兒!”
西路和韓雪一聽便知,這是陸風的聲音,聲音聽上去就在身旁,只是卻不見半個人影兒。這可是讓兩人吃驚不小。
景天大喊:“什么人,是什么人!”此刻景天也緊張到了極點。
“小點聲,你急什么,反正你也活不過今晚!”
這次西路聽得更真切了,那聲音就在身后,回頭看去,就見一顆歪脖樹忽的冒了一縷青煙,陸風赫然站立眼前,手里依然拎著他那跟木頭棍子。
“陸風!你不是瘋了嗎?”景天一臉驚訝的問道。
陸風依然嬉皮笑臉,那錚亮的眸子緊盯著景天說道:“是呀!我這瘋病時好時壞,殺人時便好,不殺時便瘋,景天你的死期到了!”
陸風剛想動手,景天說道:“慢!要飯的,我們打個賭怎么樣?”
陸風緊緊的盯著他,冷笑著問:“打什么賭?”
話音剛落,就見景天臉色突變,張開大嘴,噴出一股濃濃的黑煙。
“黑風咒!”陸風驚訝道。
雖然臉上有些吃驚,不過陸風卻迅速的沖進了煙霧之中,也張開就熏熏的大嘴,把那股黑煙吸了進了肚去。再看陸風,肚子鼓了兩鼓,身體晃了兩晃,一撅屁股,咕嘟嘟的放了一個又長又響的屁。搖晃著腦袋說道:“哎呀!舒服!”
隨即,陸風又是嬉皮笑臉,說道:“嘿嘿!景天你的‘黑風咒’被我破了,你還有什么本事,都使出來吧!”
景天剛要動手,早被陸風迎面一棍,打得頭破血流。
西路和韓雪納悶兒,這陸風動作也太快了,竟然連他怎么到的景天身邊都沒看清,只聽那棍子掛起的風聲旋即便是一聲悶響,景天被陸風打得頭暈腦脹。
這會兒,西路和韓雪可沒楞著,兩人趁機,隨手打出水彈,韓雪的那一顆正擊中景天的腰眼,而西路的那道水柱兒,在空中盤旋著,正打在景天的頭上。只聽砰!砰!兩聲巨響,景天應聲倒地,噴了一口鮮血,一命嗚呼。
“哎!手足相殘,造孽呀!”陸風看著景天的尸體連連的搖頭嘆息。又回過頭來問西路和韓雪道:“剛才那仙鶴和那條蛇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西路和韓雪兩人面面相覷,連連搖頭。
“嗯!算了,景天雖然死了,還有很多后事要去處理,你倆先回去吧!”陸風看了看西路和韓雪,思索了片刻吩咐道。
回家的路上,西路心中暗自琢磨著,莫非此處還另有高人不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