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西門吹雪。”燕雙鷹淡淡道。
那個,無情,寂寞,冰冷到極致,白色的人影猛然從衆人的心底浮現出來。所有人都不禁打了一個冷顫,不是因爲他的實力有多高,而是從來沒有見過一個人居然可以冰冷至斯,雖然也有些人很冷,但那至多算是冷酷,而不像那人一樣,像神一樣的冰冷,無情。
“嗯,除了他,還有那些不世出的強者,我們最好還是不要招惹他們。畢竟他們這些人都是孤家寡人,沒有那麼多顧忌,雖然我們魔宗家大業大,但也禁不住他們折騰。”尹正文點頭道。
“大長老,以爲如何呢?”燕不歸問道。
“你們決定吧,以後這些事情,我就不參與了。”說完轉身,走,只是申屠的背影,多了一絲蒼老的氣息。
三人默默的看著申屠遠去,沒有挽留,申屠已經爲魔宗乃至整個魔道犧牲了太多的時間,以申屠的實力,本可以輕易度過天劫,飛昇魔界的,但爲了魔宗,他,兵解修了散魔。現在,魔宗已經再次成長起來,申屠也該歸隱努力提升修爲了,畢竟他要面對的是散魔的最後三次天劫,輕心不得,不然,便是魂飛魄散的結局。
天,很淡!雲,很漫!
蔚藍的海洋邊,海浪一浪高過一浪的撲向海邊的沙灘,海風輕柔的吹過,幾聲不知名的鳥鳴在天空迴盪,似是演繹著天地的樂章。
幾道人影,從天而降,領先一人是天音閣餘琴蓉,其後是天音閣衆弟子,還有兩人竟是柴伯亦和李夢瑤。
“柴道友,我們就要在此分別了。”餘琴蓉道。
“呵呵!沒有分別,又哪來的相聚呢。前輩還是莫要叫我道友,柴某承擔不起啊。”柴伯亦躬身道。
且不論修爲的差距,單論地位,柴伯亦與餘琴蓉那是一個在天,一個在地,之前,餘琴蓉根本不會在意合體期修爲的柴伯亦,但只因爲一個人,餘琴蓉卻放下了身價,結交了柴伯亦。
“相識,即是有緣,況且論年紀,我也大不了你幾歲,柴道友何必這麼執著呢?”餘琴蓉道。
“那,柴某就不矯情了,叫您道友,老頭我慚愧,還是叫您餘閣主吧。”柴伯亦臉露紅光。在這實力至上的世界中,本來以他的地位,根本就不可能結識到凌源星修真界五大門派之一的天音閣閣主餘琴蓉,因爲,他不配。但,人家放下身段結交,他有怎麼可能不激動。
“那就隨便你吧。不過我有一個問題,不知道友可否解惑?”餘琴蓉道。
“請說,知無不言。”柴伯亦道。
“據傳言,西門吹雪第一次出現是在你天玄宗的吧?”餘琴蓉道。
“啊?哦,你說西門兄弟啊,如果之前在修真界沒有人聽說過他的話,那麼他第一次出現就是在天玄宗,而且柴某還是第一個見到他的人。”柴伯亦頗有些詫異,看來這高高在上的天音閣閣主放下身價結識自己,也不是沒有目的啊。
“不知,道友可否講講他的一些詳細情況。”餘琴蓉的眼中閃過一絲精光。
“哦?不知餘閣主想要知道些什麼?”柴伯亦道。
“先說說他的來歷。”餘琴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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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歷我不知道,因爲他從來沒有說過,我見到他時,他似乎受了很重的傷。”柴伯亦道。
“你是說,你見到西門吹雪的時候,他是身負重傷了?”餘琴蓉問道。
“嗯,非但是身負重傷,簡直是命在旦夕啊。當時他的全身骨骼斷裂,而且每一道骨節全都錯位,氣息微不可察,只不過,他的體內卻有一道不知名的力量吊著他最後一口氣。我費了很大的功夫才把他的每一道骨骼修復,還原,不過,只有五天,僅僅五天他的傷卻已痊癒。當時,看他身上流露出的氣息,我還以爲他只是一個心動期的小子呢。呵呵!不曾想,他的修爲居然是這麼的高。”柴伯亦自嘲道。
“這麼說,道友與他有救命之恩了?”餘琴蓉的眼眸中閃過一絲莫名。
“救命之恩?呵呵,沒有想到啊,當時不過是舉手之勞,但卻救了我天玄宗一宗之命。算起來,我欠他的,還很多啊。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還完這個人情賬。”柴伯亦嘆氣道。
“救命之恩,恩大於天,或許在他看來你們不過是扯平了而已。”餘琴蓉道。
“算是吧,不過心裡總有些過不去。”柴伯亦道。
“好了,就不多說了,天音閣還有些事情需要處理。這個傳訊玉簡你拿著,有什麼事情需要天音閣幫忙的儘管開口,雖然我天音閣人不多,但修真界的同道還是會給幾分薄面。”餘琴蓉拿出一個青色玉簡道。
“嗯,那就多謝餘閣主厚愛了。我天玄宗雖然是小門小派,但勝在風景頗爲優美,餘閣主若有空暇,不妨去遊覽一番,天玄宗上下定然歡迎之至。”柴伯亦道。
“好,若有空暇,我定當前往,後會有期!”餘琴蓉道。
“後會有期!我們就先行一步了,夢瑤,我們走。”柴伯亦拱手道。
“嗯!”李夢瑤一改往日的靈動,沉靜如水。
“等下,我這裡有個小禮物,夢瑤你過來。”餘琴蓉突然拿出一柄晶瑩剔透的飛劍道。
“噢!”李夢瑤那秀美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也不知到底在想寫什麼。
極品靈器,柴伯亦一眼就看出了那柄劍的品級,忙道:“夢瑤,還不快謝過餘閣主。”
“嗯,謝謝餘閣主。”李夢瑤平靜的接過飛劍。
“唉!”餘琴蓉看著逐漸遠去的兩條人影,發出一聲輕嘆。
“師傅哎,那柴老頭不過是一個合體期修真者,至於對他那麼好嗎?他們天玄宗也不過是一個三流的小門派罷了,以前都沒有聽說過。”一旁的池靈雅嘀咕道。
“師傅,可是,爲了西門吹雪。”程紫衣淡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