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梁天辰聽著漸漸稀落下來的槍聲。對何遠峰說:“老何,我是不是太過分了,吳大牛這一失敗,他的威信可是在‘狼牙’一落千丈,對他的打擊是很大的喲。”
何遠峰笑著說:“俗話說響鼓也要重錘擂,一個指揮官過於傲慢,目中無人不是好事情。強中自有強中手,能人外面有能人,不清楚地認識到這一點怎麼能夠進步呢。”
穀梁天辰仔細琢磨著這句話點頭說:“老行,說得好,至理名言,至理名言,讓我終身受用呀。”
何遠峰臉到紅了:“總指揮官,你是在寒磣我,論文化水平,我不如你的一半,論指揮能力,也不能相比。論起狡猾來,更不是對手了,你說呢。”
穀梁天辰氣的推了他一下:“你把我看成什麼了,壞的頭頂生瘡,腳下流濃是不是?”
旁邊的樑兵來了一句:“總指揮官是運籌帷幄,決勝千里,能力水平與狡猾有時是在同一條起跑線上的。兼顧有之,才能臨場發揮,起到最佳的作用。”
好一番哲理性極強的話,何遠峰聽得一愣一愣的。
戰鬥進行的很快,結束後“狼牙”的士兵個個垂頭喪氣,互相攙扶著從森林裡走出來時,穀梁天辰已經知道結果了。
吳大牛走在最前面,看見穀梁天辰是暴跳如雷,大聲喊著:“總指揮官我不服,這叫什麼打法,簡直是一羣土匪,無賴,搞機關陷阱,暗中下手,這種擺不上桌面的卑劣手段我鄙棄,我鄙棄。”
穀梁天辰是勃然夫怒:“吳大牛,注意你說話的方式,戰場上誰規定不能用機關陷阱,你認爲特種兵是一支什麼樣的部隊,我們深入敵後,前沒有接應,後沒有增援,碰到數倍於自己的敵人,怎麼辦,打陣地戰。與他們硬拼嗎。”
吳大牛愣住了,依然不服氣。
穀梁天辰氣呼呼地走到“狼牙”突擊隊身邊:“你們看看自己,狼狽不堪的樣子,你們不是很牛嗎,目中無人嗎,你們所信任的指揮官把你們帶到了萬劫不復的地方,如果是真正的戰場,我就要替你們去收屍了,白天成歐陽雪峰王海南出列。”
“是。
隨著聲音,“狼牙”突擊隊的三個指揮官走出來立正站好。
“你們也是指揮官,你們的總指揮吳大牛現在頭腦發熱,已經聽不進任何意見,你們說,今天輸的怨不怨。”
副總指揮官白天成回答說:“報告總指揮官,輸的心服口服。外加佩服。”
“你們呢?”穀梁天辰指著歐陽雪峰與王海南。
兩人沮喪地回答:“心服口服,外加佩服。”
穀梁天辰擡起頭看著“狼牙。突擊隊的士兵大聲問:“你們呢?”
士兵們一起回答:“心服口服。外加佩服。”
穀梁天辰走到吳大牛的身邊,看著他說:“與敵人周旋,擺脫他們的控制去完成看起來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任務。是特種兵對敵作戰的宗旨。戰場上每一個士兵對一個指揮官來說都是至關重要的,他們都是寶貝,可以以一當十,所以要保存自己的實力,必須採取一切你認爲擺不上桌面的卑劣手段,完成任務纔是目的,你也是特種兵指揮官,你就沒有要過陰謀,老老實實與敵人正面作戰嗎?請回答我的問題。”
吳大牛啞口無言。
穀梁天辰嚴肅地說:“你還差得很遠。我現在給你一個選擇,服氣了留下來,我依然歡迎你,不服氣現在就可以離開,另尋高明,我決不會阻攔,你自己決定吧。”
吳大牛臉漲的通紅,兩手拼命搓著。好半天才立正敬禮說:“總指揮官,我願意留下來。回去,丟不起這個人。”
“好,從現在起你不是指揮官了,是‘鱷牙’突擊隊的一名普通士兵。龐軍。”
“到。
“吳大牛同志從現在起就是你們小組的一名士兵,記住了,不許鄙視他,要一視同仁。”
“是,請總指揮官放心。”龐軍回答說。
“‘狼牙’突擊隊餘下的軍官安插到‘鱷牙’各小組暫時擔任副組長,士兵們也分散安插到各個戰鬥小組,弟兄們還有意見嗎。”穀梁天辰大聲說。
沒有人再敢提出非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