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扉上的紫羅蘭
“阿瑟,我要和你談?wù)劇!?
影月說著話,便一陣風(fēng)似的跑了過來。
而此時,阿瑟還沒有來得及關(guān)門。
影月呆呆的站在阿瑟的房門口,直直的看著房里的兩人。
只見阿瑟只在腰間圍了一塊浴巾,金黃色的頭發(fā)此刻還滴著水珠,顯然是剛剛沐浴過。
影月的視線看向瑪利亞,只見瑪利亞穿了一件火紅色的睡袍,竟襯得皮膚異常白皙嫩滑,而最刺影月的眼睛的是,瑪利亞的頭發(fā)也是濕漉漉的披在腦后,顯然,她也是剛剛沐浴過。
影月看著看著,突然唇瓣溢出一絲冷笑,
“想來是我來的不是時候,那就得明天再說吧。”
影月說完就轉(zhuǎn)過了身子,不過卻是停頓了片刻。
身后沒有任何動靜,連空氣都仿佛是靜止的。
影月唇角的冷笑變成了苦笑,最后笑容消失不見,邁著決然的腳步離開。
只是她并不知道,在她轉(zhuǎn)身的那刻,阿瑟伸出了手臂。
阿瑟的手臂僵在半空中,卻是沒有說一個字,只是就那樣看著影月離去,俊顏上,痛苦之色一閃而逝。
“你這又是何苦呢?”
瑪利亞有些自嘲的說道,自己心心念念的男人,竟然為了別的女人,拉自己來配合他演戲。
呵呵,真是諷刺。
阿瑟回身,冷漠的看著瑪利亞,
“與你何干?”
一邊說著,一邊走到床邊坐下,并沒有看瑪利亞,而是拿起床頭的一本書翻閱起來。
“待她離開,你就馬上回去。”
“阿瑟,你當(dāng)真絕情,我這只是剛來,你竟就想著我何時離開了!”瑪利亞冷笑著說道,綠幽幽的眸子中,光芒數(shù)變,看不出她的真實想法。
阿瑟沒有說話,只是手中的書翻過去了一頁。
“呵呵,阿瑟,你說,我怎么會這么的沒骨氣呢?”瑪利亞自嘲的說道,“這么多年,我領(lǐng)教了你這么多年對我的冷心冷清,可是,時至今日,我卻依舊無法將你完全放下,你說,我為何會如此愚蠢?”
瑪利亞目光灼灼的看著阿瑟,見阿瑟依舊面色平靜,手中的書頁又是一翻。
“呵呵,希望你日后不會后悔今日的決定。”
瑪利亞說完,再也沒有看阿瑟,步履堅定 離開了阿瑟的房間。
在瑪利亞關(guān)上自己房門的那一霎那,別墅另一處的一扇門,將細(xì)小的門縫合上了。
第二日,影月一起床就直奔阿瑟的房間,豈料,剛要敲門,就見瑪利亞打開了房門,此時的瑪利亞仍舊穿著一身火紅色的睡衣,睡眼惺忪,還打著哈欠,顯然還沒有睡醒。
影月眸光閃了閃,定了定心神,
“阿瑟呢,我有話要和他說,你讓開。”
“呦,這么在就來找他啊,不過恐怕他沒空挺嫩說呢,畢竟,”說著,意味深長的看了影月一眼,“畢竟,昨晚他很是勞累呢,現(xiàn)在還睡著沒醒呢。”
影月的視線越過瑪利亞,從細(xì)小的門縫朝里面看了過去,只見寬大的床上,天藍(lán)色的被子里,阿瑟睡的正熟。而凌亂的床單,在不經(jīng)意間,昭示著昨晚的瘋狂。
影月看著房里的那個男人,只見他將全身都裹在被子里,只留下,白皙的臉龐在外面,金黃色的發(fā)絲凌亂的披散在天藍(lán)色的枕頭,那俊秀的睡顏讓人移不開眼。
影月收回視線,淡淡的說道,
“那好,等他醒了我再來。”
說罷,不再看瑪利亞,也不再看屋里熟睡的阿瑟,轉(zhuǎn)身離開。
瑪利亞看著影月離去的身影,皺了皺眉,有些摸不著頭緒,轉(zhuǎn)身,只見阿瑟已經(jīng)起來,一雙藍(lán)眸清澈無比,哪有剛剛熟睡不醒的樣子。
阿瑟淡漠的看著影月離去的方向,沒有做出任何反應(yīng),只是起身進(jìn)入浴室更衣。
瑪利亞看著阿瑟淡漠的樣子,忍不住跟在他的身后,見阿瑟照常洗漱,忍不住開口道,
“我覺的她有些不對勁,她的情緒太平靜。”
阿瑟聞言,洗臉的手頓了一下,淡淡的說道,
“這不關(guān)你的事。”
瑪利亞聞言,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咬牙道,
“對,這怎么不關(guān)我的事?好歹我也傾情演出了一番呢!”瑪利亞說著,還風(fēng)情萬種,的一撩自己火紅的秀發(fā),
“怎么就能沒有絲毫收獲呢?!”
阿瑟一邊用毛巾擦著臉上的水珠,一邊淡淡的說道,
“你要不愿意,現(xiàn)在就可以走,我找別人。”
瑪利亞一聽,頓時叫道,
“別,我演,我演還不成嗎?”然后自戀的說道,
“別人演的哪兒有我演的逼真!”
“那就別廢話。”阿瑟眼角瞥了一眼瑪利亞,向衣帽間走去。只是心里卻有些疑惑,瑪利亞,似乎和以前有些不一樣。
還有,藍(lán)藍(lán)的反應(yīng)也很奇怪,完全不合乎常理。按理說,藍(lán)藍(lán)在知道自己和別的女人有肌膚之親,應(yīng)該很生氣才對,應(yīng)該要急著來找自己問清楚才對。可是,她除了剛剛看到自己瑪利亞在一起的時候有些驚訝,之后的表現(xiàn)都一直很平淡,這若是以前還正常,可是,現(xiàn)在,影月明明是喜歡自己的,怎么會無動于衷呢?
或許,需要查查影月最近和什么可疑的人接觸過?
這樣想著,穿衣服 動作就快了許多。
瑪利亞看著阿瑟去了衣帽間,聳了聳肩,轉(zhuǎn)身向自己的房間走去。話說時間也不早了,該換換衣服下樓去吃早點了。
瑪利亞離開后,希爾就過來了,正好阿瑟從衣帽間里出來,便恭敬的站在門口,
“殿下,”希爾一副欲言又止的摸樣。
阿瑟一皺眉,問道,
“什么事?”
希爾悄悄的看了阿瑟一眼,道,
“影月小姐出門了。”
“什么時候的事?”
“半個小時前的事。”
“自己一個人嗎?”
“是的。”
“又說去什么地方嗎?”
“沒有,不過,”希爾停頓了一下,看著阿瑟。
“怎么了?”阿瑟輕皺了一下眉頭。
“小姐是接到一個電話出去的。”
“誰的電話?”
“好像是夏侯羽先生,以為是他來接的小姐。”
“恩,那就沒什么好擔(dān)心的。”
阿瑟聽到這里,也就放下了心,是羽的話,就沒什么好擔(dān)心的,一邊想著餐廳走去。
豈料,希爾還愣在原地,頓時回頭不解的看著他,
“怎么?還有事嗎?”
希爾看了阿瑟一眼,再次低下頭去,
“沒什么事,就是……”
“就是什么,說話這么吞吞吐吐,是該退休了嗎?”
希爾聞言,嘴角一抽,想著,希望我一會兒說完,殿下你還有打趣我的心情。
“我在影月小姐的電話里聽到了宇文溪的名字。”
阿瑟抬起的右腿猛然間僵在; 半空中。
“宇文……溪?”
“是的。”一邊說著,希爾一邊觀察著阿瑟的反應(yīng)。
“那也沒什么。”阿瑟淡漠的說著,將右腿放下原本想外走去的步子,頓時方向一改,又走回了臥房,一邊回頭對著希爾道,“幫我吧早餐端過來。”
“是。”希爾應(yīng)聲,轉(zhuǎn)身向餐廳走去,不過,步伐很慢。
“這個不聽話的小東西,我稍微一個不留心,就敢給我去見別的男人?真真是皮癢癢了,等你回來,看我怎么收拾你。”
果然不出希爾所料,自己還沒走遠(yuǎn),自家殿下就開始摔枕頭了。
唉,明明那么喜歡影月小姐,卻偏偏這樣,唉,何苦呢?
此時,正在外面的影月,忽然打了一個噴嚏。
“怎么了?是感冒了嗎?”夏侯羽一邊開車,一邊關(guān)心的問道。
“沒事,就是鼻子有些癢。”影月一邊揉著鼻子,一邊道。
“哦,說不定是有人想你哦!”夏侯羽打趣道。
“哼,我看是有人罵我才對。”影月斜睨了夏侯羽一眼道。
“啊?你怎么知道不是有人想你呢?”
“因為直打了一個噴嚏啊!”
夏侯羽聞言,嘴角狠狠的抽了幾下。
影月卻是想到什么般,神色有些黯然。
夏侯羽見影月忽然安靜下來,心間突然一突,有種不好的預(yù)感。
“影月,你有什么事情嗎?”夏侯羽輕聲的試探道。
影月并沒有回答他的話,仍舊低著頭。
“影月?”夏侯羽有些擔(dān)心,又喊了一聲,這次的聲音有些大。
“啊?什么事?”影月恍然的抬起頭來。
“影月,你,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嗎?”夏侯羽的眼睛緊緊的盯著影月的小臉,不錯過她臉上的任何一個表情。
影月見夏侯羽一直看著她,不禁將頭扭向窗外,淡淡的說道,
“沒什么,只是身體有些不舒服罷了。”
“身體不舒服?那要不要去醫(yī)院看看?”
“沒事,一會兒就好了。”
夏侯羽一邊開車,一邊觀察著影月的,心里有些擔(dān)憂,怕是阿瑟已經(jīng)行動了,要不然,影月也不會這樣。夏侯羽想了想,還是開口道,
“影月,你有什么事情,一定要和我說,知道嗎,不要一個人悶在心里。”
“恩,我知道。你放心吧,有什么事,我一定會和你說的。”影月說著,轉(zhuǎn)過頭來,笑瞇瞇的對著夏侯羽說道,絲毫看不出剛才的落寞。
夏侯羽聞言,看著影月笑了笑,也沒再說什么。
車子在兩人的談話中,緩緩的在BLUETEAR酒店的門口停下。